【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二十章 海阔天空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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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年11月19日

这徐疯子就住在村东北方向,拢共三间破土坯房的家,墙院自然也是土坯垒

的,那大门不知是槐树板子还是枣木板子刨出来的,年久失修上面尽是大窟窿小

眼,破败不堪的样子几乎都能钻进一只狗了。土墙土坯房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

雪要是再大点都能把他家这狗窝给压垮了。

凑到近前,杨书香尝试着推了推门,呼扇着风门就给推开了好几道缝隙,还

好,院子里的雪清理出一条人形走道,证明屋子里似乎还有人在。

举步进了院子来到堂屋门前,一撩门帘子,正看到徐疯子翘着个腿,怀里委

着个不知哪踅摸来的土柴狗子,一人一狗躺在一张铺了棉褥子的躺椅上,自娱自

乐呢。哪怕只是个侧脸,其酒糟鼻,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再配上那条狗还

真有点疯疯癫癫的味道。而且一边看书,一边还悠哉悠哉烤着碳火,挺会享受。

「我说徐老剑客,好久不见!」屋子里有些暗,好在有碳火照着,杨书香进

门就看见徐疯子,忙朝着他问候一句。保国则畏畏缩缩躲在杨书香的身后,不敢

踏前一步。徐疯子扭头一看,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一喜,他腾地直起身子拿起了

那个油渍麻花的酒葫芦:「俊媳妇儿家的儿子来啦!」一轰怀里的柴狗子,站起

了身子:「我有起士林的口香糖,我还有果仁蘸,就酒喝咋样?」

杨书香笑了,这徐疯子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这么客气,就掏出烟让过去一根:

「老剑客,王辉没来你这?」徐疯子把烟接了过来,低头摆弄着看:「红塔?」

放在鼻子上深深嗅了一口,虚缝着眼:「嗯,还真有点塔味儿!」很快就弯下腰

歪起脑袋够到炭炉子上,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花时看得出一脸陶醉。

站在一旁,杨书香乐呵呵地看着徐疯子的一举一动,紧接着看到对方抬头开

始打量起自己:「老也不来听我说书,嗯?下巴开缝了?」那话说出来煞有介事,

听起来却颠三倒四,莫名其妙。凑来杨书香是知道徐疯子的背景的。这原本是个

有文化的人,不过他在大运动时受过刺激,而后一个人疯疯癫癫,孤零零过活,

终日拿着个钩子背着个蛇皮袋子东游西荡。赵保国不知道徐疯子的底细,看他邋

里邋遢挺吓人就壮着胆子上前,拉住杨书香的胳膊:「杨哥,咱走吧。」生怕再

给这疯疯癫癫的家伙勺一顿。

杨书香冲着保国扬起手来示意无碍,看了看徐疯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

巴,没觉得哪里不对,忙冲徐疯子一笑:「啥裂缝了?」正疑惑,徐疯子把酒葫

芦塞了过来:「你喝口尝尝,想吃啥?」接过酒葫芦,杨书香用手轻轻晃了晃。

闷声闷气的咣当声和手感告诉他,里面确实盛有半葫芦液体。这东西杨书香并不

陌生,小前儿就看徐疯子腰里别着它,现在依旧。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辛辣的味

道令人几欲作呕,杨书香见徐疯子盯着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胃口,又把酒葫芦塞

还给他:「晌午头刚喝过,出酒了都!」

「那我去给你拿好吃的。」放下酒葫芦,徐疯子起身跑进了里屋,一阵叮叮

当当过后就拿出来一提溜包好的「块块」,把那条土狗轰到了半屋子劈柴半屋子

破烂的西房,放在躺椅上向杨书香展示:「你看你看!」确实,绿豆糕啊、麻花

啊、腊肉啊、油酥糖啊,连大大泡泡糖都有,也不知他从哪踅摸来的。

不等徐疯子继续展示杨书香就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我真不吃,对了,你

外甥没跑过来?」徐疯子「嗯」了一声:「个子长高了!」脸上笑得很灿烂,同

时露出了他满口的黄牙。

和徐疯子说话得有耐心,这杨书香是知道的,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上了年纪的

人,不知徐疯子这一年都经历过啥,不过看起来倒也精神抖擞:「老么长时间没

见着你,都还好吗?今个儿我是真没空,不然非得让你给我讲一段小商河。」

「他?不知死哪介了。」徐疯子嘴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细想想吧,这话

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新鲜。就看徐疯子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又吧唧着嘴

抽了最后一口烟,一丢烟屁,指着椅子上的书:「把长虫塞女人屄里,这招都以

前他们干过!」还把书递给了杨书香,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不都说肏过屄的女

人下巴有异!」紧接着就是一通傻笑。

「杨哥,你别离他那么近!」保国缩在门口喊了一句,他可不知道这徐疯子

嘴里鬼念穷嚼说得都是什么鸡巴玩意,一会儿扯前门楼子,一会儿又来火车头子,

乱七八糟的。虽说杨书香早就习惯了徐疯子的说话方式,但仍旧心里一突。不动

声色地看了眼徐疯子递过来的东西,那书都给摸得冒出了亮光,杨书香就随便翻

了几页,一看啊都是些当下的流行色,不过这前儿可不是研究内容的时候,就笑

道:「真的假的?」徐疯子把酒葫芦拿起来再次示意杨书香喝口,杨书香摆了摆

手:「留你喝吧!」徐疯子搓起手,看样子有些沮丧。杨书香一笑,徐疯子终于

也跟着笑了起来:「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王辉那混蛋揍的就一挨

枪子的命!」

「老也看不见你行踪,我前一阵看你从南头转悠来着。当时你外甥可能是去

了趟沟上村你妹子家。」杨书香把那次去窑坑路上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句,内

心却无比震撼,原来徐疯子也不待见他外甥,就是不知王辉这挨枪子的命从何说

起,更不知徐疯子嘴里具体要表达什么,就小声问了一句:「从哪看出我下巴裂

缝了?」

「香儿,看见我把兄弟时念叨一句,让他给你相相!」听徐疯子这么说,杨

书香摇了摇脑袋,他可不信算命的那一套,再说了,徐疯子嘴里说的把兄弟是谁

自己哪知道啊。不过看徐疯子的兴致很高,杨书香知道自己是他为数不多的听客,

又搭上很长时间没遇见,所以任由徐老剑客滔滔不绝:「你不知道尚疯子的名头

吧,我说得乱,他是会看相的!就是四处游荡,神龙见首不见尾!」见杨书香戳

在那,徐疯子又把躺椅上的吃食摆弄起来:「这都是孩子们爱吃的,你咋不吃?」

「老剑客,有空再待着吧!」听身后的保国频频呼唤,一时半会儿也问不清

楚,不便久留杨书香便冲着徐疯子言语一句,打过招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香儿,你爸没回来吗?」杨书香撩开门帘走出去时,徐疯子也追到了门口。

被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杨书香顿住了身子,就见徐疯子扬起手来,随即吧唧嘴。

不知徐疯子要说什么,又不见他继续再说,杨书香忙伸手从口袋里把半盒红塔掏

出来,想了想又塞回去,干脆把另外那整盒红塔扔给了他:「接着了老剑客,回

有空我再听你讲吧。」带着保国走了出来,留下门口的人兀自嚷嚷:「陈世美你

听过没?水泊梁山咋样?要不就来一段智取威虎山!」人也跟着追到了大门口。

「你穿的少,回介吧!」杨书香看徐疯子身上破衣啦飒,连连摆手:「这么

冷的天儿可不比夏天,甭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就别四处溜达了」。随即带着保国走

了出去。

「杨哥,这徐疯子不说扒过女厕所吗!」说话时,保国还回头看了一眼,以

便确认徐疯子没有跟来。顺着歪歪扭扭的乡间小路朝西南斜插花扎下去,杨书香

一边走一边跟保国说:「别瞎翻翻。其实徐疯子人并不坏,就是脑子时而清醒时

而糊涂罢了。」保国「嗯」了一声,问道:「杨哥,他是叫徐怀玉吗?」杨书香

一搂保国的肩膀,呵呵笑道:「扫听那么多干嘛,要不咱回介问问?」保国撇了

撇嘴:「才不去呢!」那小脸儿总算恢复点笑模样儿!

打老远杨书香就看见新民小铺门外一字排开的自行车阵,这离着年是越来越

近,明显感觉这里比前两天多了一些闲人。凑到近处,看到王辉的那辆自行车还

在,杨书香拉住了保国的胳膊:「你在门外稍着,我进介看看。」心里憋着股劲

儿,打完保国居然还敢逗留,胆儿不小啊!撩开门帘走进去,没看到掌柜的却听

到了里院传来啪啪的摔牌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挺热闹,杨书香就隔着柜台后

门的玻璃往院子里照了两眼。

看到贾秋月自行车的那一刻,杨书香忍不住嘀咕起来。不说一中开始补课抓

成绩了嘛,又不是周末,她怎回来了?等了会儿,不知陈秀娟跑哪介了,正要喊

几声,忽听得右侧套间方向传来几下断断续续的声响,像闷了吧唧的捣蒜音儿,

似乎还有什么人吭叽了几下。初时杨书香没太理会,没一会儿,那奇怪的声音又

响起来了,捣鼓捣的又夹杂着什么人的声音,怪怪的。

琢磨着不像是里院打牌发出的音儿,杨书香就挪着步子朝着套间凑了过去,

他往柜台上一趴,屏气凝神侧耳聆听,然后一股像是蒸桑拿的声音就透过房门的

缝隙穿透出来。心里一禀,那声音明显比开始时要大上一些,紧接着,那捣蒜的

声音又变成了拍蒜声,一时间清脆撩人,冲击力甚至一度盖过了内院打牌的喧闹。

有人在肏屄,霎时间杨书香就给定下结论,不过令他不解的是,这晌不晌夜

不夜的,肏屄咋连个地界儿也不分,未免太渴了吧!听其声辨其位,女人肯定是

陈秀娟没跑了,至于那男人到底是谁杨书香猜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

是陈秀娟的丈夫贾新民。

都说三娘以前人就不干净,还给三大揍过呢,咋就这么没血腥记不住教训?

竟然还敢在自己家里搞!咂么着滋味,杨书香有些瞧不起陈秀娟。他心说话,要

说换成是小赵叔还情有可原,毕竟贵红婶儿出国在外,可你陈秀娟身边有男人,

干嘛还去偷?再说了,这要是让贾新民逮着……这是继那次撞见赵永安和马秀琴

乱搞之后,意识觉醒之下杨书香第二次撞见这种偷人的事儿,而且是在大白天,

心里当然有所感触。

瞧不起归瞧不起,却也不想因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杨书香朝着里院打量几

眼,盘算着这就进去掏人,就听陈秀娟噎着嗓子挤出一句:「你肏死我啦王辉。」

那声音就像拉起的风箱,漏尿的夜壶,飘飘忽忽渗透着扩散出来,其拉长的声音

带着尾声旋转起来,简直太扣人心弦了。其时其地莫说杨书香惊得目瞪口呆,里

面的人也如灶膛里的火,给风箱这么一吹,火苗子一下子就轰了起来:「真他妈

舒坦!还得说丈母娘的屄肥,肏着得劲儿。哦啊,刮起来可爽死我啦!」阴阳怪

气不说,还透着股狠厉和决绝,说话之人不正是那王辉吗!

杨书香正发愁怎么把王辉从里院糊弄出来,谁成想这小子居然胆敢跑到别人

家里作奸犯科,胆儿够肥的!心里一喜,杨书香寻思着要不要直接绕过柜台跑到

里面给它来个破门而入,然后把王辉弄出来一顿爆打。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这要是直接冲进去的话,自己一小伙子倒不碍事,陈秀娟咋办?冲着贾新民的面

儿不也得给她留点脸吗!再说贾秋月还在家呢,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妈妈偷人…

…暗骂着陈秀娟挺大个人净干些不做脸的事儿,闺女在家还敢弄这幺蛾子,也不

知她心里咋想的?又怕外面的保国等得不耐烦突然闯进来,给他知道了细理再给

嚷嚷出介。

这他妈叫什么玩意!杨书香卜楞这脑袋时,嘴也咧了起来,他挪着步子来到

外面,不等保国言语就把他拽到了南侧的墙根:「你在这多等会儿吧,别让王辉

看见再缩猛子不出来!」拍着保国的肩膀叮嘱。保国点了点头,目送杨书香进屋

时也叮嘱了一声:「杨哥你也小心点,等他出来咱俩一块打屄养的!」

翻回身二次进屋,从一旁等了会儿不见动静,杨书香心说这得等到驴年马月?!

悄没声地捡起柜台上的秤杆子,卸了小坨,杨书香提溜着它走向套间的斜对过。

倾起身子用手里的秤杆子微微一捅门板,门竟然真的给捅开了一道缝,踅摸两眼

之后缝隙里的春光便无遮无拦地乍泄出来。

就看陈秀娟趴在破床板上来回鼓秋身子,她上半身的毛衣早就被撩到了腋下,

露出了里面被解开奶罩扣的白花花的奶子,倒挂在胸前悬空摇摆来回晃荡,看起

来还挺肥,咂头儿显得也挺大;下半身的健美裤早已退到了大腿上,把一个又大

又白的屁股暴露在空气里,晃动中被挤压得正不断变换形状。那王辉立定身子就

站在陈秀娟的身后,搂着陈秀娟的腰,裤子耷拉到脚面上,正对着陈秀娟白花花

的大屁股不停推肏着。

「舒坦吧丈母娘,比我老丈人的如何?」王辉对着陈秀娟的屁股有节奏地耸

动着阳具。被王辉一连串闷沉的推挤,陈秀娟则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她咬着嘴唇,

时而抬头时而低头,微眯着眼睛,嘴里发出喁喁之音,似乎是想到啥,低声呵斥

了一句:「你小点声儿!」

「给你姑爷缓缓点儿咋啦?这么紧张!」很显然,王辉根本就没拿陈秀娟的

话当回事,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干着,动作起来的熟练程度令人叹为观止,陈秀娟

都忍不住发出两声压抑下的呻吟:「晌午你吃得啥?快把我肏死啦!」「那敢情

好啊!你不就喜欢这调调吗!我绝对能满足你!」

屋内二人你来我挡,闷声闷气如入无人之境;屋外杨书香看得是脸红心跳,

暗暗咂舌。就在这当儿,陈秀娟忽然变了口风:「再不拔出来告你妈打死你!」

王辉也言语起来:「去告介,怕你不成?!老子输了两千多,抽头你就得抽多少?

他妈的我让你装蒜,肏死你……哦,夹得真紧,过瘾吧!被姑爷子肏舒坦了吧!」

一阵戏谑,动作幅度渐渐快了起来。在王辉的掌控之下,陈秀娟似乎反抗不得,

拧着眉头子回头撩了一眼:「嗯,谁是你啊,丈母娘!」恰在这时,杨书香看到

了陈秀娟迷离的双眼,他下意识一缩脖子,避开的同时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她

看到我了?!

「你这岁数当我妈也够了,反正远近都一样,哦……丈母娘你夹得还真紧,

那就让你尝尝姑爷子的威力,让我把你一次性肏上天!」

「哎呦,给人看见了,轻点你个牲口!」

「他妈这个点谁来?真肥,这咂儿我育红班就看过,隔了这么多年更肥啦!」

骂骂咧咧的,听口气似乎是把手抓在了陈秀娟的奶子上,换来陈秀娟哼哼唧唧,

说不清到底是拒绝还是迎合,王辉本人的气焰则更为嚣张了:「说,除我之外都

被谁肏过?」肆无忌惮之下,啪啪声撞击得明显大了起来。

「你问那么多干嘛!」陈秀娟梦呓似的喃喃。

「不说?」见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声起声落的撞击中,掌击的声音随着

拍打而出,啪啪几下之后,陈秀娟哼吟的声音如诉如泣,喁喁连绵,王辉的声音

显得更加粗犷:「送我媳妇儿的化妆品裙子丝袜不都给你用了!怎么?还不情愿

了!哼,还不是被我肏得爽飞了!」

「嗯,你快拔出来,让,让人看见,非得叫你贾叔打死你不可!」

「呵呵,唬谁呢?以为我不知他打卯去了!跟别人搞是搞,跟我搞也是搞,

你还挑三拣四了!」「你出不出来?」被问得有些急,王辉就急赤白脸地说:

「骚货,他妈的我就肏你了!」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力度以及男人心底里的傲气,

王辉照着陈秀娟的屁股蛋儿猛地扇了一记巴掌,简直振聋发聩,这毫无顾忌的一

巴掌打得陈秀娟「哎呦」一声,王辉在怪叫中猛地一碓身子,随即又是一巴掌:

「服不服?」,一气呵成的动作在「啪」的一声过后,陈秀娟的叫声就大了起来,

也把杨书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杨书香悄悄探出脑袋,把脖子一伸,套间里的一幕再次落入眼底。就看陈秀

娟上身绷得溜直,在王辉的抽打中似乎经不住折腾似的开始晃悠起脑袋,没一会

儿功夫双手就被王辉反抓过来,其胸前硕肥的奶子颤抖成固体液波,上下拍打。

那王辉脸上扭曲成了一团,看起来意犹未尽,用这种姿势挺动着身体出溜着她,

还不断调笑:「我那钱在省里嫖大闺女都够了,嫖自己丈母娘还不是肥水不流外

人田!」带有股暴虐强势突破,用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享受并释放着无人打扰的纵

情,看来温柔在这里就是个屁,而局限的空间似乎更能刺激人的性欲勃发。

「牲口,你快点吧!」陈秀娟嘴巴半张,脸蛋绯红,颠簸起来肚皮都抽搐起

来。「牲口?嘿嘿,难道你身体没反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从一个十八九小

伙子嘴里说出来,但确确实实就是出自王辉的口,而且他说话时脸上洋溢出来的

不止是兴奋。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此时再去讨论谁是谁非显然不合时宜,那也不是

杨书香该做的事儿。恍惚中,面前发生的一幕蓦地勾起了杨书香的沉思,让他忽

然回想起前一阵在自己家的锅炉房里听来的事儿——铁蛋玩本家的长辈。连锁反

应之下,自然想到了「搭伙过日子」还有「拉帮套」这两个词。脑海中还闪现出

电视剧里的镜头——王启明和阿春在一起时的疯狂。

都说风后暖雪后寒,看着看着,突然间像是受了冷空气的侵袭,杨书香就哆

嗦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怎么还有闲心琢磨别的?话是如此,脑海中早已变得一片

混乱,随之各种信息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过来,把很多事串联在一处……有些东西

注定是无解的,比如说他们为什么敢如此无所顾忌,难道只是肉体放纵,生理发

泄?还比如,有些人就是那样操蛋,有些事就是那样混账。

分不清屋里的人到底是强奸还是通奸,也不想去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

论的,却分明能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摩擦产生出来的炙热,因为杨书香有过类似

经历,而且还不止一次——在肉体交合中释放着心底里最为原始的情欲,所以于

此他特别敏感。

按理说站在第三方的立场上,出于成人之美的撮合心态原本应该由着屋里的

人继续持续下去,毕竟真人表演比看黄色录像更具备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灵上的震

撼,而且在看的时候杨书香也起了生理反应,但那股窥视后的心理受到某些方面

的干扰让他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心一下子冻住了。

不应该纠结,顿挫,但总是让人忍不住发省,联想到什么。或许始作俑者的

人是那许加刚,如果没有他可能就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也就不会引发出

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然而人生当然没有如果了,也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于是,

杨书香怒了:为啥好人都这个下场?他在反复问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脑海

中产生的画面突兀,在认知上发生了碰撞,在情感中引发出冲突,在思想上造成

了矛盾。为啥总让我碰上?他仍在问着自己。

不管怎么压制心底里的抵触都没法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也无法抹杀掉脑海

中残存的记忆,更没法挥散掉眼睛触及到的世界。像浪涛一样,拍打,支离破碎;

像云一样,风起,心神不宁!

本想把秤杆子往柜台上一摔,去你妈的,给她来个震天响,弄出个大阵势。

几经攥紧拳头,忍了再忍终于改变了策略:好人都被你们欺负了?!很显然,这

份联想不是无的放矢,或许指的也不是眼前所看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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