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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默逾时,殿上众人屏息眷注,唯有疏风肆起卷着权势的暗流,如潮涌动,图乱了原本止水的人心。

轻缓吐息,长长吁气,艾米尔为难的抬起清洌俊雅的脸,僵硬的冶笑,笑自己的无能与懦弱。自己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

英伟俊庭的苏丹并没有在那促狭一笑中得到满意,竟不觉摇头,那不再是他熟悉的艾米尔,陌生的令他惶恐。那个曾经唯一敢在年幼的苏丹面前,肆无忌惮的时颦时笑的孩童去了哪里?惶惶间俯瞰众臣的苏丹如梦初醒,足下莲池中映着两个陌生的成年人,曾经的两名孩童的身影再也寻不回来了。风止了,涟漪不起,一池死水中呈现着一场谁都化不开的僵局。暴戾的苏丹惩忿窒欲的挥袖而去。

不久之后,维塞杀了艾米尔的正室,只因她怀了身孕,艾米尔明知是苏丹的种,却犹豫不决没有斩草除根。而正室娘家并不已此为辱,甚至觉得这是苏丹的恩宠,必须生下孩子。成婚9年不曾有孕,只能证明艾米尔不能生育。阿塔蒂尔克家必须拥有后代,若生下苏丹的孩子,那阿塔蒂尔克家就成了亲家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事实上这种事屡见不新,不少人相信艾米尔自身就是先代苏丹的种,当年先代为了霸占阿塔蒂尔克家,将自己的血脉融入,并暗杀了当时的家督,铲除了一个个最具继承权的竞争对手,拥立了年景5岁的艾米尔,父子同心,血浓于水土耳其人深信不疑。可惜那一年,先代自身被人推翻,以至于巧取阿塔蒂尔克家的计划落空。

维塞觉得也或许因为这样,至少艾米尔逃过了fratricide法条,不然他5岁那年就该死,死在众多皇亲国戚的尸体中。何苦生在帝王家?而且还是有史以来最黑暗的奥斯曼皇族中。

同样若这个孩子诞生,就威胁到了家族存亡,甚至威胁到了艾米尔的生死。

维塞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事后对他说;“不过就是个女人,你我这种人本就没有资格爱一个人。”

艾米尔知道无法责备维塞,但也无法释怀,唯一能做的只有关上心门,不让自己再对任何一人动情,即便是维塞。他认为维塞表面是为自己好,实则不过是铲除了还未诞生的第一继承人,身为艾米尔妹夫的维塞毋庸置疑是为了保障自己继承权罢了。

4年前,艾米尔唯一的妹妹年芳14下嫁给了禁卫军的维塞,为了不过是杜绝苏丹利用女孩夫婿名义,暗插心腹介入阿塔蒂尔克家族。因此将这位掌上明珠许配给了当时无权无势维塞,也为此维塞平步青云,凭借自己魅力与实力一路走来,创下了今日成就。

“我说晚了,就晚了,即便你找到了他,都不能上贡苏丹了。”维塞品着手中的茴香酒,慢条斯理的说道。

苏丹为何非要一个敌将入宫,不过是给对方一个行刺的机会,而这个人就是阿塔蒂尔克家族进贡的,连坐之罪无法回避,这就是桀黠擅恣苏丹的真正目地。

“那座神殿造好时就得有人下葬了吧?”年幼时曾与苏丹一同看过一出典型阿拉伯剧目,男扮女装的巴特恰们(旦角戏子)在台上又跳又唱,年景7岁的艾米尔只被眼前的糕点吸引,全然不知他们在唱些什么,知记得那是一目阿巴堤王朝的故事,说的是一位王与诗人的故事,年轻时肝胆相照,锦绣年华的两位年轻人形影不离,甚至同床共枕,直到有朝一日成了宰相的诗人从梦中惊醒,说梦见王要杀他。可王曾经还是王子时为了他连王位都可以不要,王安慰他,并发下重誓说绝无此日。可是之后王有了王后有了王子们,宰相说累了,请求国王封他为摩西亚的长官,想离开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