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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风陵山?

徐行之正在心中勾画时间的脉络,便听得门轴再次发出一声喑哑的叹息。

孟重光身着风陵山常服,迈步走了进来。

一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登时想到了那个叫他神思紊乱地昏了四天的吻,后背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还有些呼吸不上来,嘴里仿佛又品到了那点清甜滑腻的味道。

孟重光似乎并不为徐行之的醒来和周北南的到来而惊讶,立在门口,负手而笑:“周师兄。”

这三个字唤得既温煦又动人,但周北南只一听便觉头皮发麻,暗地里“操”了一声后,硬生生把自己从情绪里扯离开来:“得得,我这就走。”

他走的墙,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但徐行之分明看到,在临走前,周北南回过头来,不无同情地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下去,头皮发麻的感觉就爬上了徐行之的脑袋。

在地上坐了这么久,徐行之身上也攒起了点儿劲。他扶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爬起来到石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壶晃了晃,里头的茶水早干了。

他把从刚才起就抓在手边的折扇放在桌案上,按照先前记忆里那样驱动灵力,将折扇幻化出了那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壶。

孟重光也跟着坐到了桌边来。

徐行之满满倒了一杯,可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孟重光按住了杯口。

他目光里隐有不快:“师兄,别用这个东西。”

孟重光的手指就拦在他嘴唇与杯沿之间,这叫徐行之想到了某些不大好的事情,本能地朝后避了避:“……为什么?”

孟重光抿抿唇:“……他走了之后,你总喝酒,后来嫌酒不够,才用做储物戒指的办法做了这储酒壶。”

徐行之着实渴得慌,也没细想“他”所指的是谁,端着杯子绕开了他的手:“我现在没酒瘾,就是解个渴。”

把杯子送到嘴边时,徐行之特意换了个方向,没碰着孟重光刚才用指尖压着的地方。

孟重光眸光又暗了暗。

在他喝酒时,孟重光直盯着他在薄薄皮肤下来回滑动的喉结看,过了一会儿,他突兀道:“师兄,你和周师兄有很多话说吗。”

徐行之差点呛着,点滴酒液从他唇边淅淅沥沥流下,顺着下巴一直流进他衣服里去。

他身上只着一身里衣,酒液流下时,他眼疾手快地扯起襟口,得把衣服染污了。

看到从他领口里透出的那抹白,孟重光的舌尖往合并着的牙关上一顶,迅速俯下身去,在徐行之露出的锁骨廓线上轻轻一舔。

徐行之一个激灵,猛地用单手合住了敞开的襟扣,可做完之后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像大姑娘,只得盯着孟重光,目光中隐隐有威胁之意。

孟重光的手臂却不退反进地握住了徐行之的腰,捏揉着他侧边沟壑明显的腰肌线条,相比于他这个正大光明的动作,他注视着徐行之的眼中却浮上了一层委屈的薄光:“重光只是想帮师兄做一下清理。”

原主的记忆,直到梅花树下被孟重光这个小混账强行下口才被打断。

虽然徐行之很不想看接下来的场景,但现在被孟重光贴到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孟重光的关系到底进展到了何等地步?

是否真的已经……

当徐行之还是徐屏时,他没少进那些卖春寮销金窟,然而他只是觉得那里的姑娘漂亮养眼,听她们唱个淮扬小调已是心情通畅,至于更近一步的事情,他想倒是想过,然而父亲在别处待他宽松,唯独在男女之事上要求甚严,徐行之本人对此兴致又不是很高,因此他对此是半分经验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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