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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易身体一促一伸,像被挤压的手风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程烟景:……

“我的……”乐易打了个酒嗝:“……景儿啊!!”

程烟景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簌簌往下掉:“在呢,在呢!”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现在是谁醉啊……

程烟景眼前模糊一团,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乐易又硬要在马路中间开演唱会,七八米宽的街磨蹭了快十分钟,回到诊所,两人衣服都汗湿了。程烟景把乐易扔在床上,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乐易笑眯眯的,嘴角都能长出花儿来。

程烟景搞不懂了:“真醉还是假醉?”

乐易突然伸出手,把人拽到怀里:“真醉了。”

行吧,说真醉的人往往没醉到哪儿去。

程烟景贴在乐易身上,他也累了,懒得起来,乐易的腹肌和腰身比酒香还要迷人:“你和耿警官……”

“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乐易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旋儿:“是我没保护好我妈,怪不得别人。”

程烟景没说话,把前额抵在他胸前,乐易撑起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和过去和解了,希望你也能。”

程烟景嗫嚅:“说什么呢……”

“我说我爱你。”

两人都累了,程烟景擦完,像一只柔软的猫伏在他胸前。乐易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里依旧是白恹恹的日光和漫天的黄沙,远远的,有一阵哭声,他在蛛网一样的沟壑间寻找哭声的来源,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跑到双腿快要断掉,终于看见了一个孩子。

一个小小的程烟景。

深如矿井一样的沟壑把他们拦在两边,乐易隐隐发怵,想跑到尽头绕过去,可深沟像蚕丝越拉越长,他急得满头大汗,心一横,闭着眼跳了下去。

他没能爬到对面,而是像一辆烧了引擎的飞机急速下坠,黑暗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落地,这次死定了,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地面突然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仿佛群山崩塌,石头裹挟着沙土倾泻而下,沟壑被抓出巨大的裂痕。手臂,乐易突然想到了青色的手臂,要出来了,缠上来了,可他还在下坠……

要死了……

土地摇晃着,一只大手猛地从土里钻出来!

青色的宛如长满霉菌的手像五指山一样放大,将他托了起来,他慢慢升腾,仿佛落在层层羽毛上,羽毛轻轻晃晃,把他送回地面,孩子停止了哭泣,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眼睛一大一小,左边的像黑黢黢的葡萄,右边鼓如灯泡。

你是谁?男孩问。

乐易强装镇定、在他面前蹲下来:别哭了,跟我走吧。

梦到这里就断了,严谨的生物钟使他准点醒来,已经到出摊的时间,天色还像墨一样黑,乐易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怀里熟睡的程烟景,轻轻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蹑手蹑脚爬下床,程烟景蹙着眉动了动,好像很不满。该换一张大一点儿的床了,不过最好还是把隔壁买下来,有个独立的家。

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