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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永的脸，那力气用的，鹤丸国永的脸不到一会儿就红了。

“我让你到处跑！我让你拐带别人家媳妇儿！我让你搞事！”

凌欢刚出了口恶气，就听鹤丸国永幽幽道：“他们说的没错，中原人果然心脏，满脑子都是算计人的阴谋诡计。”

“嘿嘿，不心脏点儿现在已经被你杀掉了吧？”不只是凌欢在用聊天麻痹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也在用聊天麻痹他。

“这什么东西？”

“我朋友给我的专治邪祟的符纸。”

鹤丸国永不说话了，凌欢看看他的黑发又想想梦里他在本丸里快乐开朗的白发形象，一时有些懊恼自己嘴快将“邪祟”两字说出口。

他还记得那时的鹤丸国永一身正气灵光，闪耀的能将人的眼睛闪瞎，现在却一身邪气萦绕。

他不知道他变成这样到底经历了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

这样子简直就像他们说的入魔一样。

凌欢沉默半晌，僵硬地转移话题，“喂，林古立的事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不认识他？”

“呵！”鹤丸国永冷笑一声，“我自己认识的人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

“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好人一样。”凌欢打量着鹤丸国永吐槽道，毕竟这人是真的感染祸害过不少人。

鹤丸国永一双血色眼眸无端渗出几分冷意：“那些人首落都不为过，感染？暗堕？这些不过便宜他们了！”

凌欢：“但是，林古立他能说出你的名字，准确的描述出你的外貌，知道你获救的村庄，而且村里人对他也非常熟悉。”

鹤丸国永白眼一翻，一副任宰任割的模样，“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我告诉他的。”

林古立看上去粗枝大叶，其实是个非常贴心的人。他会记住凌欢喜欢的菜色，茶水的温度，酒水的种类，衣食住行一手包，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小能手。要不是凌欢还有点廉耻之心，只怕内裤都让他帮忙洗了。

两人结伴而行三个月有余，凌欢人怂还爱凑热闹，每次卷入什么奇怪的事情里都是林古立为他解围救他出狼窝虎穴。在他心里，林古立的重要程度甚至可以说超过李寻欢。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二承认的好友。

窗外的雪还在下，凌欢想到昨天他晕倒前的事。

在马上顶着风雪集中神专注赶路时还好，没什么感觉，一下马凌欢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林古立都出现了重影。

“我……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有点晕。”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点烫。

“晕？”林古立一愣，忙走过来。

凌欢抬看着他小跑着向自己走过来，下一秒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他就在这里了。

晕倒前，他仿佛看到林古立的脸变得扭曲模糊。

他本来以为是看错了……

突兀的，凌欢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林古立身上莫名熟悉的味道，不过就那一次，过后再没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