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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缓的音乐中,人偶师牵着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踩着节拍,重复着曾经也风靡过的舞步。

人偶做工致,肌肤细腻白皙如同真人,那一双眸子,用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石,在人偶“活”过来之后,原本的红色沉淀,留下的是与常人无异的墨色瞳孔,只是那其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光,依旧瑰丽无比。

人偶满心满眼都是对缔造者的信赖孺慕,那样天真的神色,安在一张致艳丽、惊鸿一瞥便足以摄人心魄的阴柔面孔上,叫人看着格格不入那样漂亮到带上了邪气的容颜,本该是被藏在城堡中不得窥见光明的吸血恶魔才能够拥有的偏生人偶却是天真未泯。

但也整整像极了他的缔造者,明明是一张阳光正气的脸,瞳孔中映出的却是因偏执而生的阴郁。

突兀,却也恰到好处。

红与白与黑,红是艳烈的红,黑是阴沉的黑,白是刺目的白,这三种存在感极其强烈的色冲撞到一起,平白勾勒出一副诡异夺目的画。

浓墨重,本就是人偶师所擅长且偏执的,在心布置出的一片浓墨重之中,他牵着人偶的手,偏执地与人偶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舞步,专注而虔诚。

城堡里的每一场舞会,都仿若一场庄重的仪式,仪式中唯二的两个存在,都有着自己的虔诚。

“卡,状态特别好,阿源真的不考虑在这方面发展吗?你的镜头感真的特别好!”

微电影的导演兼编剧杨羽泽兴奋的搓手,看着沈源,目光灼灼。杨羽泽算是沈源为数不多的关系好的旧识,勉强算是沈源的发小,故而他根本不在意在沈源面前下沈溟面子,毕竟这两兄弟里,哥哥相当靠谱,弟弟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一样稳重点。

对于杨羽泽的邀请,沈源不言语,沈溟给他抢答:“杨哥你可别浪时间劝他了,我哥就爱惨了他现下这份活儿。”

沈源不置可否,杨羽泽也不死心:“你这都干十年了,我等你退!”

沈源微微笑:“再说吧。”

这也就是婉拒了,沈源想过,即便再过十几二十年退下来,他也许也会选择去面试成为主世界的工作人员,或是寻别的一份踏踏实实的工作。

杨羽泽碰了壁,也不继续劝了,拍拍手道:“状态不错,把最后一幕也拍了吧,道具快摆好!”

故事里人偶师与人偶有两场共舞,同时也是画面最为惊艳的,结束前的那场舞与开头的那场舞也有不同,结束前的那一场共舞是人偶师与人偶的交锋,人偶师对人偶有了杀心,人偶知道,人偶对人偶师也有了杀心,而人偶师不会相信。

这一幕中的人偶师应当要是疯狂偏执的,而这疯狂偏执中也有一种近乎自负的有恃无恐,人偶师觉得,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属于他,不能反抗,不能离开。

故而在人偶用那把人偶师所赠的巧匕首刺穿人偶师的心脏的时候,人偶师满是惊愕,最终阖目倒在了人偶的怀里。

因诅咒而不死的人偶师被自己的人偶杀死,这样,也是解脱。

人偶将人偶师安顿到了人偶师准备给他的棺材里头之后,一朵朵,将那些玫瑰排列齐整,将人偶师环绕在中间。

不会醒来的人偶师没了平日的阴郁气息,仿佛沉睡,不过一个普通青年。

人偶也爬进了那足以容下二人的棺材里,一遍一遍地抚过人偶师的脸颊,眼神逐渐空洞,轻微的破碎声之后,血泪滑落,人偶倒下,倒在了人偶师的胸口上,脱力的手正好环过人偶师,仿若寻常拥抱。

杨羽泽看过回放,十分满意,对沈源赞不绝口。同时也叫沈源记得上星博转发宣传。

“阿源那种性格,星博该长草了吧。”

杨羽泽乐呵呵打趣,而沈源沉默了下来,他的星博,确实长草了。他不说,沈溟便一口戳穿,两个人一起哈哈哈。沈源虽郁闷,却也不能那他们怎么样。

休息时间无比美好,如今答应沈溟的事也做好了,沈源自然是要到处逛逛,一般回家的时候,他和沈溟都住在首都星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