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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我忽然发觉,这个口型像是“吴邪”,我的名字。

第10章卷一:石破天惊(10)

真的是这样。

闷油瓶按住那个人的双手,不让他乱动,一边试图唤醒他。“吴邪,”闷油瓶的表情有几分焦急,“吴邪。”

我在屏幕前,看着这一切,好像在看别人家的悲欢离合,恍惚间做一场春秋大梦。这怎么可能是我?

我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十年浩劫的风波刚刚平息。我清楚地记得,学龄前常常被大孩子带出去疯玩,偶尔还能看见荒僻角落的墙上,那些未清理干净的批斗宣传画。这段记忆是不会出错的,所以我确确实实出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可是,为什么这段录像里我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了?要知道那支考古队伍内出现尸化的时候,我他娘的才是个小屁孩,连怎么造人都一窍不通。

退一万步讲,如果画面里真是我本人,为什么尸化后我还能好端端活到现在?陈文锦她倒是活了下来,但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可这些年里我很正常,照照镜子也可以看见面容上逐渐成熟的变化。

我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闯入死胡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这里一定存在一个我没注意到的突破口。在哪里?我出去买了条烟,回来坐在床上抽着烟想了一整晚。非但没有一丝睡意,反而越想越兴奋,有种熬夜通宿后病态的亢奋感。

我被误导了。我最开始看到的,是霍玲梳头发的录像,所以形成思维惯性,认为所有录像的拍摄时间都在上一辈那个年代。其实,那些录像甚至有可能出自不同人之手,因为市面上的品牌并不多,录像带的样式完全可以相同。

想通了这一点心里就好多了。剩下的问题是,何人何时以及如何做了这件事?我的人生中竟然存在这样一段不受自己掌控的经历,神志不清地待在一座陌生城市里,记忆中也没能留下一丝印象。录像镜头的背后,不知道站着怎样的人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感受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我好像并没有太过恐惧。大概是在信息素的读取中练出来了,我对理性思考的追求能碾压那些喷发而出的情绪。还有一点,录像中露面的闷油瓶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不管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参与了此事,我最终是完完整整活了下来。而且看录像里的内容,他那样子是在帮我。

拨闷油瓶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我对着屏幕上的画面拍了一张照片,故意把录像里的我和他都拍了进去,然后用信发给他,又发过去筒子楼的具体地址,问他有没有印象。

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回复,是“忘了”还是“你别问了”?或者压根不睬我?不过,如果闷油瓶会发短信,这事本身就超出了我的认知。他的发丘指那么长,不太方便,我心想应该会用左手操作吧。

我在宾馆里一直睁着眼睛迎来第二天的早晨,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明晃晃的,外面温度很高。睡眠不足后体内就烧起了虚火,开了空调还是嫌热,且暗暗有些兴奋。我不可能睡得着了,于是决定出去吃顿早饭。

小面馆的制冷设备只有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风。很多男人都打着赤膊,似乎只有我上半身穿着衣服,看起来像个异类。我坐在风扇正下方吃面,热得汗流浃背,正考虑着要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猛地感受到一股异样。

像是自己的意识受到了轻微的冲击。

来自背后。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转头叫住店小二,道:“再给我加个鸡蛋。”

店小二忙不迭地应下,跑去厨房。我转回来继续低头吃面,脑子里回放起了刚才转身时看到的场景。后方是一家三口,再往远点是两个女生,斜左侧一对年老的夫妇,斜右侧三个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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