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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别院演武场,狠狠发泄了一通,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拿酒来,烈酒。”

四个亲随面面相觑,今日当值的墨砚不敢耽搁,忙照办,很快一坛焰酒就摆在肖子清面前。

肖子清一碗接一碗往下灌,他该庆幸,叶辰提供的烈酒度数不算高,不然照他这个喝法,铁定酒中毒。

门外,四砚小声交谈。

“少爷他怎么了?从没见他这么失常。”

墨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少爷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就这样。对了,恒少爷不在,会不会跟他有关?一会问问他。”

青砚否决:“不会,不过恒少爷可能知道些什么。”

话落,青砚、墨砚、紫砚视线齐齐落在蓝砚上:“蓝砚,你跟恒少爷关系最好,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蓝砚郑重应下,大少爷随侯爷上战场都从容以对,这次如此失态,必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能从恒少爷口中探出消息最好,打听不到,那他们就闭嘴,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自有少爷定夺。

黄昏时分,燕恒踏着漫天红霞回到庆安侯府别院。

到消息,蓝砚即刻去见燕恒。

“你说子清借酒消愁?”燕恒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

“是。”

诧异过后,燕恒敛起笑容,挥手示意蓝砚下去:“我知道了,明早我去看望表哥。”

蓝砚无功而返,却也瞧出一丝端倪,似乎的确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并且不能为他们所知,当即成了锯嘴葫芦,对此再不曾过问。

燕恒负手而立,冥思苦想许久,没得出什么结论,人变得有些焦躁,在房中踱来踱去,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小声嘀咕道:“纸条上什么都没有,就大姑、二姑两个名讳,表哥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反常?”

想不明白,燕恒也不那个脑子,打算养蓄锐,明天一早就去表哥那套话。

一夜无话。

翌日,肖子清醒来头痛欲裂,喝了醒酒茶才稍好一点。

“你们都下去。”醉了一场,昨日那股烦躁减弱不少,怀疑的种子却就此种下,肖子清揉着额头,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他需要再冷静冷静,绝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出门。

等肖子清走出房门,又是那个众所熟知的形象,半点看不出异常。

燕恒想得很好,结果早上依旧起晚了,紧赶慢赶,也只逮到即将出门的肖子清,见他跟往日无异,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蹙,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顿时笑靥如花,眉梢一扬,背着手围着肖子清不停转悠,半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子清,听说你昨天借酒消愁?哎呦,你总算开窍了,快跟我说说,是哪个美人眼光这么高,居然连你都拿不下?”

“你想多了。”肖子清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沉声道。

“那你昨天怎么回事?”燕恒好奇得不行,既然不是为情所困,那当真就是大事。

“没事。”怕表弟不依不挠,肖子清干脆拎着他去了演武场,将他揍得嘴里直哼哼,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肖子清才神清气爽离开。

望着潇洒离去的表哥,燕恒撇了撇嘴,随后闭上眼,嬉皮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思。不枉他衣娱亲,表哥心情总算畅快了些,不过到底是何事,才会让子清哥陡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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