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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日清晨,空气间弥漫着薄雾,李桀骞又骑着爱马,带着雪鹏奔驰,舒活筋

骨去了。

只是,他这回在快经过那林间小径时,不禁想起昨日那场“落难佳人”的戏

码,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今儿个,是否又有更j采的戏码呢?他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期待,特意放慢了

速度。

只是就像往年的每一个早晨一般,林径上只有地一骑奔驰,偶尔会有路过要

到京城去做生意的摊贩错身,就是不见那朝气逢勃的佳人。

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今儿个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感。

李桀骞摇摇头,轻拍马首,“银雷,想来是昨日她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让我一时半刻还忘不了她。”

脑海浮现意盈那时而娇媚、时而凶悍,又时而天真无辜的多变x子,他不禁

失笑出声。

不过,饶是她再刁钻大胆,也不免被地昨日所言吓到了吧?

毕竟有谁能忍受有“隐疾”的丈夫呢?

“哈哈哈—-”可不是只有她唱作俱佳,有当戏子的本钱哪!他放声大笑。

“驾!”他一抖着绳,策马狂奔。

经过一个时辰的驰骋;银雷舒展了腿儿,他在湖畔草地上一跃起身,曲指成

哨,雪鹏立即以利啸回应,疾速地俯冲向他。在接近他时,雪鹏突然展翅,缓下

冲势,利爪就停驻在地伸出的健臂上,金盏菊色的瞳眸仍有未褪的野x,低头用

利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李桀骞注意到它饱胀的腹部和仍带血羽的利爪,知道它才刚饱食了一顿,手

指轻搔它雪白的颈间,低声赞美它;雪鹏也自喉间低语出声,咕响着回应他。

“走!”他健臂一抖,雪鹏立刻振翅消失在空中。

他扭身跃上马,结束今晨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他已回到京城的家中,将银雷牵回马厩。他吩咐小厮好好照料

银雷,就直接进房净身。

仆人知道他每日回来后都会先净身,所以在地房间的偏厅里另有一小浴房,

已为地准备好清水和更换的衣物。

李桀骞如往常地回房,先咕嘈灌下半壶茶,却微蹙起浓眉,今儿个茶似乎多

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算了!

他耸耸肩,脱衣净身。

由于今天天气燥热,所以,他从浴房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块长布,打算进

房里再换上衣物。奇怪?怎么今儿个的身体感觉异样的燥热呢?

他又将壶中的茶喝个j光,随手换上轻绸长褂衫。

“少爷,午膳准备好了。”厅外的仆人唤着。

老爷陪夫人去江南省亲,所以这些日子来,少爷都自个儿在房里用膳。

“知道了。”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怎么今天这么闷热呢?

“等等!‘她出声唤住要出去的仆人,”再多添两壶水来。“

“是,少爷。”仆人怪异地瞧了他一眼,顺从地接了水壶出去。

李桀骞坐到桌前,一看菜色,不禁哑然,炖鳖、煮海鲜、生蚝、炒**卵。

田田对期四间激雅声音件若聘始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

“满意吗?”

一声娇脆的声音伴着娉婷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一个银杯。

“意盈?!”他惊喝一声,“你在这里干嘛?”

意盈娇媚的扫他一眼,“陪你吃饭罗!既然你‘身子虚’那就多补补吧!”

她将银杯递到他跟前,“来,这是现杀的蛇血,很益阳补j的哟!快喝了吧!”

李桀骞愕然地瞪着鼻子下方那浓稠刺鼻的乌红。

蛇…蛇血?他不禁吞口唾沫,他有需要……这么补吗?

意盈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补,只要是落在她手里,他只有任凭她摆布,她说得

补,就一定要补到底!

她小手捏住他挺直的鼻,趁他张嘴吸气时,银杯一倒,乘机将满杯的蛇血灌

进他的嘴里,手掌再顺势捂住地欲作呕的口鼻;等到他痛苦万分、欲吐无处地全

数咽下后,她才满意地放手。

哇啊—一真是……咳咳……谋杀啊!咳……李桀骞在心里直哭天喊地。

意盈大眼滴溜溜一转,小手一拍,“啊!是不是太呛啦?来,快点吃个菜,

去去味道。今儿个的大厨是我特地从御膳访重金礼聘来的,特别为你做的菜色喔!”

说着,她拿着象牙筷夹起滑嫩的**卵就要塞进他的嘴里。

“你……”他还不及出声抗议,又被塞进一筷子的生炒海鲜。

他快嘴的嚼咽下嘴里的食物,抢了个空道:“你会不会认为这菜色真的太‘

补’了一些呀?”话才说完而已,一汤匙的炖鳖汤又进了他的嘴。

意盈殷勤地替地夹菜、喂菜,贤淑得宛如贤慧的妻子。

“你‘身子虚’嘛,得多替你补一补罗!你没听过吗?老公的健康,就是老

婆的幸福。为了我未来的幸福,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嘛!”她巧笑情兮的说了

一大串,心里直念着,吃死你!补死你!补到你身强体壮、补到你再也没有借口

来回绝这桩婚事。

该说的都说了,接着她又不停手的帮他夹菜、喂汤。

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李桀骞暗自叫苦,可是,他他本来就很“健

康”了呀!

偏偏他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咬着牙关、含着泪水,努力地吞下所有塞进他

嘴里的鬼东东。

终于,在他吃得快吐了,意盈看看桌上已有八分空的菜盘,终于才收手。

她殷勤地倒了一杯茶给他,“来,喝个茶,清清胃。”

打了个饱隔,他无力地接过茶,天哪!这真是他有始以来吃过最累的一餐饭

了。

他虚弱地掀唇道:“意姑娘……”

“盈儿,唤我盈儿。”她娇媚地脱了地一眼,“反正,咱们的关系都已经这

么熟捻了,再叫我意姑娘,那多生疏呀!”

“我……跟你很熟吗?”他不禁怀疑地问道。

闻言,她不依地捶了他一下,“讨厌,现在不熟,以后也熟了嘛!”哼哼!

还能熟到透、熟到焦了咧!

李桀骞在她有y谋、有意图的注视下,只能低头喝茶,不住讪笑,呵呵呵…

…他可不想和她太熟呢!

只是,这外头的太阳也没多大,他怎么开始心悸、冒热汗了呢?那桌料理的

效果也太神奇快速了些吧!

他拭着额上的汗,只觉x膛和颈窝都在冒着汗,心跳不住地加速,他不禁扯

扯领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热潮在四处窜流,不像是运功时的血脉流动,反

而有种说不出口的燥热和酥麻感。

“桀骞,你很热是不是?”她嗲声嗲气的道,用薰香的手绢儿擦拭他冒着红

潮的俊脸。

他一惊,猛得闪身,讪笑道:“呃…我自个儿来就好了。既然菜也吃了,茶

也喝了,耶你也可以离开了吧?”

然后,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来了!他在心里祈祷着。

意盈自动忽略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小脸笑若芙蓉,薰香的娇躯软软地依到他

的肩上,“菜好吃吗?”

“呃不错,不错。”吃得很辛苦就是了。

“那茶好喝吗?”

“呃……也挺好的。”只是,那味道有点怪,而且愈喝愈渴。

“你喜欢就好。”她甜甜粲笑,“这些菜可是特别加料,为你壮阳补j气用

的。”

“呃……多谢、多谢。”问题是,他是无福消受啊!

只见他颊边的汗流得更急了。

“那茶,也是加料的,里头加了生地黄和酸枣仁冲过的。”对他,她可是下

足了猛药呢!

“费心、费心了。”他脸上仍挂着笑容,可心里早骂死她了。

要死了!这样“c”他,g本是想玩死他嘛!

“啊!你的肌r怎么这么紧绷呀?是不是累了?来,我帮你捏捏。”意盈柔

若无骨的小手自动地往他僵直的x膛上抚去,用着软腻的语调娇羞的道:“其实,

自从我知道你有‘隐疾’,我嫁你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啥?他像瞪着疯子似的瞪着她。

坚定?她干嘛要坚定呀?

“我知道,这种事对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来讲,是多么难以启齿、为一生

耻辱的事啊!可是,你竟然能毫无掩饰地对我坦白一切,又为了我的幸福着想,

不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娇嫩如花的丹唇悠悠轻吐出崇拜的言语,“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么

善良、又这么体贴的男人,真是世间仅有;而我何德何能,竟能遇上了你!这种

伟大的x襟、这么高尚的人品,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呢?所以,我已经禀告了

我爹,今生是非你莫嫁了。”

拒绝本小姐的求亲,她绝对会好好的‘报答’他的。

他呐呐地紧捉住唯一的借口,想要她打消念头,不要死缠着他,那他终生的

幸福就毁了!

“没关系,你还年轻,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她深情款款地说。

啥?尽她所能地帮助他?

老天求你干脆降下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他脸色一整,大掌用力地握住她的肩,用最沉痛的语气、最悲苦的表情说:

“盈儿,我真的很感谢你的一番苦心,但是,你没听过,折翼的鸟儿是没办法飞

起来的。”

“你要离开了?”桀骞着大喜,脸上难掩兴奋地问。

她回眸睨了他一眼,“是呀!”死小鸟!竟然那么兴奋,好,给她记住!君

子报仇三年不晚,小女子报老鼠冤,一天都嫌晚,她绝对会“好好的报恩”,让

他永生难忘。

“你好好休息,记得,我带来的那些药酒、补丸要吃胆!晚一点我再来接你

喔!”

“接我?要去哪儿?”他们有约吗?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轻捏手绢掩嘴轻笑,可眼眸里净是刁钻的神情,“你这毛病,可要多管齐

下才行。食补是补身,再来呢!是要补你的心罗!”瞧,她多聪慧啊!

“心?”他挑起浓眉,觉得浑身起一阵寒粟。她又有什么鬼花招了?

她笑得更灿烂,笑得眼弯如月,一字一字慢慢地揭晓谜底,‘咱们晚上去逛、

妓、院!“

说毕,她盈盈转身,翩然离去。

在外廊时,她刚好与要去收拾桌面的待女错身而过。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侍女慌张的惊呼,“啊一来人呀!少爷流鼻血了!”

意盈无辜地眨眨眼,啊!那桌料理可真有效呢!她回头叫大

厨也做照样做来给大哥和爹吃。嗯,她可真是友爱兄长、孝顺长辈的好姑娘

呢!

李大鸟地可真是拉到个宝呢!嘻……

自恨寻芳已觉迟,昔年曾见未开时。

如今风摆花狼借,绿叶成荫子满枝。

意盈回府后,想回自个儿的院落里先睡个午眠,好准备今晚的“好戏”。

在经过她大哥的书房时,却见意外正怔得地呆视着窗外的桃花缤纷,桌案上

的墨泽未干,题了这首杜牧的“叹花”。

哟大哥在思春了呢!

她伸手以怀不及防的速度从他的肩后将纸抽走。

“小妹!”

意外心惊,只瞧见意盈正摇头晃脑地吟着叹花诗。

“自恨寻芳到已迟——恨自己要去把那花儿怎么样的时候已经迟了;昔年曾

见未开时——想当年,我还曾经见到那花儿还没有被人‘怎么样’,仍娇如处子

的模样;

“如今风摆花狼借——可错呀!现在那朵花儿已经被人‘怎么样’,成了残

花贩柳,风一吹,就满地狼借;绿叶成荫子满枝——被人‘怎么样’之后,连孩

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了,可恨哪!”

“小妹。”意外失笑道:“瞧你把一首好好的伤花诗解释成寻花问柳的y诗

了,杜牧若地下有知,都要爬起来骂人了。”

明明一首咏叹花儿花期已过,不见花踪,只有绿叶浓密成荫,结实累累,感

叹年华易逝,青春不在的伤花诗,竟被小妹解释成“怎么样”又“那么样”,真

是让他啼笑皆非。

“真的只是伤花诗吗?”意盈别有含义的睨着大哥,“少来了,大哥g本就

跟那杜大诗人一个样,那花儿不单指是繁花缤纷,g本就是指那花容月貌的美人。

只是那杜大诗人的花是湖州名花,那大哥的花就不知迫是谁罗!”意盈取笑道。

嘻不知道才怪!就是那借住在他们家的‘意中人’嘛!

意外脸皮薄,斯文的脸马上微赧地红了一阵道:“小妹,别取笑大哥了。”

意盈掩嘴轻笑,小手轻拍她大哥,“大哥,有时候我还真觉得送子娘娘送错

了,应该我做长兄,你做小妹才对,哪有男子脸皮像你这般薄的?喜欢就上嘛!”

上?“小妹!”意外的脸又红了好几分。小妹怎么说话这么…

意盈吐吐小舌,“好嘛好嘛!不说‘上’,那说‘追求’,这样成了吧?”

真是八股,反正追求到了,不就上了吗?

意外的俊脸微黯,“别提了,钟姑娘已经有婚约在身,断人姻缘,这有违伦

常。”

是喔!所以才在那里叹花、伤花。意盈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知道在古早古早以前,还没有货币、商贾这些东西时,人们是怎

么买卖东西的吗?”

“以物易物。”意外有些不解小妹怎么突然转了话题?

“好,那么现在呢!大哥你那朵‘花’要嫁的人,正巧是小妹我这朵‘花’

想嫁的对象,那么,钟好那朵‘化’换我意盈这朵‘花’一点也不吃亏,不正好

解决了问题吗?大哥你别烦恼了。”

以物易物,是这么用的吗?

意外有些“意外”地瞅着古灵j怪的小妹看。

瞧她大哥那脸痴呆样,就知道大哥这酸儒又在钻牛角尖、想不通了。

意盈吐了一口气,懒懒地倚上贵妃椅,“大哥,你说,小妹这朵‘花’和钟

妊那朵‘花’,哪朵比较名贵啊?”

“呃各有所长吧!”

他这话一出口,只见小妹突然眯细了眼眸,凌厉地瞪了过来。

意外见风使舵,改口道:“当然是小妹你罗!你可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

哪是钟姑娘那小家碧玉比得上的?”呼好险!

意盈立刻恢复‘正常’面目,哼!算大哥反应快。

“那当然是我这朵‘花’来得名贵,不得金枝玉叶,那我这朵大家闺秀的花

去换那朵小家碧玉的花,是以大换小、以重换轻;可也算是对得起那李家了。大

哥,你说,那李家会拒绝吗?”

她挑高了柳眉,斜脱着她大哥,一脸尊贵,说到底,这可是李家占了便宜那!

可是,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话还未出口,就又见他小妹厉眼又眯了起来,

今佛只要他敢说个不字,马上就让他尸骨无存。

意外又马上很知趣地点头道:“是、是、是,李家绝不会拒绝你这朵名花的。”

好险!又过一关。

意盈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她懒懒地站起身,经过她大哥身边时,拍拍他的肩,“好啦!别在这里叹花

啦!与其叹花,不如先‘折花’不然,等你那朵花真的被‘怎么样’,大哥你才

在这里伤花,就很猪头罗!”

唉大哥难得发春,小妹为了大哥的幸福、意家的血脉,她只好在百忙之中再

‘小小“他帮点儿忙罗!

啊—一她怎么会如此地完美呢?

她真害怕天妒红颜哪!

当下,意盈原本要回自己院落的脚步又转了个弯,到了贵客暂住的东院落。

三拐四弯,闲谈之中,她又知道了,原来“思春”的人不只她大哥一人,钟

妊也“思春”啦!这下子情形急转直下,两人由暗恋变成了互相思慕——好羡慕

喔!。

只是,这两人都是温吞又内向的x子,再加上个长已定了的婚约挡在中间,

还真不好搞走呢!

可她不是什么随便人物,这事难不倒她,不过还是要先解决一个问题。先让

两人由暗中思慕变成互通有无,再找个机会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嘿嘿嘿…

她哄着钟妊,说她是私塾夫子之女,字迹娟秀,连哄带骗他要她抄了首竹枝

词。

半晌后,意外就接到了一张薰着淡香,下画淡雅白梅数枝的小笺——

杨柳青青江水平,闯郎江上踏歌声。

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睛。

钟姑娘是在探问他的心意吗?

道是无情却有情……

意外的笺害得意外脸红心跳,捏着小笺,又愣愣地发呆了一下午。

今年,意府的春花朵朵儿开呀!

第五章

花满楼,销魂窟,歌谢楼台仙乐飘,芬声燕语蚀人魂。

意盈为了今晚,特地换了一身装扮。

只是,不是男扮女装,而是比较像是青楼名花。

她身上罩着薄纱g装,内看贴身软绸肚兜,不着百鸟千羽裙,娉婷行进间,

裙摆翻飞如彩蝶,c着牡丹的云客半披雪背,灵皓的眼眸下罩上一层薄绸面纱,

遮住了她娇媚的雪肤花貌。

扮男装?她成吗?

瞧她纤肩细腰、一双青葱王手涂着鲜丽宏丹,还不如扮成花访中的花娘,更

能在妓院里自由穿梭。

此时,她就轻倚在李桀骞的x膛上,吐气如兰。

“你瞧,这花楼中环肥燕瘦,略有薄名的名花,都在你跟前任你选了,你要

是看上了哪一个,就唤她上楼去伺候你吧!今晚,这小楼我爹包了,所以,你可

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纤手一挥,或艳丽如花、或清雅加月牙的美人各个或娇媚、或矜待地站在他

跟前,就只等他手一指,就可以任凭他高兴地随地使唤了。

为所欲为?

毫无顾忌?

李桀骞揉着仍隐隐抽痛的胃,那也要他现在有“那个力气”才行啊!

这大热天的,吃了一桌的进补菜肴,他没整个人虚脱的窝在茅厕里,就已经

很阿弥陀佛了。

“我…没兴趣。”他连瞄上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还能怎么为所欲为呀?

“哎呀!怎么会没兴趣呢?来,一个一个上,只要能让李公子有了那么一丝

‘x’致的——”

她拍拍玉手,旁边的家丁马上拿出一叠银票放到她面前。

“哪!这叠银票就全都是赏花费而若能让李公子带上楼的,”她再拍一下手,

家了打开手捧的箱盒盖子,霎时;一片亮眼夺目的珠光宝气迷花了各位花娘的眼。

“这箱珠宝就是侍寝赏银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顿时,一群鸳鸯燕燕如饿狼扑羊地全涌到他身旁。

“李公子,奴家是水仙,今晚就让水仙好好伺候你——”水仙一捉住他的手,

就往她丰满的x脯按去。

“奴家花名茉莉,因为天赋异香,来,你闻闻——”掐着兰花指的白衣花娘,

整个人坐到他的腿上。

“你们都不要争,我说,李公子出身世家,应该最爱我这种矜持而有气质的

夜来香才是。”

身形最凹凸有致的夜来香,一挺x扭臀,立刻把众姐妹挤到一旁,硬是欺近

今晚的金主。

“你才别争呢!什么夜来香,你哪比得上我这朵茶花,x那么大,还硬挤上

李公子的脸,是要当人家的n娘呀!”挥着手绢的茶衣女子,娇声取笑着。

“哎呀!李公子,人家不来了,你倒是替人家评评理呀!”

“李公子——”

“李公子——”

一群鸳鸯燕燕团团围住他,娇唤地要他评理,魅惑地要引起他的注意…

天哪!这是什么噩梦呀?

李桀骞眼尖手快地挡住一双就要装上他胯间的手,再也受不了地大叫,“够

了——”

“啊?”众花娘全怔愣了一会儿,随即纷纷掩嘴笑了。

“哎呀!都还没开始,哪里够了呢?”

“是呀!李公子害臊了,真是脸皮薄,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不会吧!若是个雏儿,那今晚不就不是他给赏钱,而是我们给红包了吗?”

一群花娘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各个笑得花枝乱颤。

“是呀、是呀!若能遇到个这么好货色的雏儿,我也肯倒贴陪他过一晚呀!”

“哟那你这红包可得包得大罗!”

这群女人g本没有把他的个人意愿放在眼里嘛!顿时y声秽语全向他袭来,

他差点就被她们一人一口口水给淹死了。

一名略有年纪的红衣花娘竟然还直盯着他,饥渴地舔了舔红唇,当场让他机

伶价地打了个冷颤。

“各位、各位,请容我打个岔。”李桀骞举起双手,流着冷汗苦笑道:“很

感谢众位名花的——抬爱,不过,今儿个小弟有点不适,还请各位见谅。”

他使个眼色,叫家丁赏各个花娘每人一张银票,“这是今晚的赏茶钱,请各

位姑娘给我一个面子,我有事得和意姑娘——沟通、沟通。”

最末一句话,他可是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花娘们纵是不甘,不过看在白花花的银票份上,三三五五地分批离开。

“什么嘛!还以为今晚可以尝个雏儿,讨个吉利呢!”

“是呀!又不是姑娘家,还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适呢!真是扫兴。”

她们语多抱怨地珊珊离去。

李桀骞一等花娘们全离开了,他眼一眯,转眼瞪向正悠哉品着香茗,口里吃

着冰镇葡萄的死丫头。

意盈无辜地眨眨眼,偷懒移动间,薄纱裙摆散开,露出纤白修长的大腿。

“怎么,那可是老嬷嬷旗下最有名的十二金钗,你若不满意,那我也没辙了。”

她轻耸香肩,只见轻罩的g装顿时下滑,露出滑腻雪白的香肩和一截藕臂。

他厉眼眯得更细了,不发一语地瞅视着她。

过了令人窒息的半晌后,他突地悠悠地绽开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好,她要玩,

他就陪她玩一玩。

他拍拍手,唤进了老鸨,低头在老鸨耳畔说了些话,可邪肆的厉眼一直盯着

意盈看。

老鸨有些讶然,回了几句;他却肯定地轻笑点头,还拿出两锭黄金塞给了她。

老鸨掩嘴福身走了,临走前,还用暧昧的眼神望了一眼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

的意盈。

一待老鸨离开,李谍赛缓缓走到她面前,自动自发地坐在她身侧的贵妃椅上,

深邃的脖子带着情懒的笑意,却让他的俊颜平添了几许魔魅神情。

“我说,盈儿——”

他伸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轻画着,语气偷懒得让人m不清他的心意,“你是

真的很努力地为我治疗这‘隐疾’,是吧?”

她却觉得他抚过的地方,像有毛毛虫爬过般地刺痒难耐,不自觉的扭动身子,

想要避开他的碰触。

她不禁皱起了柳眉,奇怪,为什么她心中竟开始浮现不安的感觉?

甩甩头,她扬起最真诚的笑容着向他。“是呀!我是卯足了劲,想为你尽一

份心力,毕竟——”

她娇羞地从浓长的眼睫下仰视着他,“我们就快成为夫妻嘛!”

恶真是恶心死了!虽然表里不一是她的天x,但是,要她老是用花痴的眼神、

闪着星星的瞳眸去哄这只死大鹏,她可也很委曲的耶!

“哦夫妻啊!”他故意拉长尾音,手指还滑到她的肚兜上沿,顺着她鼓起的

xr轻画着。

“盈儿,既然你都如此尽心尽力了,那我也要向你坦诚。”

“坦诚什么?”她不解地问。

“其实,我并不是全然…呃,不行。”‘他故意迟疑的说,想要引她跳下他

的陷井里。

她就说嘛!她早把他的祖宗八代都m得一清二楚。他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但是为了自家生意,还有那“城南三鸟”老爱相偕逛逛花街的事,她可不是不知

道喔!

他虽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迹,不过,她可不相信他不曾偶尔风流一下。

毕竟进到花街不狎妓,就像是去到餐馆不吃饭,骗谁呀?

“不过,我有‘怪癖’,有着异于常人的‘喜好’,既然我们都快结为夫妻

了,我觉得我有义务要让你‘彻底’了解才是。”他嘴里说着,可手也没闲着,

大掌改捧起她丰腴的酥x,轻捻狎玩。

怪癖?

异于常人的喜好?

意盈只觉得一阵**皮疙瘩从脊椎窜上脑后勺。她不禁润了润干涩的唇,“你、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

只见他对她绽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颜,拉起她的小手,“来,我带你去

见识、见识。”

见、见识什么呀?

意盈征愣地任由地搂着自己的柳腰,走向花满楼的后院。

绕过歌台舞讲,只见一栋诡橘的小楼隐密地坐落在假山流水之中。

他像是极为熟识地带着她走过曲折的蛇道,然后走进一个位在小楼正中央的

小房间。

他扬掌一拍,四周的灯盖缓缓掀起,露出罩着桃红薄纱的夜明珠,房间霎时

一片昏黄,极为暧昧。

她定眼一瞧,只见房间内有一条通道,还有四面墙,而且墙上都罩着一层铁

壁。

“准备好了没?”

清懒的醇厚男声吹拂在她的耳畔,惹得她一声惊呼,惊吓的想跳开身子,却

被地如铁的健臂强压在身侧。

“仔细看,好戏上场了。”

他一拍掌,只见一面铁壁缓缓上升。

意盈定眼一瞧,只见铁壁后有一座纱帐,轻纱飘晃,里面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她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少了铁壁的遮蔽,纱内的声音清楚的传出来,可却

是一声声鞭着r的无情鞭答声啊!

纱帐内,好像有个壮硕身影正手执马鞭,无情地鞭打着一个挂在墙上的身影。

女子的惨叫和着鞭打声,响亮地回荡在小楼的每一寸角落里;吓得意盈忍不

住捂住小嘴,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尖叫出声。

她伸出纤指,轻额地指向罗帐里,“他…他们……”

李桀骞却是见怪不怪地挑起眉,压下她的小手,嘴角一抹笑意轻优而带邪的

道:“我说过要让你‘见识、见识’,不过,念在你还是个雏儿,只能让你听听

叫声便罢,若真要看个究竟…”

他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还是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她虽看不出个究竟,但听得到皮革鞭打在人r上的声音,且声声清脆响亮…

“嗯啊……”女子不住地哀嚎,只是,那痛叫中却似乎有着掩不住的快意。

男人手起鞭落,每鞭打一下,意盈就忍不住轻颤一下,好…好变态喔!

“怎么,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

低醇的男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边。惹得她突地再一颤。“我”

“嗯?”他邪魅地挑眉。温热濡湿的唇沿着她雪白的颈项轻啃。

“啪!”鞭笞声响亮地又是一响。

“啊”女子快意的叫感愈发激昂。

意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能无助地紧捏住膝上的手绢。

身子在女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中忍不住轻颤,眼神却像受到蛊惑似的移不

开,看着手拿马鞭的男子毫不传香惜玉,手起始落,在女子痛苦的战栗叫喊中,

他愈发亢奋而激动。

意盈只能怔忡地小嘴微张,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这么chu鲁……

那女子为什么叫声里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满足?

这样子,好玩吗?

她忍不住机伶价地打了个寒颤。

轻纱罗帐后的房间后方的小密室里,花名桂花的花娘正一边替指甲涂着蔻丹,

一边奋力地扯着嗓子叫着。

“哇啊嗯啊噢!好b…再来……哇呀”

突地,一只戴满玉戒金镯的手狠狠地拧了她的腰一把。

“哇啊”桂花跳了起来,这声可是货真价实的惨叫声。

“你这个小浪蹄子,给我好好地叫,配合节奏嘛!你这样乱叫一通,很容易

露馅儿的!”老鸨一手擦腰,端起茶壶的标准姿势,压低了声音,横眉竖目地指

正她。

哇呜桂花手揉着腰际,毗牙咧嘴地叫痛:“娘呀!这哪能怪我呀?我又看不

到前边儿,而且,我真的很用力的叫,叫得都快‘失声’了耶!”

“失声?”

老鸨擦着大红脂粉的眼皮眯了起来,又狠狠地捏了桂花一把,“你这种银两

不赚,真要去赚那种‘失身’皮r钱才甘愿是吧??好,这种玩意儿,倭寇最喜

欢这套了,下回要是有东流来皈客人,我就叫你去。”

什么??桂花瞪直了眼,叫她真枪实弹的去玩这套?

“哇啊”这声拔高的尖叫可是惨绝人自,响彻云霄。

吓得前方正对着一大块猪r鞭答的g公阿未一愣,哇咳!

桂花这声可叫得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于耳了。

唉这天上的星星数不清,这地上人们的脾x也有千万种。

这李公子既然都出了重金,叫他们做做戏,他们做服务业的,就是要尽力满

足客人的需求,嘿嘿……犯不着和银两过不去嘛!

今儿个只是叫他打打猪r,然后叫花娘叫个两声就好。

毕竟出钱的是大爷,就算今儿个李公子要他阿禾和这块血r模糊的猪r亲热,

他也得照办啊!

唉!客人至上,钱还真难赚呀!

想到这,阿禾又奋力地举鞭,使劲地对着腥则这块肥猪r用力地鞭打,地打、

地打、地打打打……

“哇啊啊哦噢哎哟”

而后方的桂花则是使劲地叫、用力地叫、使劲吃n的力气叫、叫、叫…

好一会儿,桂花手扯着老鸨的衣袖,边喊边小声的说:“娘啊!我快……不

行啦!哇啊嗯啊我真的……哦噢快‘失声’啦!”

不仅要喊得大声,还要在痛苦中有快乐,真是超高难度的演出呀!这钱还真

不好赚。

老鸨哼了一声,鬼丫头,这么两下就不行啦!那上回见她服侍上官老筋,哀

哀爽叫了一整夜,也没见她叫过半声苦呀!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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