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努力让自己躲在军营里,跟一大群粗鲁又臭兮兮的男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忘记曾经闻过的迷人的女人香。

之前那个吻让他到现在都无法遗忘,有时候他真想冲回家,把她抱上床,不顾一切就跟她圆房。

但是,她是那样的娇贵、优雅,他这只大熊,配不上她的。

她虽然没有把家里的下人们全赶跑,不过小燕和小雅都没有留下来。

战雄瞪了他一眼,然後一副风凉话的说著,原来你在意的,是你的小情人离开你啊!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哪天你被下毒或是乱刀砍死得好,女人的妒火,我可是见识过了。

珍儿超级会吃醋的,每次都为了他多看哪个女人就哇哇叫,其实他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只是刚好看过去,就是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如此而已。

但是如果站在眼前的是雪恋,恐怕他的脑海里就不会很单纯了。

哼!我想那个冰山女妖应该不会吃醋吧!她看起来像是无情的冷血动物。元爱撇嘴道。

不要这样说你的大嫂。

她又不是。元爱一点也不想要承认,套一句那些下人们说的话,反正

她跟老大也只是有名无实,所以言不正名不顺。

怎么会不是?

老大,你知道吗?那些留下来的奴才们不服从那个冰山女妖,原因就是你们没有圆房。

战雄抬起头,不解的望著元爱,这会有影响吗?

当然,就跟你带兵一样,名不正言不顺,自然就很难带得动人了。元爱自己也是那些人其中一个。

意思就是说,如果雪恋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其他人就会服气?

元爱想一想,好像也对,不过他算准了那个冰山女妖一定不会让老大接近,瞧她一副性冷感的模样。

对啊!元爱点点头。

你呢?

我?也会啊!元爱敷衍的说。反正他会努力搞破坏,不让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好,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你恐怕解决不了了。

为什么?不过就是圆房不是吗?

老大,你真的要戴这一顶绿帽吗?元爱怀疑的看著他。

不懂。战雄不禁皱起眉头。

那个冰山女妖可是皇上宠爱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被皇上收起来当妃子,不过在後宫那种地方,被皇上宠爱的定义,恐怕是……话不言而明。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好几个版本,不过没有一个是好听的。

战雄沉默了。

元爱说得没错,可以这样备受宠爱,和皇上的关系绝对不单纯,想到她曾经躺在其他男人的怀抱中,莫名的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不管她过去有过多少男人,那也是之前的事情,既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就要替我暖被、生小孩。

对!就是这种气势。你回去就大声的跟她说,你是她的男人,要跟她上床、传宗接代。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我要你回来救我们,结果她不知道是怎样跟你说的,你居然会被她牵著鼻子走!讲到这个,元爱就气死了。上次他向战雄求救不但没用,还把那个冰山女妖惹火,将想搞罢工的人全请出府,只剩下几个死忠的留下来。

幸好他的身分特别,不然一样要被踢出去。

战雄要怎么跟他说,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眼泪,然後就心疼的想要安慰她,然後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吻了她!

结果搞得他现在每天晚上都是春梦连连,满脑子都是她。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啦!谁教她的身分特殊。我要快点回去了,因为我是被派出来买菜的……天啊!我可是大总管呢!居然沦落到要出来买菜。元爱嘀咕著。

为什么?

因为家里剩下五个人,一个是负责开门、浇花、擦桌子的王老爹,因为他没有孩子、没有家,离开将军府就等於是死路一条,所以留下。另一个是负责一些琐碎的杂事,还有洗衣服的李大娘,因为她工作勤劳又死忠,所以可以留下来。

剩下三个呢?

就我啊!负责买菜,帮忙处理家里大小的事情,然後就是小女妖,她负责煮饭跟伺候她的女主子。

还剩下一个呢?战雄的脸色有些y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不会喜欢听到接下来元爱说的话。

果然听到他说道:剩下一个就是冰山女妖,你的东西包括衣服,房间等等就归她管了。

她叫人做吗?

元爱摇摇头,不是,她亲手做。

什么叫做亲手做?

元爱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就是亲手帮你洗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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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

雪恋抬起头,望著脸红到不行的战雄气喘吁吁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他的模样可以猜想得出,他一定是一路直接冲回家的。

上次也曾这样过,所以雪恋心里有点底了。

她瞄了一眼,然後继续低下头,揉洗著大大的洗衣盆里的衣服,勤劳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将军,你回来啦?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他张大眼睛瞪著那双白嫩的小手中有件熟悉的布料,心里就知道元爱说得没有错。

她居然亲自动手洗他的亵裤!

这种感觉好奇怪,却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不用如此费心。他抓起她的手,把她拉离那个洗衣盆,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将军?雪恋不解的看著他。

那种事情叫下人做就好了。

可是下人们都不想要留在将军府……不过将军不用担心,过几天会有新的人来应徵。雪恋急急的说。

我马上去找,随便一个也可以,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你做这种粗重的工作。他立刻要出府找人。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轻抓住他的手臂,停止了他的脚步,将军,等一下,听我说。

他不解的望著她,看著她因为辛勤工作而红通通的小脸,还有微微渗出薄汗的额头,他的心里没来由的充满了心疼。

我已经嫁给你,伺候你是我这个做妻子的责任。雪恋柔柔的说。

不可以,如果你是普通的女人,那也就算了,但你是皇上恩赐的,我不可以任意的把你当成小丫鬟一样的使唤著。你不用伺候我,就算要伺候,也是由珍儿伺候,你应该好好的当个享福的将军夫人,也许有一天,皇上会想要你回去,我必须确保你完整得一如当初。

她睁大眼睛注视著他,在那一瞬间,他像是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浑帐话伤害了她?

这时候,他想到了他刚刚提起了珍儿……

我必须跟你说,事情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答应过珍儿要照顾她一辈子,所以她就是我的责任。

你不喜欢我吗?她定定的瞅著他。

不是,你是个很可爱的女人,我也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希望可以给我一个家的感觉,但是——

但是你更希望是你的珍儿来改变你的家,给你一个家的感觉。她静静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中难掩一丝受伤。

他宁愿要另一个女人伺候他,也不要她这个妻子吗?刚刚他是这样说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要你做那些下人的工作。他是心疼她呀!

不要忘了我在宫里本来做的就是下人的工作,还是说你怕我这样做,会丢了你这个将军的脸?

如果你做这些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会怎样想?他一定会认为我亏待你,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所以你不但是因为珍儿,也是怕会得罪皇上。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双重打击!

你不要无理取闹。事情愈描愈黑,他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什么?!他居然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你是丈夫,你是天,我什么都听你的。雪恋突然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冷冷的说著,然後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望著她的背影,他不想就这样让她离去,他大步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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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她!他只要那个珍儿,而且他根本就没想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白头到老一辈子,他甚至准备随时把她送回去!

他也误会她!以为她跟皇上有什么暧昧关系,皇上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找个可以信赖的宠臣,先寄养在他那里。

原来他把她当成那种女人,她还以为他至少有点喜欢她,也相信只要好好讨好他、伺候他,也许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却可以互相信任扶持的过一辈子。

她不知不觉又走回洗衣服的地方,然後走到井边,整个人靠在井口。

她瞪著水井里那张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如果可以痛哭一场,不知道该有多好?但是现在她哭不出来,相反的,还觉得胸口好闷、好闷。

她发誓过不再让自己感觉痛苦,不再让自己感到受伤,但是自己是第三者,因为他已经有珍儿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埋怨起皇上。虽然他宠她,却没有想过她只是想要拥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要当个惹人怨的第三者。

也许她不应该一进门就以为这里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家,那只大熊会是自己下辈子的依靠,所以便以女主人自居。

原来她错了,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她可以千涉的地方,因为她只是皇上恩赐的,而且随时准备要被物归原主!

夫人……

雪恋甩手背抹抹自己的脸,虽然没有流泪,但还是不希望被战雄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深深吸了口气,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

你不要这样,你不可以想不开。战雄紧张的说。

你放心,我不会寻短的,不然害你被皇上责骂,我可就罪过了。她冷冷的回答,挣扎著推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累了。如果你要把之前那些下人们找回来就找回来吧!我不会再有话说了。她头也不回的走开。

她不确定自己会难过多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一切等明天醒过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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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站在房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因为他需要时间思考一下。

他在战场上可以迅速确实的做下任何的决定,不会拖泥带水,但是对於自己很多事情,都满随便的。

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个会随意伤人家心的人——直到遇到雪恋。

她并不像其他女人会对男人撒娇,或是多么的热情如火,也许别人会认为她冰冷得像是冰块一样,他本来也这么以为。

可是她曾经在他面前流下眼泪,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就算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还要有魅力了。

而且她还亲手帮他洗亵裤!

他发现家里变得乾净无比,充满家的感觉,不但桌子上有热茶可以喝,空气中还飘散著迷人的花香。

因为她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c著茉莉花,桌子、椅子不再布满一层下人说擦不掉的灰尘,地上也乾净得可以躺在上面。

他才几天没有回家,家里果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可是让他感受到最大的变化,就是自己真的有娶了妻子的感觉。

他的心没有办法再随便了,他变得会在乎——虽然他对珍儿也是在乎的,却跟雪恋那种在乎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转过身去便把珍儿忘记,尽管她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女人,但是对雪恋,就像是心里有只虫,老是搔痒著,让他吃不好也睡不著,仿佛她冰冷清灵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再也无法控制得了。

他喜欢小孩,总是梦想著可以娶个妻子,然後生好多的胖小子,大家住在一起好热闹、好开心。

结果现在他真的娶了,却不敢碰,只能站在门口当门神,连怎样安慰她都不知道。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己会说出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完全的无心。

因为他嫉妒!深深的嫉妒著皇上。

但这是他最不可以想的事情,他不可以跟皇上抢女人,不可以……

突然间,他听到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掉下去摔破的声音,一下子也顾不了那么多,脚一踹便冲了进去。

第七章

发生什么事?一进门,战雄便儍住了,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身上只有单薄的单衣,眼睛肿得像是核桃一样,鼻子红得像番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不顾形象,看得出来,她受到很大的打击,明显的大哭过一场。

雪恋愣了一下,然後恢复冰冷的神情,继续著手中的动作,打包她的行李。

他注意到桌子底下破裂的茶壶碎片,看到他注视的目光,雪恋马上蹲下去,伸出手便要收拾,他急得大叫一声,不要碰!

不喊也许还没事,但听见他那像是要掀开屋子般的呐喊,她心头一凛,不小心就被碎片划伤了一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受伤的那只手马上被另一只大手粗鲁的抓住,她感到伤口的疼痛都没有被他用力抓著要来得痛。

放开我。她想要挣扎收回手,却发现手指被含住,她动也不动的瞪著正在吸著她手指的男人,觉得有一股暖意从指尖传来。

这样血就不会流了,不用担心,我刚才有看过,里面没有碎屑,不过我还是不放心,等一下我叫元爱帮你请大夫过来看看。他边说,边紧张的看著她的伤口。

不用将军费心了,反正我要走了。雪恋冷冷的说。

走?走去哪里?他愣住了。

这就不用将军c心了,还有这个。她边说边把手抽回,跟他的距离拉远。

她刻意疏离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的胸口有一股火不断的烧著。

这是什么?他瞪了上面的两个字,口气有些凶狠的问,休书?

没错,虽然我很希望可以在将军的庇佑下,平凡安定的度过一生,不过既然将军不要我,我也不是不要脸会死赖著的人,你不用担心皇上,我会跟他解释的,反正他很疼我,会谅解的。说完,她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然而受伤的手指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居然又流出鲜红的血,沾染了她的包袱。

一向爱整洁的她看了就刺眼,却管不了,因为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将军,请你回避,我要更衣。她冷静甚至近似无情的说著,很明显就是要赶人,也看见他不满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她·但是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决定了。

战雄心里闷闷的,他一点也不想要离开,一点也不想要离开这个女人,可是她已经说得那样明白,她要回去找她的男人了。

虽然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娘子,但是自从元爱提醒他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其实她只是皇上寄养在他这里的女人而已。

可是当他再次见到她,却发现体内的s动愈来愈强烈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皇上的女人。战雄在心里警告自己。

我送你。他只能这么说。

连挽留也不会?还是不要?雪恋心里闪过一丝痛楚,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说:不用了。

可是——

小姐,我好了。岁兰打断他的话,她站在门口,手里也拿著一个小小的包袱,

嗯!雪恋对战雄行了个礼,然後像个优雅高贵的公主般说著,谢谢将军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了。

看著她们主仆离开,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听到耳边有个哀号的声音慢慢的传来,愈来愈近,可见有人来了。

我的肚子好饿啊!臭丫头,还不快点给本总管煮饭……咦?老大,你干嘛变成雕像?元爱边摸著肚子边问,目光还四处游移,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不用找了。战雄终於开口。

你又知道我在找什么?

你刚才不是喊很大声?

对呀!

她们走了。

是喔!她们……元爱本来还笑咪咪的脸马上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你的脸……好白。跟鬼没两样。

因为我可以看到我的脑袋要跟我说再见了。元爱苦著脸说道。

不会的,她说她会跟皇上解释。

解释归解释,接受归接受,要是皇上一个火大,谁阻止得了?

那又怎样?战雄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皇上了,当初忠心的下场,居然是变成情敌……

等等,情敌?!

战雄生气的把自己用力的丢到床上,然後眼睛瞪著天花板,心里因为刚刚的发现觉得乱糟糟的。

没错!他喜欢雪恋。

虽然元爱不喜欢这个新的女主人,每次见到,元爱都会念个不停,尽管知道元爱对她的观感,她还是会做她认为该做的事情,像个妻子一样的照顾他,让他穿好、吃饱,过得像是贵族一样,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因为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不过那是他以为自己不需要,并不代表他真的就不想要。

她出现在这个家里,只有短短的时间,却已经为了这个家增添了生命,让这里变成一个美丽乾净的地方。

她并不会像其他做妻子的那样唠叨,更不会抱怨——除了要求他不要过得太懒散之外,不过这不影响他,因为她会处理得很好,

重点是,她可以让他的心里升起一股野兽般的欲望,每次接近她,他就想要她。

不过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她不要他了……

不!也许一开始她就不要他,因为他只是个粗鲁的武夫,凭什么跟高高在上的天子比?

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保护她……

对!

他猛然坐了起来,吓到正趴在桌上饿昏头的男人,二兀爱,我们不可以就这样任由她们出去流浪。

对啊!女人单独出门是很危险的,而且那个笨丫头光是用冰冷的目光是杀不死人的。元爱这样想。

再说,她们出去也不知道要靠什么维生?她们有拿走家里什么东西吗?元爱打量房间,发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这是雪恋从宫里带来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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