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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通过押放的方式吃没押产,将重心转移到重资产经营,开始兴建酒店与大厦。首先被他看中的便是尔曼所在的地皮,面湖傍山,又身处市内繁华区域。尔曼酒店建成之后,成景廷名声大噪,从此,尔曼酒店也成了当时城市地标建筑之一。

成景廷手下房租益巨大,资产也迎来了新的膨胀期,他所修成的建筑物在城内达二十多座,在解放后却只留下了一座尔曼酒店。

他热衷于赛马,将与大堂相连的酒吧命名为“双驹馆”;他自建一座公馆,却不姓成,反而叫“唯公馆”。这样的举动,终于在一年后换来刃家嫡子的意外经过。

公馆前,刃唯正欲下马摘花,忽然盯着整座大欧式建筑发呆半晌,他才对着在门口抽烟的成景廷笑出来。

喂……真有缘啊?

你的公馆,是我的名。

你的花也很漂亮,我可以带一朵回去给我家妹吗?

刃唯说。

成景廷点头,亲自为他摘了一朵。

而后,双双坠入爱河。

成景廷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被神秘力量抹去了他在人们脑海中的记忆。史书没有,资料没有,影像独有一幅画,记录也只是寥寥一句“英籍伯爵”。

第二世的成景廷仍然保留第一世的记忆,半生都围绕着转世的刃唯在转,后者也在相遇后将一腔情爱全给了他。

两人爱得热切,幼稚又熟悉,又是一场“一见如故”。

他们一同住在尔曼塔楼,唯公馆用来闲时住宿。正如后世记载的那样,尔曼酒店里,出了批量的客人用具,伯爵本人的物品大多是成双成对,鲜少有独个儿的,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刃唯。

模糊间,刃唯看见自己被迫穿着一身旗袍,跨坐在成景廷身上,后者握住自己一截儿腰。画面中的刃唯推搡他一把,想脱旗袍又被钳制得脱不下,怒道:“你对我就是见色起意!”

“你难道不是?摘花?分明就是利用名字之便和我搭讪,”成景廷前两世都不要脸到极致,低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中就你和你弟弟两个儿子,何来千金?你根本没有妹妹。”

“我有……远房表,表妹,”刃唯被说中红心,脸烧起来:“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错了。”

成景廷挑眉,不同意他的说法,“你不是君子,我也不作柳下惠。”

画面中刃唯的大红脸,看得刃唯自己在门框旁暗自捶胸顿足还好,自己爱脸红的毛病是“遗传”,不怪谁。

有了上一世的教训,成景廷发誓再不碰战争与刀枪,经商半生,却不得不因为民族问题再次卷入政治漩涡。

刃唯虽然是当时蓉城名门之后,却因为热爱京戏被扫地出门,再与成景廷厮混、插手情报,最终被各方人手盯上。

死前,他明明知道是替成景廷去挡这么一枪,但他还是去了。与第一世无异,刃唯挡了第二次本该属于成景廷的劫难。

回忆是蝴蝶,一闻到春天的味道,就纷至沓来了。

大堂里,一个个身穿旧时服饰的人从身边走过,刃唯站在大堂中间的小雕塑喷泉边,看成景廷如山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