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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分明。

“……阿拂,等我……”

刘拂满含疑惑地回头,正对上周行含笑目送她的脸。

那双清亮眸子中深切的情意,让刘拂心头不觉一颤:“三哥?”

“无事,你先去吧。”

***

因着一直盼望着蒋存可以及时回来,是以赞者的位置并未再找他人。受了周行嘱托的刘拂千挑万选,终于在一众跟他年岁相当的公子哥儿里,挑中了同样一身缁衣的郑荣。

“时间紧迫,为少将军备下的衣衫旁的公子穿上极不合身,只怕有失规矩……是以还望郑公子能帮帮忙。”

郑荣仰头,望了眼靖宁侯府正厅高挑的梁柱,回目光时正看到脸色铁青的祁国公,与他身后那个娘娘道道的周随,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厌弃之色。

起手中折扇,双手递给刘拂,郑荣一震袖子,呲牙笑道:“这事儿本该周三亲自来求我,不过看在刘小先生的面子上,便饶他一回。”

整整衣摆,郑荣向着刘拂拱手道:“之前周三借花献佛,拿郑某扇子献给小先生,实在是不义之举。这张圣手的画扇,还是郑某亲送的好。”

说罢摘了腰间扇套与其余饰物,一块捧给刘拂:“扇子赠雅士,其余东西还望小先生先替郑某看会。”

环抱着一堆花里胡哨的香囊荷包玉佩扳指,望着郑荣十分大义凛然地走向方奇然等人的背影,刘拂险要失笑出声。

即便郑公子如此做派,有多半是为了他家中幼弟,但其中定也有少半原因,是为了周行。

她当年看二人传记,倒真未看出素来不对付的两人间,还有如此一番情意。

周相年轻时,似乎并不像她曾经所想的那么寂寞。想起晚年总是一身孤寂的冷傲老者,刘拂轻叹口气。

只盼今生以她之力,能改变大多数人或悲凉或短暂的一生。

***

因着周行从未想过向祁国公低头,是以这场加冠礼,是在其母族靖宁侯府上办的。

而一直等着儿子被服软的祁国公周振,直到昨日才得到这个消息。

经此一事,祁国公府的脸面可谓是被自家有资格继承爵位的嫡子全丢了出去,而知道内情的人家,在看不惯周行任性妄为不顾家族颜面外,更多的还是看不起那个混不吝的祁国公。

周行此举,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对周振来说,不论敌我,伤的都是周家。

满心怒火的祁国公在昨日派了侄儿来见儿子不成后,到底在周随的劝说下强压住怒火,提前登了久未看望的岳父大门。

他顶着来宾如利刃般的注视,于吉时到来前的最后一刻,走向了东房。

周振到时,一身采衣的周行正巧踏出房门。

此时他们二人与正厅之间,仅隔着数十步的距离。

见到周振的周行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反倒十分有礼地向着周振行了半礼。

已准备好面对嫡子的剑拔弩张,反被周行吓了一跳。他略退一步,有些拿捏不住周行此举为何。

“国公爷不必慌张,于情于理,今日.你都该受我一礼。”

想起加冠礼上确有受礼者叩谢血亲尊长一条,周振的脸色好转许多。

自以为周行事到临头不得不服软的周振轻轻嗓子:“你既有心悔改,那之前的鲁莽疏漏为父都可不计较。正宾选的哪位?还不速向为父引荐,以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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