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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方向,厉弦这才回恶狠狠的眼光,悄然瞪向自家不争气的玩意怎么就不行了?!明明当日初醒,晨起时还在入画的……

莫非是这身板太过虚弱,玩过头伤了肾水?可他从来不记得当年有过这种不能言表的隐疾!

厉弦一脑门子官司,郁闷得连□□无边的好戏都无心情再看,也懒得招呼正玩得兴起的诸人,匆匆带着随从们回了相府。

兹事体大,关系到这辈子的性福生活!

厉弦不敢掉以轻心,又不想闹得太大,让这等无颜的耻事弄得众人皆知。在书房里暴躁地转了十几个圈后,摒退噤若寒蝉的诸仆从,只留下了惊恐不知所谓的入画……

半个时辰后,入画满头细汗,牙齿抖得咯咯作响,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自此之后都了晨起的特别服务。而后,阴云密布的厉大公子让人夜半请了厉相府上相熟的张太医看诊。

“……或房事不节,或思虑太过,情志郁而化火,肾阴不足,心阳独亢,既济失调。”张太医捻着花白胡子,皱眉搭脉嘀咕了半天,总算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思庐给石屏打了个眼色,两人不敢再多看脸色沉得能滴下墨水来的公子爷,赶紧送太医出门,拿了方子悄悄自去抓药。

厉弦气哼哼地坐在椅上,嚼着“房事不节、思虑太过”这几个字,房事不节是今世,思虑太过是前生,俩凑一块,堂堂的厉大公子都萎了,这说出去还有脸吗?!透心的凉!

一腔郁火不知往哪儿喷,恨恨地磨了半天牙,厉弦转身就走睡觉!

休养好才能练好身体,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就此萎了。

这一晚厉大公子辗转伏枕,卧而难寐,迷迷糊糊中,一张戴着青黑面具的冷脸伴着血淋淋鞭子在梦中出现,熟悉不过却又低沉难明的冰冷言语在耳边呢喃,痛入骨髓的伤痕似又血肉模糊地翻起……

厉弦心头惊悸,冷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天际才微微泛白。楞楞地瞪着里衣下摆,那处与亵裤内侧已是粘湿一片,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他喃喃地骂道:“干尼粮!”

愤恨难当,无人可语。

天色渐明,洗漱停当,一脸阴沉的厉大公子阴风阵阵地骑着高头大马,附随战战兢兢的两名小厮、护卫若干,一路嚣张地往国子监行去。

第6章误伤

国子监号称“集天下英才而育之”,面子上的规矩挺重,侍从小厮们都不得入内院,只能留在外院守候。

厉弦到时内院人已不少,十七八个少年明显地分成两堆站在庭院中央,乌眼鸡似的恶狠狠互瞪,周围角落里三三两两缩着些恨不得隐身匿迹的学生。这仿佛间不容发、一触即爆的市井群架气氛,实在是糟蹋了渊源厚重的国子监书舍和这幽静的书香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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