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2)

林语言抱着自己的肚子,在领会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时,猛然惶恐地叫出声来。

“噢──”她蹲了下来。

傅文康也跟着蹲下来,焦急的望着表情痛苦的她。

“怎么了?到底怎么?”

“快叫救护车,求求你……”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的孩子,眼泪布满她的双眼。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动作迅速地抱起她,当他感到那灼热、鲜红的y体正透过她的睡衣流到他望心时,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经医生证实,林语萱有流产的现象。

傅文康不断在病房内走来走去,并不时的以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正在昏睡中的她。

孩子──那不只是她的,也是他的!

他已犯下太多的错误,如果这次他又犯下了不能弥补的过错,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请问你是孕妇的先生吗?”医生在替林语萱诊治后向他询问。

“是,我是。”他毫不犹豫。

也许目前还不是,但他会往最短时间内让它成为事实。

“孕妇情绪必须保持平静,而且营养必须是够,现在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稍不小心还是会有流产的危险,不可以掉以轻心。”医生细心的叮咛。

“我会牢牢记住的。”他将会寸步不离的守候她。

半个小时后,林语宣终于悠悠转醒。

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傅文康站在她身边,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她。

“你觉得怎样?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

听见他如此温柔的问话,她心中泛起了很奇妙的感觉。

他的存在帮助她解除了一些恐惧。

有个人陪着她,分担她的焦虑,感觉真是大不相同。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要她拿掉孩子吗?

如果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微微打了个冷颤,他看见了,立即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什么,”她撒谎。“我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上,双手还紧紧握住她的。

他是这么温柔、体贴,令她因渴望而开始颤抖。

怀孕使她的一些感觉更敏锐,尤其是嗅觉。

她与他这么接近,他身上的气味令她淹没在痛苦和喜悦交加之中。

她想要闭上眼睛永远依偎着他,永远不会跟他分离……

她感觉到软弱动情的泪水,在她闭起的眼皮后炙燃。

令她在试图控制自己情感上的软弱时,呜咽出声。

“有什么不对?我弄疼你了吗?”他紧张万分。

她摇头,无法言语,知道如果自己不快点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她可能会再次崩溃。

“别哭,为了孩子,你必须保持冶静,求求你……”他低声的衷求她。

为了孩子?他为了孩子而求她?这么说他也在乎孩子?

“我不能失去孩子!………”她哽咽地。

他以手指轻柔地为她揩去泪水。

“我知道,我也一样。”他低声的说:“医生刚刚说你必须让情绪保持冷静,这样对你和孩子比较好。”

“为什么你会回来?”她试着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能不回来吗?”他轻声的说:“为什么一直隐瞒我真相?你知道你让我自己恨死自己了。”

“你不必自责,你不欠我什么──”

“你还在说这种傻话!”要不是她是个孕妇,他会给她一顿好打!

“怀孕是个意外──”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绝不会让它只是一场意外。”他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你……想怎样?”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现在,我要你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其它的不要多想。”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安起来。

“惩罚你的不乖。”他轻掐了下她的鼻尖。

他那亲昵又近乎暧昧的举动,让她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

经过医生的允许,林语萱终于可以不必住院。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论她如何抗议,傅文康一直充耳不闻。

他就这样抱着她离开医院。

“哇~~好体贴的老公!”四周羡慕的声音此起彼落。

“又高又帅,还这么温柔,天哪~~我好嫉妒他的老婆。”

“老婆好幸福喔!”

林语萱几乎害羞得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胸膛,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回到家,他直接抱她回房间。

“乖乖躺好,嗯。”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毯。

“我现在感觉比较好了。”

她稍稍动了下身子,马上见到他绷起了脸。

“又不乖了?你得多受一次惩罚。”他煞有介事的道。

又是惩罚?她咬着下唇,不明白他口中的惩罚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

“这是我第二次进你的房间吧?”他故意对她的羞赧视而下见。

“上一次是个错误,”她垂下眼脸不敢迎祝他那促狭的目光。

“一个美丽的错误。”他勾唇一笑,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注视他的眼睛……

她心头一震,心慌万分。

“如果不是这么一个美丽的错误,又怎么能让我明白──”

“明白什么?”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么一句话,这么几个字,让林语萱忍不住热泪盈眶。

“不过都要怪我,是我一时的自以为是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她的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我早点向你说清楚……可是那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我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你是否听得进去……”

“所以你就看着一个傻蛋在那里暴跳如雷,对你长篇大论的说教?”他瞋瞪着她。“那时你一定常常在偷笑吧!”

“我哪还笑得出来?我那时候有多委屈你都不知道!”她神情凄恻地凝睇着他。

傅文康静静地凝视着她,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他了解、完全了解,他当初带给了她莫大的伤害,此刻他是真的感到内疚及抱歉。

他得做些弥补……

“你真的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

“那我出去一下没问题吧?”

“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的心由云端跌到了谷底。

他还是要离开她了是吗?

林语萱的眼中又开始充满泪水,她发现自己根木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当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恐惧、害怕再度没来由的席卷了她。

不!她可以过得很好,哪怕只有一个人……

她推开薄毯双脚猛旋落地,一阵昏眩令她在挣扎着站直身子时,紧张地撑着床缘。

她觉得很虚弱,全身发抖,吓得几乎不敢跨出一步,深怕自己跌倒会伤到孩子。

当她站在那里发抖,希望自己能跨出第一步时,她承认自己非常害怕。

如果傅文康真的离开了她1

她听见楼下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全身发僵。

他……回来了吗?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呢?

她觉得自己彷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但随即一个念头又将她体内的力量抽走。

他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即使他说过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全是为了安慰她而说的吧?

他跟她的前任未婚夫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一肩挑下了他的责任……但……这不是爱啊!

他对她没有爱,留在她身边只是为了弥补他所犯下的锦误。

然而她必须跟他住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小时忍受跟他那么亲近,却又同时知道他不爱她,感受那份痛苦折磨……

她内心再度惶恐不安。天哪!她是爱他的。

她怎么会傻得再次去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一次是掏空了她的生命去爱……

万一被他察觉到了,他拒绝了她的爱该怎么办?

她的自尊心没有坚强到可以赤ll地面对他不爱她的事实。

既然如此,她要如何掩饰她的感情、她的爱呢?

她听见他上楼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告诉自己,非要够坚强不可,不能再对他动情!

“怎么了?”

他走近她,温柔的注视她。“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

“我刚才买了束花给你。”他有些腼腆地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恃别喜欢的花……”

他的左手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林语萱睁大眼睛注视着那花束,傻呼呼的,动情的泪水开始遮住她的双眼。

不会有人为她做这种事,以前她总是为生活奔波,未婚夫也一直忙于公事,从不曾为她多费心思。

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她咽了咽口水。

不只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她所爱的男人。

“谢谢……”她强压下涌入眼眶的泪水。

“你能喜欢……我很高兴。”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天哪!他紧张得像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我下楼去替你煮点东西。”他说。“医生告诉我,你需要营养。”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这是为了孩子,你也不希望孩子受到影响对不对?”

“对……”她无法否认他所说的话,只是一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她忍不住黯然神伤。

“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做的东西一定可口、美味,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在她能说任何话之前便离去。

刚才当他回来时,她曾试着想跟他说,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一见到他,她却提不起任何勇气,因为她知道她其实非常想要他的陪伴,就算他在这里会让她陷入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那个他留下来陪她,不只是因为人道和错误的责任感;而是因为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因为他爱她、想要她和他们的孩子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的白日梦。

她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生气。

当她听见他回到楼上的声音时,紧张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她闻到他为她做的香菇j汤浓浓的香味,突然饿得发慌。

“快尝尝,这是我的拿手菜之一喔!”

他将托盘放到一旁、但拿起的不是j汤,而是另一碗黑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水。

“先把这个喝了。”他很严肃的说:“这是我刚才去买食材时,特别向一个孕妇请教来的。她说孕妇刚怀孕时,若有小产的迹象,那么就得喝这种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这是什么东西?喝了以后生下的孩子自不会变成太保?

“你别担心,我问的那个孕妇是个香港人,十三太保是香港的说法,台湾则称十三味,或安胎药。”

她看他那么认真的解释,又想起他向其它孕妇请教时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好笑吗?”

他有些尴尬的说:“我知道我有时候会做些蠢事,像当初我总是误解了你,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过去的就别再提了。”她接过安胎药喝了起来。

见她眉心揪了起来,他关心的问:“是不是很苦?”

“嗯,有点苦。”但因为这是他的心意,她愿意忍受。

“来,吃片梅子片,这是中药行老板给的,他说喝了这个,然后含一片,就不会觉得苦,而且还会开胃。”

她想接过梅子片,没料到他却很细心的将它放入她的口中。

当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心中忍不住悸动起来。

四目相交,她在他的眼眸中好像看见了她一直渴望的……

“呃……j汤凉了就不好了。”他像在逃避什么似的端起j汤。“趁热吃,嗯?”

悸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刚才她只是错觉对吧?

他注视她时,她所见到的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你慢慢吃,别烫着了。”他叮咛着。

她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只是小小口、小小口的吃着。

一阵沉寂,她发现他正以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她,彷佛正试图解开什么不太对劲的谜题。

“我想你可能不习惯我一直站在这里吧……”他说。“我先下楼去,待会儿我再来收碗。”

“好……”她紧咬下唇,阻止自己恳求他留下来。

他下了楼,林语萱忍不住自问──

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那又要如何应付他在这里的时间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赶快恢复。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越短,向他泄漏自己感情的危险就越低。

然而,甚至在这个想法刚形成之时,她就已经非常惶恐、怕他离去、怕失去他了。

“很晚了,你快点睡觉,宝宝也要休息。”

才九点,傅文康就不断催她睡觉。

“我睡不着。”她的心绪这么纷乱,怎么睡嘛!

“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到医院──”

“别说了。”她没来由的感到烦躁。“好,我睡,我现在就睡!”

她侧过身去,发现她讨厌起自己这样乱发脾气。

明明知道他是在关心她,但只要想到他的关心只是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没有孩子,他会关心她吗?他还会留下来吗?

明明知道答案,她却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的自问。

一声叹气,然后她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起码让我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她的心凉了又凉。

他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他只想当她的朋友。

“朋友就像嘴和手,当手受伤了,就用嘴来吹,当嘴受伤了,就用手来抚,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他低声的问。

不多,永远也不嫌多,她奢望他可以要求再多一点,不只是朋友……

不想了,睡吧!

只有睡着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痛,她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终于她沉入了梦乡。

注视着安睡中的林语萱,他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她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像一尊易碎的搪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楼入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刚才她发脾气虽然发得有点莫名其妙,若是以前,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发脾气,他马上掉头走人。

可是他却能容忍她对他发脾气,并且怜惜她。

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他甚至为了她任由风吹雨淋、无怨无悔,只求可以见她一面……这已是够证明了一切──

他爱她!

他对她的爱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怪只怪自己当初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太自以为是了。

虽然几度受到老天爷的捉弄,但他还是很感激老天爷没让自己失去了她。

“呜……”

她翻了个身,彷佛作了什么不愉快的梦般,低低的啜泣着。

傅文康毫不犹豫的躺到她身边的位置,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嘘,别哭……”他轻声呵护着。

她紧紧偎着他,啜泣声也渐渐消失了。

这情景让傅文康想到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的抱着她。

可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那一夜,他的心中翻腾着沮丧和怅惘,但今夜他却觉得好满足。

因为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他想象着自己拥着她和孩子的景象,唇角漾起一抹微笑。

也许他尚未得到她的信任,但他会努力的去做,做到她肯信任他为止。

第十章

虽然是初冬,但清晨舒风送爽,加上暖暖的冬阳,林语萱睡得好满足。

她紧紧的抱着大抱枕,柔柔、软软的,还有些温度,真是好舒服~~

大……抱枕?!

她的床上何时有这样的东西?

林语萱睁开双眼,就见到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早,睡醒了?”

傅文康轻轻拂开遮掩住她脸颊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早……”她的舌头彷佛打了结,久久才发得出声音。

“饿了吗?我现在去留她准备早餐。”他以眼神向她示意。“不过你得先放开你的手才行。”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对不起……”

她连忙松开双手,但在她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之际,只听见傅文康发出哀嚎。

“oh!god!”

“啊?我……我……”人真的不是她杀的耶,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为什么好像很痛的样子?

傅文康迅速地翻了个身下床,然后站直身子连跳了好几下,脸上痛苦的表情才渐渐消失。

林语萱的疑惑在见到他双腿间凸出的形状时,终于有了答案。

她刚才打到了他的……那个?

噢!难怪他会反应这么激烈!

“封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听说男人的那个很敏感,也很脆弱,刚才她那一扫,力道不重也不轻,但也足够让他痛上好一会儿了。

“没关系……”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现在比较不痛了。”

他努力的挤出笑容,但僵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呢?”她不放心。

“不用了,刚才跳一跳,好很多了。”

这样去看医生,不成了今天晚报的头条新闻才怪。

当手受伤了,就用嘴去吹。

当嘴受伤了,就用手去抚。

他们是朋友……那她也该有所表示吧?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把他拉回床上躺着。

“你躺好。”

“你要做什么?”他征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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