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玛当娜说我像中国玉器雕塑那样高雅(1/2)

我们在一个小镇的酒吧停车。酒吧的名字叫“欲望号快车”。

比利把我抱了下车,玛当娜就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化妆间整顿整顿。

玛当娜借来了一条面巾,替我抹去脸上的尘垢,为我检查身上的伤痕。

“娜拉,你刚才很勇敢,希望你那一刀插死那家伙。那家伙色胆包天,竟然想打比利的马子的主意。看,他把你弄成这个样了,比利的心痛死了。”

“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介意的。比利要爱谁就爱谁,我缚不住他。”

“你别胡说了。”

“我也是个女人。我看得出。他爱你,你也爱他。”

她的话又擦着另一根火柴,点起一阵烫热,从耳背扩散,泛起一面红晕。我心里说,不要说下去,不要说下去。因为不是那么一回事,玛当娜弄错了。我对比利是母亲爱子之心,绝对不是她所说的,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她再说下去,我简直立刻会崩溃。因为我深知道,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一个女人总是能精明独到地揭露出另一个女人内心的秘密。

她掀起我的衣襟,解开里面胸罩的扣子,我两只嫩白而透明的乳房就跳跃出来,像吹弹就破的春蚕。我抻出衬衣,把下面几粒尚余的钮扣解了,我的上身就向她完全裸露。

“你真美丽。我第一次亲眼看中国女性的身体。你的乳房娇小,白里透红,像件中国玉器雕塑那样高雅、华丽。你的骨架子匀称,身材姣好,我也爱看,怪不得比利那么迷恋你。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心里说,够了。为什么老是把我和比利扯在一起?不是那回事,我再次对自己说。为什么她的说话会令我觉得如此羞惭,而让她看出来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乳房上轻柔的滑过,抚触我肩头和胳臂上的伤痕,是那光头汉子拉扯乳罩时勒出来的瘀痕。

“我想吻你,像比利一样的吻你。可以吗?”

一种晕晕糊糊的感觉,从脚底升上来。我闭上眼睛,挺直腰板,迎上去。

她一手捧着我的腰,以支持我身体的重心,把我的乳头含在嘴里,嘴唇蠕动着,像个吃奶婴儿。一瞬间,浑身凝固,痒痒的,酥酥的,有过电的感觉。

“比利真有福气,可以常常吻它。可惜我不是比利,不是男儿。”

她脱下皮夹克,和衬衣,亮出她鼓鼓胀胀的大乳房。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也十分亮眼。那对大乳房一颤一颤的挨过我的乳房,比对之下,我的乳房像是个未发育的女孩一样小,颇有压迫感。只在一个乳房上面,纹了一道剌青,是一只蝙蝠,傲然振翅。

玛当娜知道我留意她身上的剌青,向我解释:“我们‘地狱天使’都在乳房剌青。比利纹了匹狼,我想和他一样。但他不让我,就纹了只蝙蝠。你喜欢比利那匹狼吗?”

“看过了。”他身上有什么东西,都看过了。

我像窗橱里的模特儿呆呆的站着,让她把我上身的衣服由外而内都脱下来。替我换上她的衬衣,从下而上,扣上钮扣。她的个头比我大几码,衬衣穿上我身上,又宽又大,不合穿。她退后一步,由头到脚看一看,摇摇头,又解开钮扣,把对襟的衣角打两个结,束着腰,露出肚脐和一截光裸裸的腰。看起来称身得多了,教她满意了。

我想把钮扣扣好,她却拨开我的手,不让我扣,把我拉到镜前,要我照照镜子,说:“不能扣钮。扣上钮就不自然,不清爽。相信我,这样穿戴才好看。妳自己看看,不要那么拘谨,放轻松点。是了,真美丽,和比利更相称,保证比利喜欢你这样打扮的。”

她随手就把我脱下来破烂衣服和乳罩丢在拉圾桶里,我想把乳罩捡回来。

“肩带都给扯断了,留来做什么?你的乳房不很大,我意思说,已经够挺,像对白里透红的桃子一样,其实不需要戴乳罩托住。你看,把你的乳房有意无意之间露出一点点,让它的轮廓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真杀死人。比利一定会感激我把你打扮得这般性感迷人。”

比利,比利,你心里只有比利。你不知道他昨晚教我多痛心多难过。你不会明白的。你既以我为情敌,又为什么对要对我献这些殷勤?

“妳呢?你把衬衣给了我。你穿什么?”

“我还有一件皮夹克。”

她经意地把双手交叉搭在肩上,从裸露的肩滑下,拂过两乳的外侧,用指尖尖的指头轻拂乳头,像一阵风吹过,沿着腰肢的线条,游下去在长长的大腿,和那条超短热裤上来抚摸。她好像是《花花公子》、《藏春阁》中间大页走出来的香艳女郎。

只是她那对破丝袜碍眼,我也检视一下自己的袜袜,走了几根丝。就褪下破袜裤,在手袋里掏出一对备用的丝袜换上。

玛当娜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好像没看过女人脱袜穿袜。于是我刻意表现我的优雅仪态,坐在抽水马桶上,伸出一条腿,把袜管顺着小腿瓜的曲线捋上去。把袜裤头拉上腰际时,我站起来,掀起裙子,露了底,让她窥见里面的内裤。她捂着嘴,好像看见了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玛当娜,我有什么不妥当吗?”她让我也自觉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很久没见过人穿你这一款土气的底裤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说。我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她不知道,为了避免儿子对我产生越轨的欲望,才刻意隐藏身材,改穿这些老祖母款式的内裤。哪个女人不爱骚,和其他女人一样,爱穿各种性感的内裤乳罩,目的是让自己的男人看见了心动。女人把内裤和乳罩在浴间里晾着,是升起她的艳帜,男人走进来都要向它低头称臣。不过,如家里的男人换了是自己的儿子,就会出现尴尬的场面,让他看到他不应看的绮丽风光。

“妳呢?你穿什么牌子内裤?”我在她紧身的小短裤下,只见屁股的线条,和露出来的大腿根的折纹,却不见内裤边缘的凸痕。

“我不穿内裤的。”

“时常都是这样?”

“都不穿,觉得它和乳罩一样,都是束缚。乳罩就没办法,有时都要戴,否则那两个波波就荡来荡去。乳头和衣服的布料磨呀擦呀的,会弄得有时痒,有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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