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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居然不知道自己吃着什么,笑着什么……

程辉说,你病了吗?

是的,我病了,病了很久很久,而今才慢慢醒来。

因为清醒,才会觉得痛楚。

第八十一章躲在墙角的影子

春雷滚滚,惊醒了蛰伏一冬的冬虫,却惊不醒我蛰伏的爱情。每日里,我除了画画,还是画画。画记忆中篮球场上跳跃的李翔宇,画热气腾腾中点餐的李翔宇,画泥泞里屈膝跪拜的李翔宇,画众人里抱头痛哭的李翔宇……

上元节刚过,李翔宇回羊城了,带了春笋,给我父母拜年。他对着他们浅笑嫣嫣,却唯独对我视若无睹,冷若冰霜……

他先是从曾经彼此温存过的我的卧室搬到了书房,又从书房搬到了学校。

在搬离的那晚,他拥着我,只说了敷衍而又沉重的两个字:珍重!昭君驾车随雁逐胡北时,是否也曾南望汉宫,肚肠寸断地说过这句“珍重”,是敷衍还是沉重?梁山伯病榻深卧,望穿秋水,难觅英台时,是否也说过这句“珍重”,是肝胆欲断的哀婉还是言笑晏晏的释怀?

坐在校园的丹桂林里,仰望楼上的同学如过江之鲫,穿梭往来,而我却于千百身影中寻一人。他,面若满月却不显得臃肿;眉似墨画,齐而淡雅;一对桃花眼,似流水波动;一排狭长的眼睫毛,宛若珠帘,又如同夏日惊飞的蝉那薄薄的翼。

桂林中,我在仰望;层楼之上,他是否也在俯视着我?

那晚,手机响起了短信“爱的存折”进账了。

他去存钱了。以往,我们存完钱,总会趴在一起,翻开“爱的存折”,在本子里写下那幸福的时光。而今,劳燕纷飞,他为何却往“爱的存折”里刻下了岁月的印迹?我们说好要用这种方式记录下爱情最美的时光,难道这最美的时光竟是别离的酸痛?

我偶尔会去文学社,透过明亮的窗望着里面埋首工作的他。梁燕在室内穿梭,忙得如同连轴转的机器。电脑正开着,那里正展示着的网页是李翔宇勾勒的雏形,是我润色填饱满的血肉。那是我们生平最得意的一次合作,是爱的结晶我可以称它为我们的孩子么?

李翔宇抬头,朝我淡淡一笑,勾了嘴角,盈了笑意。

他变了,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北极冰狼”,不苟言笑,不擅言辞不,是不愿言辞。坊间关于他的谣言又传起来了,有说他被哪班的美女甩了,据说那美女是级花;有说他因为丧母,整个人脑子秀逗了,人也变得呆滞,傻傻痴痴的;有说他江郎才尽,再也难以写出洋洋洒洒的作品,所以才突然又沉默了回去……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晚上,手机短信又响了。“爱的存折”又进账一百。这个疯子!

坐在古枫树下,望着初生的新叶,我觉得那么的神奇:枯了又荣,荣了又枯,生生不息?真愿爱情也是这般富有生命力的东西,谢了又开,最好是开在原处,如同昨天……

张兰依旧穿着我喜欢的白色衣裳,款款向我走来。白衣,李翔宇的妈妈爱穿,李翔宇也爱穿!

张兰靠着我坐定,指了指我那把一万多的吉它:“偶像,可以弹一弹我的专属曲么?”

在初春的春风里,我弹着《晚秋》。初春的风应该没有晚秋的风那般轻寒;春怎么可能感知秋的悲,诚如她怎可知我内心的哀?春叶采采,孕了一春,繁了一夏,终在秋时凋零。我的爱情才刚孕育,还不待繁华,却为何早早凋零?

“你们三个最近怎么了,吵架了?现在都很少看到你们聚在一起了?”她甚是好奇。

“都挺忙。”

“忙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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