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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禹第一次拿针的时候,险些没捏住。一个把银枪舞到虎虎生风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掌控一枚小小的银针,说出来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张氏耐心十足,教他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见封禹担心自己绣工太差,张氏柔柔一笑,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哪怕最简单最不好看,在喜欢你的人眼里它都是宝贝,都最珍贵。”

封禹想蒋梧阙肯定不稀罕荷包,她若是想要,宫中自然有绣工最好最致的荷包给她送去,可这东西若是他做的,蒋梧阙也许会觉得新鲜,会感觉不一样。

想到蒋梧阙潋滟明亮的桃花眼里荡漾着笑意,封禹就觉得整个人都是满足的。

封老时常去军营操练将士,偶尔回府就听管家说封禹现在天天闷在屋里几乎不出门,不由皱起眉头有些担忧。

蒋梧阙回京城都有两三个月了,迟迟不见赐婚圣旨送来,封禹怕是在担心这个吧。

封老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安慰封禹,就看到将军府的半空中飞过来一只白色鸽子。

封老眯起眼睛,蹲下来从石子路旁捡了两颗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头,在掌心里掂量两下,觉得重量差不多,这才往头顶一掷,将那正往后院飞的鸽子打了下来。

封老抓住鸽子,取下绑在它腿上的小竹筒,打开后发现是蒋梧阙的信,顿时又给她塞回去,握着鸽子去找封禹。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封禹还以为是下人,手上动作不停头都没抬,问道:“何事?”

封老站在门外,轻咳一声说道:“封禹,我今个捉到一只信鸽,你来看看可认识?若不是你的,那我待会儿就烧着吃了。”

冷不丁的听见母亲的声音,封禹惊的瞬间挺直腰板,手上的针就这么戳了下手指头,疼的他一缩手。

封禹慌忙把针线筐塞进被子里,盖严实了才起身走出去开门。

封老将咕咕叫的信鸽递到他面前,问他,“这个小东西你可认识?”

这正是蒋梧阙养的信鸽,因为信中内容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十八就用鸽子把信给他送来了。

封禹立马抬手把信鸽接过来,红着耳朵说道:“是她的。”

封老眼睛往封禹屋里扫了一眼,没见到什么异常,这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瞧见封禹神不错,刚才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封禹等母亲走后,才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走到桌子旁取出小瓶里的鸽子食,撒在一旁铺平的宣纸上,把鸽子放下来,让它吃点东西休息。

小竹筒被信纸塞的满满当当,封禹都是很小心才将纸抽了出来。

瞧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封禹还没看,嘴角就扬起了笑意。

将那三张纸看完,封禹才注意到竟还有一张,打开才发现是自己前段时间写给她的信。

不同的是,蒋梧阙用红笔在他信上画了一道线,在旁边写了一句密密麻麻的小字。

信上内容太过于客套,像是在问远行的好友是否到了目的地……都没提一个字说你想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碗酸水,倒在封禹的心尖上,把他的心泡的酸酸软软,让他看到了蒋梧阙字里行间中的委屈。

看完这句话,再回头看那三张纸,封禹心里说不出的酸疼,似乎看到蒋梧阙挑起的嘴角上挂着的苦意。

封禹垂眸看着自己被针扎了好几下的指尖,微微抿唇。其实我可想你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竹筒太小,能塞的纸也不过巴掌大,封禹想问蒋梧阙的话太多,想问她可否到了京城,皇上是怎么说他俩的事,君后可还喜欢他?

天气变暖,封禹看着融化的积雪,又想跟蒋梧阙说手炉暂时用不着他都起来了,想告诉她哪怕过了正月十五,他晚上还是会偷偷点亮兔子灯。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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