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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真的是赔礼，那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

作为在黎然一脸希冀之下第一个试那道菜的人，沈源默默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打定主意今后决不让黎然接近厨房。

之后几日，黎然都来找沈源腻歪，或是在家，又或是带上染璃一同出去踏青，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黎然跑得勤快，外头的人有目共睹，也是看惯了的，只猜测着这二人会不会真的不顾世俗办一场大婚，或……将来会不会有一名男后。这一件事，皇帝竟也是听之任之，只是在初十的时候将他喊去御书房谈了一次心。

次日，黎然带着礼物又上了染府。

这日这礼物却不是给沈源的，他带的是一身衣裳，跟沈源让0477准备的繁琐礼服不同，只是一身颇为利落的齐腰襦裙，经过了些许改造，若是要动手也显得足够轻便。问题就在于，上元节，看灯，并不需要动手。

这便是教育理念的差异了，沈源想的是补足染璃自卑的方面，让她大放光，而黎然却是鼓励染璃往现在越走越偏的方向发展，既然选择了习武，那便干脆利落些，不弄那么多累赘的打扮。

而且，染璃看见黎然带来的那身衣服，眼中光绽放。为了不让自家妹妹为难，沈源准备的礼物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对此，沈源一连几天都不想理黎然，而黎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没过来缠着他。

待到上元节，染璃穿的果真是黎然送的那身衣裳，而黎然也早早到了染府接他们。

既是看灯，自然不用太早出发，三人吃过了沈源做的饭，拿着沈源做的灯，待到华灯初上，才离开了染府这灯原本沈源只做了给染璃，因着以上不是他送的，他怎么也盼着妹妹这回上街能有关于自己的回忆，而黎然见着之后，非得闹着让他再做两个，一人一只，在染璃的支持下，沈源只能从了，毕竟，就算是为了支线任务，他也不能让染璃认为他和黎然之间感情不和。

街上熙熙攘攘，小贩也早已支起了摊。染璃出门少，看什么都稀奇，而一旦染璃在某一样东西上投放了超过三秒的目光，黎然都会十分迅速地去买下来，现场完全无沈源的用武之地，若不是知道黎然喜欢自己，沈源还真得怀疑黎然这是在讨好染璃，虽说现在也是在讨好，讨好小姑子小姨子那种讨好。

上元节，遇着熟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柳玟萱今个儿穿的是一身樱红色绣荷滚雪细纱曳地望仙裙，抹胸外披了件深兰色丝绸罩衣，梳的是垂鬟分肖髻，饰以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耳上挂的是与罩衣同色的璎珞坠，手执六菱纱扇，俏丽多姿、光难掩。

沈源默默看了一眼黎然，要不是黎然乱招染璃，他完全可以将染璃打扮得更为抢眼。

柳玟萱与她年纪相仿的族妹柳萱走在一起，黎昭然与叶言之自然也是跟着。

两路人马就这么在灯市之中狭路相逢，上元节大街之上不讲平时礼，故而也没闹出多大动静，黎然与黎昭然又不大对付，若不是叶言之突然出声，他们之间连招呼都不用打。

然而叶言之看见了染璃，居然是眼前一亮，凑上前来：“璃儿妹妹是否忘了之前说过的要教我枪法的事？”

染璃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当即愣住了：“改、改日吧。”

叶言之又看了一眼染璃身后面色不善的两位，笑道：“不知璃儿妹妹可介意我与你们一路。”

染璃这还没回答，黎昭然便皱了眉头：“言之，你不是还要陪玟萱看画？”

叶言之微笑：“柳姑娘有殿下陪着便可，我还有些事要与璃儿探讨。”

染璃正急着不知如何推辞，忽听柳萱道：“相逢是缘，倒不如就一起走，毕竟我也很仰慕染家姐姐的能耐，都说染家姐姐堪比男儿，谁知染家姐姐竟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这话说得沈源有些不悦，黎然与叶言之也诧异地看向了柳萱，他们一时来不及回答，便听黎昭然道：“我也许久不曾与二哥聊过了。”

黎然：“……”

好好约个会怎么就招了那么些没眼力见的？他不好发作，只能剜了一眼作为罪魁祸首的叶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