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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台上锣鼓已经响起,那角儿未曾掀帘,先亮了个嗓,立即博得个满堂。

安亭“切”了一声,把手插在兜里,也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那角儿轻抬袖,遮住面容,背向观众步出台口,秀了身段,再次赢得满堂后,才转过身,袖放下,一张似男似女的面容,一双含情无情的美目,秋波一转,在场的观众无不觉得自己正被注视,当真是心旌摇荡。却不知他美目一闪之间,只见正对着舞台的包间再次空空荡荡,不由心中一沉。

这角儿名叫贺尊,本是辽宁人,父亲是紫云班的班主。紫云班最先不过是个草台班,但贺尊年少时参加一个选秀节目,竟被梅家传人看上,倾囊以授,这些年靠着他,竟然也成了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班。

现场观众颇多他的拥趸,有几个出手尤其大方的,更是显然有成为他恩客、阿斗之意。这两年贺尊对他们却似有情、又似无情。对谁都好,谁的条子也都接,但若想更进一步,却轻蹙峨眉,为难道,“您也知道还有几位先生对我也是很好的。我若是接了您的好意,却又如何与他相处。”

话说得楚楚可怜,加上渲染若泣的表情,那些恩客便不忍相逼,只能暗自较劲,今日你送了个全幅头面,明日我便必须送一只鸽子蛋,务求将他人的风头打压下去。

这几日,却不料突然冒出来了个安亭。

这位少爷出手阔绰,上来就直接出了十倍价包了位置最好的包间且不说,就论他这身份,满京城里又有谁敢跟他别苗头?

这些准恩客们难心中,担心心中那人儿转眼就要跟了别人。

只是安亭虽然每日包了包厢,却也并不看全场,甚至经常开场前又跑了。一时大家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少年心性,坐不住呢,还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贺尊站在台上,台下一览无余,只一眼扫过去,便看出二席边有个空位。

耳边丝竹叮当,鼓点师傅已经点了鼓,他敛心神,先将手上的戏努力做好。

他心中有事,这日戏后,便只与那几位恩客略为周旋,早早回了后院。

杨赤正在喝酒,旁边账房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正给他算本月的支,想来是结果不错,他心情甚好,见了贺尊便挥手让账房出去,打了个酒嗝,把贺尊拉入怀中,一边隔着衣服揉捏着他的臀部一边普天盖脸的亲下来,含含糊糊道。

“心肝儿,今儿回来倒早。”

他满嘴酒气,嗝逆出来了半口酒,贺尊不敢躲避,赶紧接到嘴里,含糊着咽下,一边伸出舌头和他卷在一起,一边“呜呜”的哼出声来。

杨赤果然甚为满意,亲了一会,把酒桌往边上一推,将贺尊的外裙拉开,里面还穿着白绸的裤子,贺尊怕他下手撕,赶紧褪下,拿雪白的臀部在他眼前晃了晃,回身解开他的裤裆,露出紫黑色的巨大阴茎,摇晃着屁股,慢慢将他塞入自己后洞。

虽是日常的行为,但杨赤的龟头很大,进去时便有些撑得慌,贺尊只好略停了下,杨赤将一只大手塞进他前襟,正在揉捏他右边的奶子,顺手就在乳尖上狠掐了一声。

贺尊叫了一声,叫到一半,换了小嗓,那声“啊”便带了个拐弯,听起来分外妖娆。

杨赤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用劲往下一按,贺尊只觉得一条火热的烙铁般的东西直统统的插进了自己后洞,头上顿然冒了层冷汗,嘴里却叫得更婉转了。

杨赤却明显不满意,往上动了下腰,“不够浪啊。怎么,嗓子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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