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2)

惯有的朝堂规则。呼声毕,一人出列,道:“皇上,霍将军骁勇善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寻常的恭维话,可只言片语到了朝中,也就不寻常了。说话的人约莫四十五六,冠下发丝却灰白大半,浅淡眉,丹凤眼,眼间川字纹颇深,想来忧心操劳。

霍临风余光打探,奈何他初来长安,不认一官一卒。再辨此人朝服,大袖紫袍,横绣白鹤,镶莹润玉珠,加上头排位置,估摸是当朝丞相。

他没猜错,此人正是丞相陈若吟,单字“声”,陈声。

陈若吟出言夸奖,霍钊道:“大雍人才辈出,丞相实在抬举我儿。”

“侯爷过谦。”陈若吟笑得客气,向成帝作揖,“皇上,边关太平,关内方可无忧,霍将军此战功不可没。臣多事,想为霍将军求一份长远的恩赏。”

霍临风心头一跳,来前便知,绝不止封赏那般简单。眼下,倒藏着份希冀,盼自己小人之心,度错天子圣意。

瑞兽吐烟儿,安宁,中和朝堂之暗涌,成帝顿了半晌:“丞相说来听听。”

陈若吟便说:“启禀皇上,霍将军的才干不输其兄惊海,而边关总不必有两位镇边大将军。故依臣所见,不妨让霍将军留于关内,施展宏图。”

殿内,静极了,定北侯护国之功,朝廷之砥柱,竟要交出一子关内留质。丞相此言绝非心血来潮,背后即为圣意。

霍临风忽觉疲惫,晨昏激战尚且勇猛,此刻却格外疲惫。他道:“皇上,臣恐难堪重任。”

成帝摆手:“侯爷之子岂是凡人,不必妄自菲薄。况且,你才二十三岁,一辈子待在塞北也闷了些,留下来闯荡闯荡也好。”

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为此行拨云见日,霍临风万语千言卡在咽处,如鲠在喉。他屈膝复跪:“微臣但凭皇上吩咐,万死不辞。”一晃,瞧见霍钊紧握的拳头。

时辰到了,退朝,成帝搭着内侍的胳膊,一直身一抬眼,淌着富贵气和说一不二的威严。只说留下,还未定去处,今夜设宴为定北侯父子接风,再行商议。

朝臣跪送,散了,霍临风跟着霍钊离殿,三两步叫陈若吟撵上。

“侯爷大步流星,叫在下好追。”陈若吟抚须,凤眼含笑,漏点点光,“本想请侯爷到府中一叙,既然宫中设宴,那你我二人定要对酌几杯。”

霍钊揣着手:“自然,丞相能言善辩,该好好润润嗓子。”

陈若吟不恼,凑近些,白鹤紫袍碰了麒麟大氅。“侯爷休要怨我,”他悄声,几乎附在霍钊耳畔,“不过是用我这张嘴,述皇上的心,侯爷若是恼我,我好冤枉哪。”

这二人权位相当,只他得罪得起他,那自然由他来说。

陈若吟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定北侯遭忌,或是笑什么旁的。又瞥向霍临风,道:“贤侄,听我一句劝:既来之,则安之。”

天子脚下,万万不可逞能,稍不安分,管你侯或相,锵了皮折了骨,尝一尝万劫不复。

陈若吟扬长而去,紫袍抖擞,上头白鹤振翅欲飞。霍临风望着,在他父亲面前嚣张造作的人物,这是头一个。

未待详思,侍官来唤,引他父子二人入宫苑休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