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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若不是燎原，只怕早就托生去了。

解开后，燎原乖乖地给离凰梳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离凰一句话也没说，手一挥，禁言……就走了。

最喜欢油嘴滑舌的燎原不能说话了，这可是重创，变得更加暴躁，郁郁寡欢，每天盼着离凰来，偶尔偷去过虚境，被鸢尾巧言堵了回去。

过了不知多久，一日，鸢尾奉命解了燎原的禁言术，给燎原带了两支糖人，一支燎原的，一支霜华的，做工细致巧，废了不少功夫。

自此，离凰几乎不来了，时常是鸢尾来给燎原霜华送些小玩意，燎原每次都赔笑讨好，她知道离凰不会生她的气，不过是害羞了，她常说，离凰这性格，姑娘就算喜欢也不敢亲近，最后说不定被哪个男的拐走呢！

当真……被拐走了……可是，他又丢下他了……

燎原看着满身血污的二人，留已然神志不清，旁边一蛊虫，在血里挣扎，被燎原一朵彼岸刺死。

“留……怎么？不高兴吗？”

留茫然地抬起头。

“高兴傻了？天诏都写了，杀离凰……抹孽债…孽债，这下好了，你安安稳稳地做皇帝，死后，不会入无间地狱了……”燎原笑着，下一秒，一巴掌打在留脸上“你才是孽债！离凰当真是倒了千年的血霉才遇上了你！”

燎原平常能动手解决坚决不用嘴皮子，但是骂起人来，牙尖嘴利，字字珠玑，在忘川摆渡时，无论生前再市井的长舌泼妇，都说不过燎原，燎原这次也是用光了所有骂人的字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留被骂的，有些知觉了。

“燎原，求你……救救离凰，救救他，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离凰…我要我的师父！”说罢嚎啕大哭，燎原眼泪早已断线，用力踹了留一脚“都是你！”

离凰也被甩了出去，燎原连忙扶住离凰，看着离凰胸口已经冰封的伤口，手一挥，绝离碎裂，“忘恩负义的东西！”

留闻言，准备自尽，被燎原一把抓住“离凰用命换的你，你死个鬼啊？！”

“燎原，救他……救他！”留脸上血泪汗全部混杂在一起，原本俊俏的脸哭的几乎扭曲。

“我当然会救他，你，给我好好活着！做好你的皇帝！你死后，自然能和他再见！”燎原一把踹开留，带走了离凰。

留回宫，神思恍惚，渴死之意昭昭，筹谋后事，雪蛊妄图篡位，直接拥立傻郎，留顺水推舟，答应雪蛊，只要给傻郎开智，立刻传位。

雪蛊开智时，留干预，导致雪蛊走火入魔，灵力用尽，暴毙而亡。

去母留犊，是留最后的明智。

扶持傻郎登基，留不日而亡，谥号，钟凰。

燎原转移了鸿蒙之力，上天入地，胁仙迫神，求鬼拜妖，邪魔外道，用了无数，月翎游离于六界温养的残魂尽数用来换回离凰，答应天帝守护鸿蒙之力，至死不离开虚境，不威胁天界，再美的人间仙境，看久了，也会腻的，虚镜里众人的喜乐，便是她最大的安慰。

更何况，影朔在无间地狱中，整日沾花惹草，无论男女，惹得鬼心惶惶，提前放出去往生了，燎原寻遍人间，将他留在了身边。

“影朔，让我自私一次吧……”燎原看着影朔，总是这样想。

身边有一小尼姑，跟着燎原，本是妙龄女儿家，甘愿青灯古佛旁，亦是故人，雏鸾……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太多，来不及更文，抱歉！

第166章番外五医己

本是不问世事，冰清玉洁女儿身，偶戏蛊，渡己渡人。

她不记得看过多少花开花落，雪飘了千年，已然倦了，医为命，蛊为伴，碌碌永世，倒也自在。

偏偏，自己找不自在，常引些凡人入境，皆沉溺于此，终归白雪，一尘不染，以此为乐。本如此，不过些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