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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和我穿过嘈杂的人群,钻进停车场。我跳进那辆五菱面包车,闷油瓶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钥匙、离合挂挡、喇叭油门、方向盘……一气呵成。这一刻,我无比衷心感谢我的黑瞎子师父。

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推算着赌一把。这明显是一次计划性的安排,先由一个人把东西偷出来,再立刻进行转移,交给下家,若是稍稍耽搁就会遇上被抓捕的风险。

多数下家都会等在火车站之类交通迅捷的地方,确实明园新都的西边是南宁的铁路站点。但,闷油瓶说的那个地方,是东面的一家银行。而且明明离这不远,汽车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内超出这个范围。

那么剩下来的可能性就是,偷东西的人没有选择跑远,而是故意在那一片绕路。即使是出于甩开追兵的动机,这也不符合普通人的犯罪心理。所以我认为,交货地点十有八九就在附近。附近有什么?居民社区、展览中心……都是人多眼杂的地方。

除了一个人民公园,占地非常广,从地图上看,是一块不小的绿地。我在马路上迎着红灯冲锋陷阵,对闷油瓶道:“你用手机跟他们联系一下,就说你去公园的西北门,剩下的方位让他们安插好人手。”

然后我闭上自己的嘴,安静听他打完电话。我的底气更足了,直接表现为闯两个红灯,外加三个黄闪。据说全国的交警一般黑,不过就算被拍下来,罚单也该罚到车主那里。我心里对黑瞎子倒没什么愧疚感,他说了“送”车,却没有正规的登记手续,估计车的来历也不干净。

闷油瓶侧头听了一会儿漏进车窗的风声,道:“后面有警车过来了。”

我没想到雷子们的效率这么高,如果小偷被他们直接带走的话,我就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了。

然而闷油瓶道:“听车里的谈话,雷子追的是我们。”

我怔怔地道:“我没犯法。他们说什么?”

“我们这辆车有问题,”他一针见血,“车牌。”

“什么?”我心里一惊,之前总习惯性忽视了脚下的车牌,看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闷油瓶指挥若定,“你先开车,警车还在三百米之外。”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车牌数字被篡改的现象屡见不鲜,买个特制的磁片往上一贴,大多是怕被摄像头拍到。既然发生了这种改动,这车干的就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事了。

黑瞎子那次去洗车,也许不仅洗了车,还做了这事。没有想到被他阴了一把,以他的身份大概是不能和雷子接触,所以找人当替罪羊,帮他拾烂摊子。

我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猜不透这车里有多少脏水。不过既然改了车牌号还会被追到,肯定是雷子们兴师动众一点一点查录像查出来的。也就意味着这事远非交个罚款那么简单,小则盗车,大则肇事逃逸。

总的来说,我和业内其他人士比起来,算是个像模像样的守法公民。但今天,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别说是雷子,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让路,红灯都不在乎。

窗外的风声呼啸起来,尖锐的警笛声越来越响。路上的其他司机看到我不断飙速超车,不约而同让开了车道。把五菱面包车开出一级方程式的感觉,绝对是人生的一段宝贵经历。

可我毕竟不是职业赛车手,更不是开着跑车兜风,心里不安得很。掌心出了不少汗,本来这破方向盘就难转,这下更不方便了。再说,指示灯亮不起来,刹车偶尔失灵,简直是玩命。闷油瓶就坐在我身旁,万一搞出车毁人亡的惨案,我岂不成了历史的罪人?

我正心里打鼓,闷油瓶又忽然道:“这辆车,是半个月前被人非法抢走的。”

乍一听莫名其妙的台词,我明白那是他听过来的车里雷子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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