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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寇兄手里？”

“这不是沈珏的玉佩。”寇落道。

“怎会？”傅云书道：“这明明与沈珏尸体上系着的那枚一模一样……”说到这里，他忽然领悟，怔怔地望着寇落，“寇兄，既然你手上这枚不是沈珏身上的，那……那你是从何处得来？”

寇落道：“乱葬岗。”

“乱葬岗？！”傅云书蓦地想起那夜凄厉的风声与摇晃的烛光，还有张铁柱说的那段荒唐的经历，额前一时冷汗涔涔，嘴里喃喃地道：“移动的尸体……两枚一样的玉佩……沈沈珏……”

寇落道：“沈姓是菩提镇的大姓，镇上居民多为同宗，因此一开始，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傅云书怔怔地道：“沈与沈珏之间，也许有什么关系。”立即吩咐道：“派人去菩提镇查一下，沈珏的养父母与沈家可有亲戚关系，若没有，再仔细询问当地居民，务必打听到沈与沈珏是否有所往来。”

“待他们从菩提镇往返一趟，回来时早已是深夜了。”寇落幽幽地道：“我眼下却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要同县主讲。”

傅云书紧张地问：“什么事？”

“傅兄，”寇落一脸凝重，附到傅云书耳侧，悄声道：“我饿了。”

傅云书：“……”

县令大人终于坐上了饭桌，家丁长舒一口气，屁颠屁颠地去找李婶复命去了，留下傅云书和寇落两个孤男寡男坐在一桌。

但是他们两个已经孤男寡男习惯了，因此并不以为意。

先前在办案时心弦紧绷，倒不觉如何，现在一在桌边坐下，闻着阵阵饭香，傅云书的肚子立时将嘴巴先前抛出的话忘在脑后，十分诚实地叫唤起来。寇落身为县太爷的心腹，很给面子，听若罔闻，一笑都没有笑，只盛了碗排骨汤，推到傅云书面前，道：“吃饭前先润润喉。”

傅云书笑道：“我倒是不知，排骨何时也能润喉了。”说着，很乖地捧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光。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傅云书忽然抬头，望着夜空中一轮圆月，诧异地道：“哎呀，端午都过了！”

寇落笑道：“你过端午还看月亮？”

“不是，”傅云书低下头笑了，显出脸颊上隐约的酒窝，“我是想说……”踌躇着望了眼寇落，迟疑许久，还是复又低头，轻声道：“今天月亮好圆。”

“那我便以汤代酒，敬傅兄一杯，”寇落捧起汤碗，笑道：“祝傅兄年年有今日，岁岁……”

“哎哎，算了吧，”傅云书连忙摆手，“我觉得我今日过得不是特别美妙。”

寇落挑眉，“那换一句？”

傅云书道：“换一句。”

“那便愿我与傅兄，明年此时，仍能共赏月圆。”

两人仰头，喝光了碗里的汤，然后相视一笑。

“傅兄，”吃饱喝足，两人继续谈公事，傅云书问：“关键时刻，孔伦突然晕倒，你怎么看？”

寇落道：“本朝律例，不可无故羁押百姓，若无证据证明其罪行，官府需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将其释放。”

傅云书问：“自我们将孔伦带入县衙，已经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