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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道下高速走乡间小路，堵到现在也有可能。

子胥边回忆边解释，“我下高速后有点迷路，去t市的大体方向对。我赶到夜市差不多有八九点吧，又在那吃了晚饭，顺便逛了一个多小时，应该是十点左右。”

“你离开的时候夜市没有关闭？”

“没有，反而比我去时人还多，非常多，恐怕有几百人，甚至一两千人。”

月玄和子桑吃了一惊，难不成是通宵夜市，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加入，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在夜市上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事情，穿着啊，人的健康程度什么的。”月玄又问，想确定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样。

“还真有，他们的穿着样式非常多，有穿旗袍和大褂的，还有穿裙子羽绒服的。有的人身体有残疾，我还纳闷呢，什么夜市让男女老少都来凑热闹。另外他们卖的东西几乎全是手工制造，很少看到现代的塑料制品。”

月玄意有所指地说：“子胥哥，你难道没有怀疑过？”

“怀疑什么？”子胥不太明白月玄为什么这么问。

“鬼啊，那群人可能全是鬼。”

子胥干笑两声，“别闹，虽然他们有的人有残疾，但是确实是活人，我还看到他们吃东西呢。”

“鬼也可以吃东西，别人供奉的食物。”月玄肯定道。

子胥的嘴角抽了下，“你不是在逗我吧？”

月玄笑了，“你已经是这副样子了，我逗你有意思吗？”

子胥仿佛受到惊吓，鬼影更透明了，难道他真的在无意中闯进只有鬼才去的集市？好像是啊，他的导航显示那里有路，可他看到的是村庄。还有那些人的衣服，看起来像民国时期的衣服，他好像还看到几个留着清朝大辫子的男人。子胥捂住嘴一副要吐的样子，他在那里吃过东西。

“别，千万别吐，你这孕吐反应还挺大。”月玄开起玩笑，想让子胥放松些。

“你才孕吐！”子胥压下呕吐感，其实他吐不出什么东西，“我在鬼市吃过东西，怎么办，是不是会吃死我？”

“放心吧，那只是活人的供奉而已，或者是他们从哪里偷来的食物，应该吃不死人。”

子胥好受一点，可这心里多少有芥蒂，总觉得胃里不舒服。

子桑对月玄说：“别吓唬他了，一会儿吓没了。”

“哈哈，也对，看不到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身边。”

子胥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子桑，他这个堂弟绝对学坏了，都敢拿他开玩笑了。

几人聊着天来到子胥和女鬼分开的地方，去往t市的高速路出口。现在是白天，他们可以看到高架桥两旁的景色，割后的田地和灌溉河，一眼望不到头。有的村庄靠近高架桥，人们出行会从桥下经过。

子桑的车停在桥下不远处，两人相继下车，可子胥却不敢了。

“子胥哥下车吧，怕什么？”月玄敲车窗让子胥下来。

子胥的屁股好像沾在车座上了，有些胆怯的问：“被阳光照到不会灰飞烟灭吗？”

“你又不是吸血鬼，下来吧。你人没死，严格来讲不是死人，所以你的魂魄不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