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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有心理阴影?”

“算是吧,哪怕仅仅是一点苗头,或者只是怀疑,宋朝父亲都不能容忍,怕了。”唐寅按太阳穴,“在他看来,同性恋就是病,而且是既严重又可怕的病,会把一个好好的人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也知道那条路走不下去,尤其是生在大家族,既然走不了,就该早早退出来,进了死胡同,害人害己。”

唐远像是觉得冷,他打了个冷战后趴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唐寅将儿子的动作进眼底,“放寒假去国外玩玩吧,不想一个人就叫上张家小子。”

他隔着被子摸摸儿子的发顶,“你不说话,爸就当你同意了。”

腊八那天,宋朝已经从治疗中心出来了,他理了头发,原来的碎发变成了短短的发茬,金丝边眼镜也换了,换成了黑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被太阳一照,让人触目惊心。

唐远跟张舒然都是被他约出来的,坐在对面看着他,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宋朝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面对两个发小投过来的目光,他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每天被注射阿扑吗啡,还接受电击治疗,胃口不行了。

唐远听完就把碗筷搁到了桌上,难过的看着他。

“慢慢就会恢复起来的。”宋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反过来笑着安抚他,“不是什么大事。”

唐远如鲠在喉。

一旁的张舒然拿纸巾擦了擦嘴,“发帖的人还没查到。”

唐远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咬牙,“太狡猾了,那家伙是预谋已久。”

要么是熟人,要么是有钱人,请得起一波侦探。

宋朝将目光挪向窗外,黄昏已至,他后仰一些靠着椅背,姿态懒懒的,“小远,舒然,你们怎么不问我那晚的事情?”

唐远说自己不知道怎么问。

张舒然则是沉默。

宋朝倒了一点茶水到桌上,用食指一下一下划着,“我在治疗中心的每分钟都过的很漫长,后来我开始琢磨起了那晚的事情,发现那晚我跟他被人下了药。”

唐远跟张舒然前后抬头看过去。

宋朝似笑非笑,“你们不会以为是我让他睡的吧?”

唐远连忙摇头,“没有。”

张舒然也是那个意思,说他想多了。

宋朝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敛去,他不说话,也没表情,那股子阴沉的气息就从骨子里钻了出来。

唐远看着宋朝的手背,那里有几处针眼,还有一片青紫,袖子遮起来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针眼,他偏开头,也把目光放到繁华的街道上面。

他们四个小时候都遭受过绑架,绑成的,没绑成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很多。

商场如战场,有几个仇家是很正常的现象。

因此他爸才给他请老师教他防身的功夫,更是花时间亲自指导。

这次的事是个局,还是大局,扯进了他们四家,胆量惊人,到目前为止,意图还不够明朗,不清楚后面还有没有大招。

张舒然的余光掠过唐远的后脑勺,他端起茶杯喝口茶,“小朝,那晚我跟小远先走了,后来你们去了哪里?”

“什么地方都没去。”宋朝说,“出来没多久,我们的记忆就乱了。”

他只用乱这个字来概括,不做详细形容,似乎那晚的一切都不对头,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形容。

唐远刷地回头,“那就是说,药下在酒水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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