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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攸宁喝令不准搂搂抱抱的唐煜胆子也大了起来，挪动两下身体，挨近楚攸宁抱着他腰，沙哑着声音道，“全身都痛，弟弟呼呼。”

本不抱希望，只是想撒撒娇的唐煜没想到弟弟真的弯下腰，对着自己吹两下，还用他从没听过的声音说，“痛痛飞走。”

咧开嘴，唐煜笑弯眼，带着病态的脸庞明媚到让人心动。

吃药后的唐煜又昏沉睡过去，楚攸宁帮他盖好被子，到厨房去煮好粥，回到房间发现唐煜还在睡，被子被他踢的乱七八槽，楚攸宁走近床边，又重新给他盖好，正想离开，一道细微的声线让楚攸宁停住脚步，侧头细听一阵，楚攸宁转身弯下腰把耳朵贴到唐煜唇边，这下声音足够清晰，“咕噜咕噜”的声线听起来像鸽子叫。

“唐煜。”

楚攸宁把唐煜推醒，不安问道，“你怎么了？”

吃药后烧虽退下一些，可此时的唐煜还是感到很不舒服，在睡梦中还好，被楚攸宁推醒后，那不舒服的感觉被放大好几倍，“弟弟，难受。”

“哪难受？”

唐煜哼唧两下，抓着楚攸宁的手碰碰额头，又碰碰喉咙、胸膛、肚子，接着抱着楚攸宁的手叫道，腿在床上蹭踢着叫嚷，“……痛……痛……”

楚攸宁把唐煜的头放在腿上，眉头皱的死死，良久道，“我们去医院。”

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枕在腿上的唐煜用力抱住腰，“不，不要去，不去医院，弟弟，不去。”

楚攸宁一阵迟疑，正想着要不要去，脑海突然想唐煜傻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唐煜曾发过一次病，“不行，要去。”

楚攸宁态度坚硬起，拉着唐煜就要他起床，唐煜固然是不肯的，他仅有的记忆告诉他，医院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要被用尖尖的针扎，要吃苦苦的药，还不能出去，反应，唐煜是怎么也不肯的。

耍赖着叫痛，唐煜就是不肯起身，楚攸宁无法，想骂他，可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又狠不下心，只得咬牙道，“不去医院就回家去。”

恐吓声刚落，躺在床上叫疼的唐煜窜起来沙哑着声音大叫道，“小煜好了，小煜好，不用去医院了，弟弟看，小煜好了。”

说完就要跳下床，却被楚攸宁快手快脚按住在床。楚攸宁想，这傻子到底有多不喜欢医院，明明不舒服，却在听到医院两字还能撑着笑？去医院几个字在喉咙滚了好几圈，几次想说出来，却在看到唐煜撑着不舒服的身体，露出讨好的笑容时，退了一步。

重新把人按回床，楚攸宁说道，“好好躺着，不准动，我端粥来给你喝，喝完粥就睡觉，睡醒后再不好，就去医院。”

楚攸宁话刚落，唐煜眼睛一亮，翻个身，快速躺回床中，还特别利索把被子盖到身上、拉到脖子间，把自己包裹在里面，用软绵绵的声音说，“小煜听话。”

楚攸宁心情复杂地看唐煜片刻才步出房间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