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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顾念抬起头，致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忽而又侧过头去，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薄唇轻启，近乎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不好。”

眸中划过一丝讥讽，又暗藏自嘲。顾念冷笑了一声：“让所有人都知晓顾某是帝君鼎炉？”

“本尊从未把你当做鼎炉！”云焱格外不悦的低呵了一句，面对顾念如此讥讽的语气，他的面色又暗了几分，然而终究记挂着生子丹一事，又缓下语气，“本尊只是怕你无趣……”

“……无趣，”他抬起眸，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随即又轻描淡写的低下头去，“那为何不放我走？”

云焱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本尊说过，你别妄想逃！”冰冷而充斥着杀意的吼声在殿中响起，顾念只是僵了僵指尖，连头都未曾抬起。云焱怒火更甚，拳死死握紧，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你果然还是想要离开本尊，顾念。”牙关死死咬紧，每一个字都饱含怒火，“你是本尊道侣！”

听到“道侣”二字，顾念的睫毛颤了颤，原本清冷的神色也慌乱了片刻。他闭上了眸，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笑。

“那又如何。”直视着云焱的双目，他缓缓开口：“你是魔修，我是道修。你我永远不可能结为道侣！”

“顾念！”

云焱顿时盛怒，一掌将木桌拍的四分五裂。顾念被他那一声大吼惊到，身躯都紧张起来。双眸瞪大，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在挑衅对方……

男人的怒火无可遏制，但看见顾念眸中的慌乱时，又隐约后悔起来。废了不少功夫，才让二人的关系缓和一些，如今却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变成了这样。

“……本尊会命人来换桌椅。”深吸了一口气，他负手站起，“无极宫的用具也可更换了。阿念喜欢什么，与本尊说罢。”

顾念似乎还未曾晃过神，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被云焱拾起。他愣愣的接过，漆黑的眸中满是无措。二人僵持许久，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神色重新恢复了冷漠，眸中的情绪尽是比之前还少了一分。木桌碎裂在面前，身上也沾了些木屑。他起身将书重新放置于书架上，身后便贴来一具温热的身躯。

“阿念。”

……河蟹

结束后，顾念拒绝了云焱，独自起身前去浴池。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不管云焱如何在他身上作为，他也不会有丝毫情绪的变化。那日缠绵到啜泣仿佛只是一场幻境，他漠然的看着对方褪去自己的衣物，亲吻身躯。

云焱神色复杂，看着独自步入浴池的人影。他的阿念还是那般诱人温软，然而此次交欢却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欢愉的情绪。

“阿念。”又喊了一声，他也步入了浴池。水雾氤氲，一时间有些难以看清顾念的神色。只见他倚靠在石壁一边，青丝遮住半边肩膀，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采补过了，帝君何必留在这里？”语气淡淡，他看向虚无的水汽，眸中尽是漠然。

云焱抿住了唇，他害怕顾念逃走，又将他修为采补至金丹初期。他的阿念……定是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