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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嵩沅捂着嗓子,感觉背后全是冷汗。

徐母哼笑了一声,故意揶揄他,“哪个同学,挺漂亮一小姑娘,我怎么知道哪个同学。”

徐嵩沅心头一紧,感觉血全冲到脑子里。

“跑什么跑什么!快把鞋穿上!”徐母尖叫道。

徐嵩沅冲到阳台,拉开了门。沉重的身体不听使唤,突然的加速让他有点想吐。他努力找回自己的焦距,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小区门口一个娇小的女生背着双肩包,正拉开一辆的士的车门。

他满身的微妙的力气突然一口气被抽空了,恨不得就地瘫倒成一团烂泥。徐嵩沅苦笑。

“那谁啊?”

徐嵩沅万念俱灰,拖着身体往屋子里挪,“我们班班委。”

“叫什么?”

“刘莹莹。”他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别乱想,我和人家不熟。”

徐母呵呵了一声。

徐嵩沅回到房间,手机里有几条未读的微信,是舍友发过来的,还有一条是刘莹莹跟他说学校的奖学金转账确认单放在他桌面上了。他挨个道了谢,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寝室长给他发的今天课上的ppt,突然和那尊雪白的海南工艺品对上眼神。

要么去道歉算了,他飘飘乎地想。

也许会被暴揍一顿如果是这样倒好了。

第26章

袁辙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这是徐嵩沅返校的时候听到的第一件事,据说都打进了医院,学校也比较重视,报案了,可事发地正好是个摄像头的死角,抓了几天都没抓到人。书法社的人商量着买点东西去看他,见徐嵩沅请了病假,就没通知他。

第二件事,是阿黄打电话过来说的,听筒那头壮汉战战兢兢地问:“小……啊,不,嫂子,南哥在你那边吗?”

徐嵩沅愣了愣,“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南哥他一向不告诉我们行踪的,我们也不好问……可是都一个礼拜都在酒吧露面了,打电话也关机……大家伙儿都……”

“好,我前几天回了趟家,待会去找他。”徐嵩沅挂了电话。

图南那时候以男朋友的名义给过他一把自己住处的钥匙,只不过不知道本人还在不在那里。既然朋友都没得做,自然也不必做恋人,他飞离恋爱的巢穴总是异常迅速,不知又落在谁家的枝头上。徐嵩沅掏出钥匙开门,差点晕过去。客厅如同栖息过几个小型飓风,杂物如同堆叠的海浪,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幸。

房间里的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越过那些不知作何用处的塑料袋,废弃纸箱,甚至皱成一团咸菜的衣服,走到门口,发现拧不开。他用力转动了几下,一脚踢开了门。

薄薄的应付租客的合成材料木门轰然洞开。

“你谁啊!”一位金发小麦色皮肤的女生骑在图南身上,胳膊上挂着解了扣子的内衣,捂着胸尖叫。

徐嵩沅和图南的女友们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荒唐场面见多了也心无旁骛,他看了看对方洒落在床底的小皮裙和外套,“小姐,我有点事找图南。”

“神经病!”女孩子三下两下套好衣服,背着包包走了,走之前趾高气昂用眼刀剐了他一下。

图南从薄被中爬起来,冷眼看他。床上也堆满分辨不出内容的织物,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种环境里搞得下去。徐嵩沅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面落脚,“你为什么不接阿黄他们的电话?”

图南瞥了一眼落在枕边的手机和杂乱的数据线,“哦,没电了。”他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准确无误地从床头柜林立的杂物中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灰随便弹到床上。

徐嵩沅分辨出这个房间麦芽过度发酵甜蜜而腐烂的味道,“酗酒过度很容易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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