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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自由。

她的到来,不仅仅是要用五年时间经营属于自己的阵容,同时还肩负着责任……要改变的场家右眼的诅咒。

理智上的场梨绪已经想得非常清楚,感情上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被放逐的事实,才会失态地和疼爱她的兄长哭闹,大约也是自信,兄长至始至终都会无条件地包容自己吧。

梨绪呀,你真是个任性的坏孩子呢。

梦境里白雾朦胧,好似神秘仙境,可是的场梨绪却没有那个胆量干那拨云开雾的事情她到来这里多次,无比清楚,当她抬起手想要接触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时,只会摸到冰凉的光滑,随后镜面破碎。

地上尽是尖锐的碎片,铺就一条荆棘路,让她走上的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如同用美妙歌喉换取了洁白修长双腿的小人鱼,虽是痛不欲生,却要刀尖起舞。

她低着头,顺应路的指引默默走着。镜子破碎后留在地上的残渣一次次划伤她的脚底,血肉模糊。

这是那个妖怪对她的惩罚。

明明只要乖乖地顺着路走过去,不伸手触碰面前的镜子,就不会让路面上铺出一片满是尖锐镜片的残渣。

它让她只能在路上走,而不许她主动触碰周遭的一切。这条路的场梨绪在梦中走了十二年,却从未看到尽头,每次只要她从梦中醒来,再次入梦时,她又会出现在原点。

有一个声音隐隐述说,她应该留在这儿更久,更久一些,路的尽头,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

早晨的空气清新好闻,审神者的起居室占据上位,透过窗子,永远都能清晰地看到院中的风景。就算是本丸的初始景趣,它也完美地展现了最好的庭院风光。

这是我将要生活五年的地方。

苏醒过来的的场梨绪望着窗外,神情怔怔,她从石阶上失足跌下,撞伤的额头早已经缠上了纱布,细心包扎。却不是兄长会有的手法和耐心。

屋里陈设简单,她的床铺铺在正中的榻榻米上,头对着的方向放置了一个刀架,刀架上横承了一把怪模怪样的长剑。

那是一柄两尺七寸的刀剑,刀锋看似菖蒲的叶片,刀身的中央部分较厚。

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是鱼的脊骨,由上到下都是漆黑的。

而这些脊骨簇拥着,在柄的尾部形成一个类似蛇的咬合形状,咬住了有如黑色游鱼荡漾其中的圆珠。

这把剑没有剑鞘,刀锋上寒光凛冽。

的场梨绪毫不怀疑它的锋利这是一振开过刃的剑。不是装饰物,而是真正的武器。可是它嶙峋的刀柄看着就是非常的扎手,完全不适合被人握在手上。

虽说很怪,这振刀剑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美。

可是这样坦坦荡荡摆放出来的方式,还是让她心头的怪异怎么也挥之不去。

刀剑确实是有挡灾化煞的说法,可是只有那些曾经被人持有、浴血奋战的刀剑才有这样被摆放的资格,若是没有煞气,便不一定要摆放。

当然,自古以来也有人喜爱将它们作为藏品陈列。只不过那样的刀剑最好是未开刃的,否则容易招来血光之灾。

如果是已经开了刃的,就需要套上鞘,再不然装在锦盒中也是可以的,总之是不能让刀刃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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