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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容易摔倒。”

“灯笼都掉在地上了,不是摔倒还能是什么?”司无正斜眼觑他,“还是嫂嫂要承认看见我心里欢喜?”

清未捏着烛台的手紧了一紧:“看你活着欢喜有什么不好?”

“仅仅因为活着?”

“那你到底去干了些什么?”

司无正把喝空的碗轻轻搁在桌上,起身走到清未身后把他的腰搂住:“去面圣。”

“你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如何能面圣?”清未不为所动,“我虽没有一官半职,但也是知道圣上不是那么容易见的。”

“嫂嫂真想知道?”

“你瞒着我些什么?”他闻言忽而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当初刚死而复生时,司无正带他去过大理寺,那时大理寺丞的态度颇为奇怪,似乎在顾忌什么,起先清未还以为对方端着架子,如今想来竟是在忌惮司无正。

可司家虽然世代为官,却远远没到权倾朝野的地步,所以司无正根本没有面圣的资格。

“嫂嫂你想想啊,我可是当朝的状元郎。”司无正敛去神情,把下巴搁在清未肩头轻声解释,“自然有些特殊的待遇。”

他倒是真的忘了这一茬。

“嫂嫂,当初圣上许我品级更高的官位我没要,便得到一块御赐的金牌。”司无正拍了拍清未的肩膀,“我自然要比旁人更容易见到陛下。”

清未听到这里彻底放下心来,把司无正用完的碗筷洗净,擦手的时候心里忽然一惊:“呀!”

“嗯?”

“司无正,你说房子勤还吊在房梁上吗?”

“管他作甚。”司无正兴趣缺缺,“他吊在那里是罪有应得,谁叫他死前起了杀念,为了自己的儿子谋杀旧友。”

清未甩了甩手,边叹息边感慨:“为父者,总有为了骨肉神志不清的时候。”

“我看未必。”司无正抱着胳膊站在墙边,“若是他从小好好教导房晗,说不定如今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不过从他也起杀念的事来看,房晗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有缘由的。”

清未听得满心凄然,官员被杀的案子的真相说简单也好,说复杂也罢,都围绕着一个房晗。他叹了口气,见屋檐下依旧落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忍不住抱怨:“这雨就没个停的时候?”

当初清未在沛县时,甚少碰见多雨的天气,而司无正听了,随口答:“洛阳就这样,冬天时不时下许久的雨。”

“说得跟你从小在这儿长大似的。”

司无正的眼神闪了闪:“我好歹在这儿做了不短时间的官了。”

“是了,司大人。”他转身作揖,“草民妄言了。”

“嫂嫂拿我寻开心呢。”司无正无奈地扶额,伸手接过清未抓着的烛台,“回屋吧,时辰不早了。”

“你可是要和我说说在宫里的事?”

“你想听我就说。”

清未犹豫一瞬:“你明日要当差吗?”得到否认的回答以后,他才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