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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龙霆被吓了一大跳，退后了一步，仔细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这才镇定下来。

“怎么了？你哥哥怎么了？”龙霆看着儿子一脸惊慌的模样，又有些不太确定地仔细观察了黑色龙蛋一番：“难道是你哥哥裂了？”

“不是的，爸爸，是哥哥，哥哥它动了！”

“动了？”龙霆想也不想地摇头：“怎么可能，你哥哥已经死了，早就已经变成石头了，怎么可能会动。”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小水手中的黑色龙蛋便弹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他的头上，还用力蹬了蹬。

龙霆被砸得头晕，伸手将头顶的龙蛋抓了下来，温和地道：“小水，不可以砸爸爸。”

“爸爸，不是我。”小水说：“是哥哥自己跳过去的。”

“你哥哥都已经是块石头了，怎么可能……”龙霆的话忽然顿住，他像是发现了一件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脸惊讶地低下了头去。手心之中，被他抓在手里的黑色龙蛋奋力地在他的手中挣扎着，努力想要从他的手中溜走，只是在一察觉到手中龙蛋自己开始动了的时候，龙霆就下意识地用大了力气，才没有让龙蛋从手里逃出来。

“怎么可能……”龙霆将龙蛋举到眼前，瞳孔微缩，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活……”

哥哥气呼呼地挣扎着，蛋身左边扭扭，右边挤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总算是从他的手心里钻了出来。趁着龙霆反应过来之前，他又用力跳起，跳到了龙霆的头顶上，用力地蹦了蹦。

笨爸爸！

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啦！

小水抬头看看龙蛋，又目光下移看看龙霆，只看见龙霆眼眶越来越红，竟是直接不敢置信地流下了眼泪。

龙霆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将头顶的黑色龙蛋抓下来，他甚至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这会是自己的幻觉。

“小、小水……”龙霆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帮爸爸看看，哥哥是不是在爸爸的头上……跳？”

小水点头。

“他会动了？”

点头。

“他、他……他活过来了？”

小水：“我就是来问你这个的。”

龙霆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头顶上的黑色龙蛋接了下来。

他双手捧着龙蛋，仔细地在它身上的每一处看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还记得，自己在海底找到大儿子的时候，这颗活泼的黑色龙蛋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石头，了无生气，没有了生息，也不会再动，不会再像是以前一样满龙宫的乱跑，让龙宫上下所有人到处去找他。

死了的龙蛋会变成石头，他的大儿子就变成了石头。

他将石头蛋蛋带在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上面感受到过任何一点的生气。直到后来，他也放弃了，见小水喜欢，就将石头蛋蛋给了小水。

不知不觉间，石头蛋蛋褪去了暗沉的外表，亮晶晶的，变得比宝库里的任何一块宝石还要好看，也变成了龙霆记忆中的样子。

他还以为是小水爱护石头蛋蛋的缘故，还以为是在小水的爱护之下，石头蛋蛋才不像是颗石头。

没想到竟然是……

“活了，活了就好。”龙霆咧开嘴角，一向没有太多表情波动的脸上，喜悦之情浮于颜表：“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哥哥在爸爸的手上蹦了蹦，又不忍直视地转过了身体，不愿意看见记忆中的爸爸没有过的傻样子。

他转过身，看见小水，顿时蛋壳一亮，朝着小水扑了过去。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