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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鬼域里逃出来，却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年，实在难以想象。”

纪崇山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晏承旧拉着坐了下来。

“三位校长有话慢慢说，我们的敌人均是那些恶鬼，目的是一致的。”晏承旧诚恳的说道，“不瞒三位，这一次公寓里的那些鬼，和我们在鬼域里见过的十分相似，只是形态和实力上天差地别罢了。可是既然我们都能从鬼域里出来，不代表其它的鬼不能出来。依我看，鬼域里的鬼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错。”楚七又加了把火，“那些鬼在鬼域里不断吞噬，道行增加的很快。一旦逃出来，发现外面有这么多的生命，恐怕……。三位校长是此道高人，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才是。”

大概是晏承旧和楚七两人的目光太过诚恳，又或许是这三个校长知道的东西也比普通人更加多。他们只是细细的又问了一些鬼域里发生的琐事，然后才对视了几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其实我们都知道。”纪崇山无奈道，“只是我们不好说出去，得造成人心恐慌。”

“我有一事不解。”晏承旧插嘴问道，“鬼域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在最开始的时候，难道没有人试着去阻止么？”

纪崇山脸上泛出一抹苦笑，“晏先生当真是一句话就说中了重点。我们想要说的，也正是如此。”

“洗耳恭听。”

纪崇山酝酿了一番，这才将他知道的事情缓缓道来，“这事情最开始还要从三百年说起。那个时候，我们所在的城市还不是呈现这样的形态，相反，城市的分布重要是根据交通、矿藏等等而来。而所谓的鬼怪，也甚少出现。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人出现之后改变了。”

晏承旧和楚七两人心里一紧，知道重头戏来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当时有好心人将那个人送到医院，但还是不治身亡。从那个人死去的当天，他所在的医院就突然失去了联络，所有的监视器全部失灵，医院里的人也没有半点声息。我们后来才知道，那座医院就是鬼域的最初形态。”纪崇山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灰暗。

“那医院里没有人出来，进入的特警也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所有的机器全部都失灵。后来又去了一些奇人异士，都没有什么效果。当时有几个道上鼎鼎有名的高人进去了，只有一个人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法力尽失，神智也不清楚了。在花无数人力物力都没有办法之后，政府便以传染病为借口，将医院封存了起来，禁止人进入。从那之后，医院所在的城市就经常闹鬼，在短短几年内几乎遍布所有城市。”刘满继续说道，“那几年最是混乱，最后政府也不得不承认鬼魂的存在，并开始重新设置城市。”

“而城市的总设计师，就是当初进入那医院唯一出来的道士的儿子。他一直都相信父亲说过的话，也一直致力于研究风水玄学，城市重新设计完之后，鬼怪的数量也的确不像之前那么多了，但是同样的，在不知不觉之间，人们发现鬼域已经开始扩大到一个城镇那么大了。”

那个时候，人们还在和自己碎掉的世界观做斗争，还要忙着重新设计城市，人们也根本不敢出远门，更加不敢随意和陌生人搭话，因为根本分不清是人还是鬼。在那种混乱的时期，谁会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城镇呢？

“在城市设计好之后，我们道观学校也开始招生，从最开始的杀鬼和超度并行的政策改成如今的役鬼杀鬼，而科技知识则是交给那些没有潜力成为道士的人去学。可即使如今全民学道法，也远远跟不上鬼怪成长的速度。”往往一只鬼，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去杀。人的出生率越来越低，但鬼怪的数量却积累的越来越多。超度也因为时力，被彻底淘汰在历史中。

“你们这些年就没有去了解过鬼域么？”晏承旧好奇道。

“怎么会没有？”纪崇山摇头，“可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成功，得到的消息也根本传不出来。唯一的法子，便是我们不断加固鬼域附近的边界，阻止鬼域继续扩大。”

晏承旧和楚七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猜测终于成真。

有个奇怪的人死了，然后医院成了最初的鬼域，之后鬼域不断吞噬城市和生命，不断扩大，就好像是活着的一样。

“这就是你选择这个世界的理由。”林饮无转头看着千家灯，紧紧的握住了椅子上的扶手，“你知道他死在了这个世界！”

“我当初是在这个世界里得到时间法则碎片的。他被我们联合绞杀，再厉害的道具也没有治疗他的伤势。他想要彻底恢复，就只能利用时间法则时光倒流回到他身体的最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