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四十二章 谋而后动(2/2)

儿子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外人觉查不到,作为一个时常偷嘴且帮着儿子偷过嘴的女人来说,岂会不知男人的心理。

许加刚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画面翻卷,萦绕在心头的女人变来变去,最终定格下来:“崩沉怡容易,崩琴娘难。”

这番话说出来可把沉爱萍吓坏了。

年前小树林里的那一幕惨剧至今都在她脑海中回映着,那一群凶神恶煞连小叔子的面儿都不给,哪惹得起呀。

如今二姑爷的胳膊还没好,儿子心里竟有这种想法,她哪能不担心:“刚子,你想玩沉怡妈能帮你,可,可马秀琴是沟头堡人,万一跟顾长风有传呼……”

虽说她平时在村里跋扈惯了,可却不是傻子,谁知道马秀琴背后跟顾长风有没有联系,就算没有,当间儿还夹着个杨书香呢,这要是再碰上那瘟神可就不止折胳膊断腿那么简单了。

“洗澡年前的事你忘啦?在阁楼顶子我看遍了她的肉。”

去年夏天麦收时节,他从沉怡的肚皮上由一个毛头小子转变成了男人,时隔半年的时间里,他又从亲大姐的肚皮上由一个雏鸡转变成性爱老手。

害怕过吗?他也曾提心吊胆过。

最新找回不过胆子都是在一次次的磨砺中锻炼出来的,而且上有母亲和叔叔大爷的疼爱、下又有姐姐们的关怀,他还怕啥?若不是踢到了铁板——被杨书香坑了一次,他还真没怂过。

见儿子不但没有露出害怕之色,反而一脸得意,沉爱萍疑惑道:“妈知道你联系上了顾长风,可那也不能赶在这个时候搞小动作!”

许加刚脸现狰狞,一阵咬牙切齿:“君子的仇报十年不晚”,继而哈哈笑了起来:“我的未雨绸缪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我的心理战绝对专业。”

也从小叔子嘴里略闻个一二,又见儿子信心十足,沉爱萍点了点头:“你听妈说,可不能再鲁莽了。”

许加刚也点了点头,贴近了沉爱萍的耳朵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这时,门外的柴龙夫妇和许飞凤招呼起来。

“等一下,这我就来。”

许加刚朝外回了句,回身问沉爱萍:“我的胯下之辱要用肉债肉偿。”

“放心吧,回头我再跟你叔好好说说,我不信他们这几十年的战友关系真格的还能撕破脸?哼,欺负到家门口,到时候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说着,沉爱萍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尽管只是大团结,却给儿子手里塞了一把:“妈支持你!让他们知道我们老许家的人绝不是那种好欺负的!”

从沟头堡到渭南,又从三岔口来到陆家营,转悠了一圈下来,人生虽不太懂但“糖多了不甜”

的道理杨书香还不至于煳涂到家。

那几个日日夜夜的交替,身心得到了净化,静极思动又从净化中想到了回归。

他回顾着这一段时间自己所走的路,真实得有些虚幻,而虚幻得又让人无比留恋。

既然快刀斩不断乱麻,那么在另一条岔道口上就得懂得取舍了,精力毕竟有限。

这不,趁着众人出去这个空儿,杨书香坐起身子:“我说琴娘,你别总盯着我看,多难为情。”

马秀琴一脸和煦,仍旧在打量着杨书香:“好天没见着人,琴娘心里惦记你呢。”

挪了挪身子凑近杨书香的身边,抓起了他的左手:“还疼吗?”

杨书香嘻嘻一笑,卜愣起脑袋来:“早就不疼了,不信你看。”

活动着手腕,摸向了马秀琴的奶子:“有没有劲儿?”

揉搓在这对饱满又肥沃的地界儿,勾起男人兴趣的同时他觉察到手心里有些异样,忍不住叫了一声:“你穿奶罩了?”

马秀琴脸上一红,点了点头:“想琴娘没?”

看着洋气十足的琴娘,未曾回答杨书香先是“嗯”

了一声,而后拍起心口比划起来:“能不想吗?”

见其腿上黑黝黝的健美裤绷得直冒亮光,下体登时起了反应,鬼使神差般就把手伸到了马秀琴的大腿上,来回胡撸起来:“是和焕章给二姨那边拜完年过来的吗?!”

马秀琴点头笑道:“过来之后在这边头一次住这么长的时间。”

眼里流露出欢喜之色还是那样矜持含蓄,惹人怜爱。

顺着马秀琴紧绷绷的大腿摸到她肥腴的三角区,深吸了口气,杨书香就把手撤了回来。

马秀琴不解:“咋不摸啦?”

看着琴娘鼓突突的肉丘,杨书香搓起手指头闻了闻,陶醉的同时咧起嘴笑:“怕忍不住。”

卡巴裆处支起帐篷,再摸他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傻儿子,忍不住就别忍了,”

马秀琴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称呼跟杨书香说话,话声虽小,也算不上幽默,却让她觉得既新鲜又刺激。

委身在赵永安身下的那几年,过于麻木的生活几乎让她忘记了羞耻,如果不是因为杨书香的卷入又误打误撞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恐怕那种白天为媳晚上为妻的日子永远也没法改变。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为杨书香做一下小小的改变——哪怕有悖于道德又怎样呢,而且在她看来,就算来月事时孩子跟自己提出那个要求,她甚至都不会拒绝杨书香:“琴娘乐意,谁也管不着咱们娘俩。”

杨书香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高小学历——他应该称呼为琴娘的女性长辈,他被那种朦胧而强烈的感觉冲击着,所谓不经事不成长,此时此刻琴娘的改变已然深深触动了他,那种感觉令他怦然心动,他诧异却没法拒绝,这让他很快想起了杨刚,继而脑海中又闪现出陈云丽的身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顿悟之下他的这种守望情怀竟然和陈云丽不谋而合,只不过多了个插曲——公媳乱伦——把他内心世界里的所有平衡打破了,正因为不可说,所以矛盾重重。

而陈云丽,其时在她把尿液撒到杨庭松脸上的那一刻,就已经算是表明了心迹。

之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杨庭松搅和在一起,无非是排解欲望让生理需求得到满足而已。

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性欲极其旺盛的女人,她不想看到杨刚灰心丧气,也不想激化矛盾通过诋毁杨庭松来为难自家男人,于是便一次次地在公媳乱伦中自我满足、自我妥协,做了许多她不愿意做却又没法子的事儿。

“琴娘,说到底我是不该睡你的。”

杨书香咧了咧嘴。

这话并非违心,也并非推卸责任,“我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理,反正总觉得亏欠了你。”

“琴娘不跟你讲了吗,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要是不乐意,琴娘能把身子给你吗?”

马秀琴曲着腿,把手伸向杨书香的胯下:“憋好些天了吧?”

放开胆子在别人家里做出这种异常行为,马秀琴还是第一次呢。

“琴娘,再摸狗鸡的话我真受不了。”

一个初尝女人肉味的少年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匪夷所思,然而能心安理得去接受而不至于引发反感,又不存在利益上的等价交换,这足以证明杨书香已经从瓦解郁闷的心情中跳了出来,“琴娘,你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咋跟琴娘说这话呢?又想到了啥?”

马秀琴慢悠悠地说着,她看了眼窗外,把毛衣的领子往下拉了拉,火红色的奶罩和白花花的肉便一起闯进杨书香的眼球里:“好看吗?”

杨书香“嗯”

了声,浑身似火般炽烈起来,他脱掉了外套顺势倚在了被窝上。

马秀琴也顺势跟着凑了过去:“你赵大给买的。”

说话时她脸上明显有些拘谨,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他说穿上这个性感。”

杨书香在“哦”

了一声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赵大懂得还挺多。”

直说得马秀琴脸上又飘起了一层红晕,像极了思春时节的姑娘。

这娘俩在屋里说贴己话时,柴灵秀和沉怡也在说着悄悄话。

若不是因为差着辈分又是外姓,沉怡很可能也会跟柴灵秀那样在渭南多逗留一段时间,这几天年也拜完了,闲来无事挺闷,难得“姐妹儿”

跑过来,一肚子话要跟柴灵秀絮叨呢,姐俩凑在一处叽叽喳喳的简直都能摆一台戏了。

柴万雷老两口坐在炕上也不插嘴,就这样看着年轻时就要好的两个人在一起唠着,彷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四姑娘在家时的日子。

这当口,赵焕章等人已经把雪人买回来了,还把陆海涛招来了。

“大鹏,把冰棍给你四姑奶和你妈送介。”

赵焕章支唤着柴鹏,才刚迈进院子就喊起来了:“杨哥别睡了,海涛可来了!”

陆海涛也跟着喊了声,他手里提熘着杨书香的寒假作业,跟焕章快步走了进去。

听到呼声,杨书香一轱辘身儿,从炕上坐了起来。

打窗子看向外面,正看到哥俩一前一后朝着院里走来,就挥了下手。

“回沟头堡琴娘再给你好了。”

马秀琴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个唯一能够满足孩子的事儿,跟杨书香念叨完,娘俩相视一笑。

杨书香脑子一闪,蜻蜓点水般照着马秀琴的小嘴就是一口,在看到琴娘脸上露出欢愉之色时,他快速而又带着迷惑问了这么一句:“琴娘,这是啥感觉?”

然后娘俩又都笑了起来。

“大冬天,哦不,甭看这季节吃雪糕还有点凉,咬在嘴里那叫一个透。”

赵焕章一边说,一边派发着冰棍,递给马秀琴时,她又把雪人推了回去:“你们吃吧,我看我得回介了。”

说着,起身把裤子拿了过来。

见此,赵焕章冲着杨书香耸了耸,就看柴鹏拿着冰棍撩帘走了进来,他忙问:“怎又拿回来了?”

柴鹏言道:“她们不吃。”

赵焕章咂么着,把塑料袋里的雪人递给了柴鹏:“放冰箱里收着,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再拿。”

“琴娘,晚上你还过来吗?”

听杨书香问,马秀琴系着裤子说道:“没啥事就过来。”

穿上外套朝外走去,掐在此时听见堂屋传来柴鹏的声音:“来得正好,吃根冰棍吧!”

不知门外是谁,众人便隔着窗子看向了院里,除了马秀琴的背影外,院子外头竟然还有去而复返的许小莺,也不知她在跟马秀琴说着什么,而后许加刚和柴鹏便从堂屋现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