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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兴,他就更不多说什么,两人各自沉默。最后云钰挨不住便回去了,肖长离休息了一会,自认为没了大碍,便起身下床,出门熟悉熟悉环境。

这里是云钰为他安排的寝殿,离翰林院近,安静清雅,适宜休养,亦可见云钰对他的用心良苦。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那人羽翼未丰,他不能离得太远,可若是太近了,他亦无所适从。

他不可能如广岫所言留在他身边当一个男宠,若要名正言顺,便只能是以君臣的关系。

君臣有别,不可逾越。

既是不可逾越,便要连那一丝的牵连都要斩断。

肖长离在廊下秋风中静立许久,眉间迷茫变得坚定,这才抬步往翰林院而去。

他虽在大理寺多年为官,却一心只想着明正典刑破除谜案,为人处事方面多木讷少有圆滑。清流一脉视他为奸臣之后多有诟病,佞妄之流又觉得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故而在朝中并无什么人脉。

此时忽然被放到了翰林院这个他从未涉猎过的领域,还是个末品修撰,纵使他再聪明也无法立即就能上手,很多事他都需要有人提点领路,否则很可能处处碰壁。

然而到了翰林院,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想必云钰事先已吩咐过,翰林院上下对他皆是殷勤有礼,不消他问便已事无巨细都讲解给他听,还一个劲劝他回去休息,等身子大好了再来应卯。

肖长离见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一众官员的正常公务,正欲告辞离去,却见翰林学士柳从汶负手进来,面色阴沉不怒自威。他身后跟着那个在乌冥山救了自己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云钰口中所说,同样出自停云观的广陵。

对柳从汶这个以叛逆荒唐著称的儿子,肖长离有所耳闻。他原名柳羡,从小就是个顽皮捣蛋上房揭瓦的主,其父柳从汶便将其送入停云观,指望他能学些静心无为清心寡欲的道家真言,却没想到这是送鱼入海放鸟入林,再想捉回来可就难了。

广陵资质不差,却心浮气躁,天性贪玩不受拘束,又迷上了堪舆之术,名山大川肆意行走,别说柳从汶的学士府,就是停云观都很少回去了。

这一次柳从汶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竟让他留了下来,还穿上官服进了翰林院,当了个未入流的侍书。

肖长离静静站在一边,柳从汶是他顶头上官,他不来便罢,既来了撞上他,必定是要打声招呼听几句□□的。只是柳从汶在搭理他之前,还需先治治某人玩忽职守擅离岗位之责。

“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柳从汶一拍桌案,怒指着广陵的鼻子,“官帽呢?”

广陵耸了耸肩,并无丝毫忌惮之色:“丢了。”

柳从汶又拍一下,拍得掌心又麻又痛,气得胡子抖个不停:“逆子!官服官帽乃朝廷派发,彰显的是天子威仪,你竟随意弃置藐视皇威,该当何罪?!”

广陵抠了抠耳朵,道:“爹,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我是去救人的,难道一顶帽子还没有人命重要?你看看,要不是我,这个人可就被妖兽吃成骨头渣子了。”他指指肖长离,理直气壮道,“圣人有云,人命关天,难道到了您老这儿两条人命还比不上一顶帽子?”

柳从汶一时无法作答,只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旁肖长离掩了掩鼻,他分明看到官帽是被广陵自己踢飞的,那时候妖兽已散并无威胁,他此时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时只觉哭笑不得。

柳从汶缓过劲来,沉着脸道:“即便如此,你擅离职守之罪还是要罚。回去给我将国策论抄写十遍!”

“不成!”广陵一声哀嚎,听上去痛苦至极,“前几天才抄过孝经,我的手还麻着呢!”

柳从汶道:“十遍孝经尚不能使你体会一个孝字,随意顶撞父亲,骄横无理。这十遍国策论,让你学学何为忠君,若能有所成,今后便可此一诫。来人,将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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