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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脸色。

很明显那人并无撒谎。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的书童站出来说道:“我们起先是听到很大的吵闹声,赶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夫人......正拿着铜盏面色狰狞的要杀老爷。我上前阻拦还被弄伤了。”

说着,那书童便露出他的伤口,落在白皙的腕上甚为狰狞。

那狰狞的伤疤搭着书童清秀姣好的面貌,倒让人觉得下手的人太过狠心。

谢安韫冷冷地睨着他,不阻拦他们向周围人诉苦。只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关于七娘的指责出自那男人和那书童之口。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说得声泪俱下。

那书童,谢安韫是未见过的。

而朱府的老仆虽都不言语,但面上神情确实是黯然和愧疚以及浓浓的担忧。

谢安韫突然对着书童问:“你是朱府的书童还是祝贺勇的书童?”

祝贺勇便是七娘的夫君,也就是那个男人。

“我...”那书童瞟了一眼祝贺勇,便挺起胸膛道:“我是老爷的书童。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才不能忍受夫人居然想害老爷”

“真相如何有待调查。你身为朱府的一个奴仆却口口声声诬陷当家主母,也该杖打!”

那书童听罢受惊后退,倒是祝贺勇跳出来:“你又是什么人?声声维护那毒妇,又一脚踢伤我,莫不是你便是那奸夫?”

哗!

这一句‘奸夫’出来立即引起轩然大波。祝贺勇扬起下巴,还以为自己挑起了众人对于谢安韫的怒火和怀疑。

殊不知那怒火是向着他而去,胆敢污蔑宜州的吉祥之宝,一人一口口水都可以淹死他。

便不断有人对着祝贺勇指指点点,眼带轻蔑和恶意。

祝贺勇感到害怕,却不明所以。

他还是不知道谢安韫在宜州的影响力,却将人得罪了。

这就等同于得罪了整个宜州百姓。

谢安韫抬起右掌,掌心向下压了一压,霎时便安静下来。

“我与七娘本为旧交,七娘性柔和温顺,知书达礼,谨守妇道。夫不在家,便闭门拒客,为夫守节。如今,你仅凭自己的疑虑便口口声声七娘与人通奸。那你倒是说说,奸夫为谁?一月间,七娘又曾与谁相会?”

祝贺勇虽惧于谢安韫的气势,仍拿着自己之前所说的一点可怜身世声泪俱下,最后才又说道:“大家来评评理,这人与我多年独守空闺的妻子关系匪浅。且这毒妇害我性命可有多人作证。这人分明与毒妇有关系,还敢睁眼说谎话。大家可要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事情分明,何须多言?”

“就是。无需多言!”

多人附和,祝贺勇克制不住的嘴角微扬,只等着眼前替罪羔羊陪那老女人一块死去。他便可得到朱家全部财产。

“我们自然是信八爷的。”

“对对,八爷,咱们永远支持您!”

八、八爷?祝贺勇禁不住僵住笑脸。

他看着周遭的人对着那个他指为奸夫的少年满脸激动和喜爱的支持。这、这怎么回事?

“喂!我才是受害人啊!他们是奸夫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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