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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

席宗鹤说的没错,垃圾只配呆在垃圾桶。

丢完垃圾往回走的时候,不期然与拿着车钥匙的席宗鹤在门口撞上。

“要出去?”我看他衣服都换好了,明知故问了一句。

席宗鹤往车库走去,随口敷衍道:“嗯。”

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在外边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我夹着烟,缓缓喷出一口白雾,头顶的感应灯忽然灭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我指间的一点橘红。

晚秋的风不再温和,带着点寒意,初时不觉得,站久了就有些冷,还会有种侵入骨髓的寂寞。

“操!”

骂完一声,我大步走向那两个垃圾箱,忍着恶心和恶臭,在里面折腾半天,终是挖出了那只可怜巴巴的红盒子。

我在路灯下打开盒盖看了眼,里面的平安扣还是那么不起眼,平凡,土里土气。

“你不要,老子送给别人,多得是人要。”

“啪”第一声,我盖上盖子。

席宗鹤直到半夜才回来,还喝得烂醉,车直接由冯安开回来的,身后跟着另一辆超跑,远远看着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关单,还有个我猜是代驾。

冯安将人架出来,交给了出来开门的我。

“你伺候他吧,他喝了不少酒。”他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他重新看清江暮那个人渣的真面目,就不会这么闹了。”

冯安他们虽然都是眼高于顶的富二代,平时不太看得上我,我也不稀罕热脸贴冷屁股,但就江暮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对外,看法惊人统一的。

“他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他要和江暮一起拍戏了你知道吗?他难道要和江暮复合?”

冯安冷笑:“复合是绝对不可能复合的,江暮要敢再招惹小鹤,我和关单两个人一人打断他一条腿。”

席宗鹤脸颊酡红,满身酒气,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几乎让我架不住他。

冯安又道:“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当年那样爱江暮,怎么可能听别人随便说两句话就相信江暮背叛了他。爱的时候怎样都会信对方,小鹤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就是个恋爱脑的大傻逼,眼神还差。

告别冯安,我将席宗鹤扛回房间,将不断呓语的人丢上大床。

他身体弹跳两下,没醒,眉心却不舒服地皱了起来。

“热……”他闭着眼睛,去解自己纽扣。

我进浴室搓了条毛巾,又去厨房取了些冰块,裹进毛巾中替他擦身。

“你才出院多久就喝这么醉,真是嫌命太长。”我仗着他听不到,就开始尽情数落他。

“一枚破戒指有那么重要吗?又不是我扔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我将他衣服纽扣全部解开,擦拭他的胸膛肚腹。

他肌肉均匀的附在骨上,手感极佳,有微微弹性。

我不自觉捏了下,揩油也是出气,没想到被神志不清的席宗鹤一把抓住手腕。

我吓了跳,想挣开又挣不开。

“为什么我们没在一起……”

我一愣,抬头看向席宗鹤的脸。

他仍旧没有醒,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才会说出这样的醉话。

他的声音哽咽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可我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眼角,又分明是干的。

“为什么……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说谎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像我现在,不也在圆着一个弥天大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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