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伤_分节阅读_141(1/2)

他点点头,垂眸不知琢磨什么,过了会儿又抬头问我:“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愣了愣,还没答,他又接着道,“我是指除了孩子,你还有其他的心愿吗?”

他问的突然,我也有些没想到,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重新……取得烘培师证。”

“还有呢?”

“没了。”

“烘培师证……”他轻声念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临死前要帮我圆梦吗?

我看他应该没问题问了,低头继续读起报纸。

过了五六分钟,安静的病房内才再次响起键盘敲击声。

怀孕后我对信息素的气味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宋霄说这是正常现象,他当初也有这样的情况,这可能和孕吐一样,是“反应强烈”的表现之一。

各种信息素气味夹杂在一起,我作为beta无法适应,也不知道如何屏蔽这些气息,状态不好时,就会难受想吐。可只要宋柏劳在身边,他的信息素气息就会占据绝对主导,覆盖掉一切杂乱的味道,让我得以有片刻的喘息。

可能是骆梦白或者宋霄和他说了我的情况,最近他陪着我的时间越来越多,连晚上也会睡在病房。

我睡下时,他仍然在摆弄电脑,没有要睡的意思。

等我晚上口渴醒来,发现之前照着宋柏劳的阅读灯已经暗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沙发展开铺成了床,宋柏劳侧躺着睡在上面,可能实在腿长,整个人都微微蜷缩起来,显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其实我还有个心愿,但我觉得应该是很难达成了。

我想听宋柏劳亲口对我说:“宁郁,对不起,当年没有相信你。”或者“我很抱歉当年那么蠢中了朱璃的计。”要是配上他的痛哭流涕,那就更好了。

但以他这么个性格来说,我恐怕到死都等不到这一天。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出院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当我走出住院楼要上车时,忽然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我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穿着住院服的瘦弱男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还没完全褪红。一只手吊着三角巾,另一只手如同宋霄一般,拄着三脚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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