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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这里有一些野山参和灵芝,特意从关外寻来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收下。&r;

三个月後,洛阳青冥教牡丹堂,燕归休对著一个年轻人道。

那年轻人二十多岁,一身蓝色劲装,相貌俊朗,和凌尘玉像了六七分,却更为干练" >悍。他目光扫了一眼燕归休放在一边桌上的几个锦盒,眼皮子也不抬地道:&l;这是给我二弟的,还是家父的&r;

燕归休迟疑。

凌尘飞冷笑道:&l;若是给家父的,属下谢少主。倘是给我二弟的抱歉,他说了,不收&r;

燕归休默然片刻,涩声道:&l;是给令尊的。&r;这东西自然是给凌尘玉的,却也只好说是给凌万山的。这三个月来,他已碰壁不止一次。

凌尘玉一挥手,命下属收了东西,道:&l;少主,抱歉了,少主亲至,本来家父该当来拜见,但事有不巧,家父现下不在,只好等他回来,再去跟少主请罪。&r;

燕归休摇头道:&l;无妨。&r;凌万山究竟在不在,他" >本无心计较,他本就不是来见凌万山的,何况见了凌万山,不过多受几个白眼,多听几句不露痕迹却刺得人骨头都要痛起来的讥刺,又有什麽意思

他迟疑片刻,硬著头皮又道:&l;阿玉&r;

凌尘飞蓦地里双目暴张,厉声喝道:&l;说了我二弟不在,便是不在,少主不信麽&r;

燕归休心里又痛又怒,忍著气道:&l;那这回又是去了哪里&r;

凌尘飞道:&l;他心情不好,要四处走走,我怎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他自小,一个儿孤零零地长大,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护著他,让他受人欺负,如今他要散散心,难道我还拦著不成&r;

燕归休再也忍耐不住,喝道:&l;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我也知道是我不好,但但我,我&r;我了半天,却茫然不知这满腔的情意,要如何诉说才好。怔怔许久,低声下气地道:&l;我还在寻访名医,或者能替他把手治好的,你让我见他一见,看看他的手究竟怎样了,下次见到名医,也好说个大概。&r;

凌尘飞道:&l;他的手怎样,当时是少主看著挑断的,难道会不清楚该是什麽样少主也不必再找借口,阿玉断然不会见你,但你若是几时寻得名医,那时,他或者肯见。但你若是想胡乱找个人来骗他来见,那少主该知道,这是在自绝後路&r;

话说到此处,燕归休咬咬牙,道:&l;我千里而来,只为见他一面&r;时已深冬,他冒著风雪赶了一路,虽然些许辛苦不放在心上,但这三个月来他统共来了四次,除去寻找名医之外,几乎不是在洛阳,便是在赶去洛阳的途中,却次次都被拒之门外,委实无法忍受。

凌尘飞不屑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千里而来,但些许辛苦,又怎比得上自家弟弟所受苦楚的万一

燕归休在洛阳逗留了十余日,期间命人明察暗访,始终不见凌尘玉的踪影,心知凌家是铁了心不许自己再见凌尘玉,无可奈何,终於怏怏离去。

他离去之後的第二日,一名凌家仆从赶到洛阳南郊龙门山上的玉龙寺,熟门熟路地转到後院一角。

一棵梧桐树下,一名年轻居士随意坐在地上,右手握了佛卷,正低了头细看。

那仆从唤道:&l;二少爷。&r;

那年轻居士抬起头来。

那仆从道:&l;少主昨儿总算是走了不过二少爷,大少爷说了,让您在寺里再住两日,以防不测&r;

这年轻居士正是凌尘玉,来知会他的是凌尘飞的贴身仆从凌长信。凌家不愿他和燕归休再相见,是以这三个月来,每回燕归休一接近洛阳,凌家便事先悄悄将凌尘玉送入玉龙寺躲藏,待燕归休离去,再让凌尘玉回家。

凌尘玉默然不语。

凌长信安慰道:&l;二少爷莫要烦恼,再躲他几次,少主知道你心意已决,想必不会再纠缠。&r;

凌尘玉摇了摇头,道:&l;你回去告诉我爹和我大哥,让他们不必担心。&r;

燕归休的心意,岂是轻易可改但他心意既定,无论燕归休心意如何,都同他再无瓜葛。

凌长信应了一声,道:&l;二少爷,佛书随意看看就好,看多了枯燥得很&r;凌万山送子入寺,一则为了躲避燕归休的纠缠,二则知道他心结重重,也是盼著佛法无边,能够开解他一二。但若万一看得入了魔,竟然要看破红尘,那可糟糕

凌尘玉只笑了一笑。

佛书上说,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回首往事,果然如梦如幻,可惜他梦虽醒了,却不能就此放下。单只这一执念,已是与佛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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