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部分(1/2)

自己立即背上这项罪名。

昨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却是不取造次。

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般截搜逃犯的措施布置,对武功才智高明如寇仲和徐子陵,根

本不起作用。

所以李建成决定首先加强水陆两路的出人审查,另一力面则由明转暗,发动地方帮

会留意所有疑人。

除非两人足不出户,否则休想避过他信的耳目。

大雪在天亮前停下,整座大城铺上高可及膝的积雪,车马难行,令交遍陷于瘫痪,

人人忙于清理积雪,情况颇为混乱。

想离城的人只好改采水道,永安渠北端安定里的客货码头挤满人,僧多粥少下,轮

不到船位的人只好苦候。

徐子陵和寇仲若想布这种情况下潜上泊在码头的任何一艘船只,肯定没法办到。

幸好他们为避人耳目,天亮前趁搜得筋疲力尽的大唐兵收队的良机,驾轻就熟的先

一步躲到船上,静候荥妖女的大驾。

他们本弄不清楚这条大船究竟是属于榻虚彦还是荣姣姣的?

到昨晚听得安隆着荣姣姣向金环真下手,至少肯定荣姣姣将乘此船返回洛阳。

两人藏身在金环真那个舱房内,外面不时传进人来人往的声音,却没有人入房察看。

徐子陵来到正凭窗监视对岸动静的寇仲身旁,低声茈:“这女人虽非什么善男信女,

但始终没有什么大恶行,看着她糊里糊涂的惨死,总觉不太忍心。”

寇仲苦笑道:“我也想过这间题,但当想到她没有恶续,皆因她这些年来被y癸派

迫得透不过气来,故没有机会作恶,若把她救回来,她将来四处害人,我们岂非罪孽深

重。”

徐子陵道:“她经过这么严重的打击,说不定性情有点改变,只要我们告诉她周老

叹有生命危险,她势必尽力去营救文夫,肯定可今安隆有很大的麻烦。”

寇仲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先试试看能否救醒她。假石她冥顽不灵,我们就

再把她弄昏,任她自生自灭。”

两人来至床沿,寇仲仍不脱“神医”莫一心的本色,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腕脉上。

好半晌后咋舌道:“厉害!这种封x手法我尚是第一次遇上,把她的真气完全锁死,

手不过肘,足不过膝,五脏不道,使她无法凭本身气皿的运行苏醒过来。”

徐子陵道:“有办法吗?”

寇仲微笑道:“只我一个人,或者没有办法,可是有我们扬州双龙合璧,天下无敌,

除了像七针制神那显邪门玩意,有什么点x截脉的手法是我们解不了的。先把她弄醒再

说。”

两人把她从床上扶起,分坐两边,各伸一手抓着她肩头,送进内氛,不片刻金环真

娇躯一震,睁开双目,仰起垂下的头,正要呼叫,给寇仲一把掩着,凑到她耳旁道:

“千万不要再出任何声昔,我们是来救你的。”

金环真眼珠乱转,接着定过神来,微一点头,表示明白。

寇仲缓缓移开手掌。

金环真仍是非常虚弱,艰难的道:“你们是谁?一寇仲道:”我是寇仲,他是徐子

陵,听过接有?

“金环真反静下来,点头道:”当然听过,你们为何要救我?

一徐子陵道:“金大姐为何落至这等田地?”

金环真听他唤自己作金大姐,本露出欣悦神色,到徐子陵把话说完,眼神转厉,咬

牙切齿的道:“是那天杀的辟尘害我们,我定要为老叹报仇。”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恍捻,在脑海中勾划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和周老叹去向辟尘求

助,却被辟尘出卖,还把金环真送来给石之轩作人情。

由此推,辟尘是像安隆般臣服于“邪王”石之轩。

寇仲道:“你的周老叹技有死,不过如果黄昏前你仍未能找到他,他就死定哩!”

金环真骄躯剧震,双目s出角灼关心的神色。

寇仲扼要解释,尚末说完,金环真眼角淌下泪球,凄然道:“现在我四肢乏力,恐

怕走路也须人扶持,怎去警告他呢?”

徐子凌道:“只要你肯答应从今以后不妄杀无辜,我们助你恢复功力又有何难哉。”

寇仲正容道:“如若我们发觉你违背承诺,那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寻你算赈。

你既知我们是谁,亦应知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办下到的。”

金环真低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助我?”

徐子陵罟笑道:“但愿我们能有个答案。或者这就叫什么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吧!”

金环真然一笑道:“原来世上真的还有像你们那么好的人,我们两夫妇终日去算人,

最后只是把自己算倒,好吧!我金环真从今日开始,绝不妄杀一人,否则将永下超生。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夫妇必有回报的一天。”

两人感受到他的诚意,再不打话,真气缓缓输人,助她活血行经,提聚功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船身一颤,终于启碇开航。

足音响起,直抵斗外。

徐子陵和寇仲闪电到舱门左右两旁,严阵以待。

金环真躺回被窝里,诈作昏迷。

“卡嚓”!

房门被推开。

两人已可嗅到荣妖女身上的香气。

就在这紧张时刻,急促的足音由远而近。

荣姣姣停步问道:“什么事?”

“砰”!

房门重新关上。

男子的声音在外边道:“小姐!上船的兵尉,坚持要把船查看一遍。”

荣姣姣不悦道:“他们知否我是董贵妃的贵宾,竟这么斗胆。”

她的手下道:“他们很清楚我们的身份,不断道歉,说是太子殿下的严令,他们必

须执行。”

徐子和寇仲暗叫厉害,这才晓得每一艘离开长安的船,都有唐兵上船搜查,肯定没

有问题,再在关口下船放行。

荣姣姣娇笑道:“搜便搜吧!他们要搜的只是那两个天杀的小子,其他人都不会在

意。”

足音远去。

金环真从床上坐起,骇然道:“怎么办?”

寇仲微笑道:“我们活动筋骨时,金大姐该都应怎办吧!”

金环真微一错愕,她亦是胆大妄为的人,旋即眼中露出欣赏的眼神和笑意,点头道:

“寇仲,徐子陵,果然是名不虚传之辈。”

徐子陵道:“若我们没有猜错,安隆舆令夫的约会的地点大有可能是北里的乐泉馆。”

足音再响,至少十人之众,接着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寇仲哈哈一笑,就那么推门而出,卓立廊道之中,大喝道:“是谁想找我寇仲?”

站在荣姣姣身旁的赫然是乔公山,骤见寇仲,一时惊骇得目瞪口呆,忘记该作何反

应。

荣妖女脸无人色,方寸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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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卷第六章逃出长安

大唐双龙传。。经典文学(第三十六卷)

第六章逃出长安——

“锵”!

井中月离鞘而出,遥指以荣姣姣和乔公山为首的十多人,凛冽的刀气,像一堵墙般

压过去,在猝不及防下,人人如身置冰窖,不敢移动,恐怕虽只是点头弹指的动作,也

会引来寇仲眷顾有加的攻击。

四名大汉出现在寇仲背后处,同时厉叱,刀剑并举的朝寇仲的宽背攻去,岂知人影

一闪,他们看到的再非寇仲的背脊,而是偷窃自若的徐子陵。由于徐子陵闪出来的时间

玄奥微妙,先攻来的两人竟没有变招的机会,忽然发觉手中兵器力道全消,落入徐子陵

晶莹如玉、完美无瑕、修长有力的手内。

徐子陵洒然笑道:“大人在说话,小孩子竟敢过来s扰,讨打!”

攻来的大汉虽是老江湖,仍未晓得贯注在刀剑上的气劲被徐子陵悉数借走,骇然下

再运力欲抽回刀剑,忽然胸口如受雷殛,往后抛跌,硬倒在背后两名伙伴身上,四人齐

声惨哼,滚作一团,再没有人能爬起来。

徐子陵把抢来的兵器随手掷出,刚从下层拥上来,连情况也未看清楚的另两名荣姣

姣手下,给刀把剑柄分别击中肩井x,内力袭体,颓然倒地。

后方的威胁,一下子给徐子陵扫清。

徐子陵的戏语,乃寇仲和他当年在杨州当小扒手时最爱说的话,寇仲听得顽皮之心

大起,昔日的小流氓情性又在心内复活,加紧摧发刀气,长笑道:“小姐请恕寇仲违命,

你虽叫小弟躲藏起来,可是我寇仲岂是东躲西藏之辈,就算走也要光明正大的走。”

荣姣姣气得差点吐血,大怒道:“你莫要含血喷人。”她不但全无防备,没有兵器

随身,更给寇仲抢制主动,故虽怒火中烧,仍不敢反攻以明志。

寇仲呵呵笑道:“小姐不用说这些话,只要我把老乔带来的人全部灭口,谁会晓得

我们的关系呢?”

又喝道:“乔公山,着你在房内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乔公山双目凶光大盛,厉叱道:“上!”

口中说“上”,自己却往后疾退。

寇仲的井中月在气机牵引下,化作滚滚刀光,往敌人卷去。

荣姣姣娇叱一声,硬是撞破左壁,避进舱房内。

两名长林军首当其冲,勉强提刀迎战,其他人不是滚进两边房间,就像乔公山般狼

狈后撤,希望能退往船面,那时要打要逃,将由自己决定。

廊内乱得像末日的来临,充满惊惶和恐惧。

刀光到处,人仰马翻,尚幸寇仲非是滥杀之人,表面虽气势汹汹,下手却非常有分

寸,只以内力封闭被击中者的x道,那可比杀伤敌人更是难度倍增。

窗门碎声连串响起,显是有人破窗跳渠逃命。。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

忽然间廊内敌人不是中刀倒地,就是退往两边舱房夺窗逃命。。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只剩乔公山一人往敞

开的舱门急退。

寇仲一声长笑,井中月化作“击奇”,人随刀走,往乔公山s去。

乔公山感到寇仲的刀气将他遥锁不放,虽只差两步就可退出船舱,但这两步却像咫

尺天涯,难越雷池,无奈下拔出佩刀,奋起全力拚命挡格。

金环真此时从床上跃起,正要寻荣姣姣晦气,徐子陵拦门道:“金大姐若此时不走,

就不用走啦!”

金环真明白他的意思,此处乃大唐朝的地头,一旦惹得大唐军群起而来,那时唯一

生路就只离城远遁一途,她势将没法营救周老叹,低声道:“你们小心。”穿窗去了。

“当”!

火花并溅。

乔公山应刀断线风筝的抛往门外,仰跌甲板上,还连翻七、八转,到撞上帆桅的下

座,才停得下来。

守在船面的六、七名长林兵,到此刻仍未真正弄清楚舱里面发生何事,见乔公山倒

地葫芦般滚出来,骇然下挡在跌得七荤八素的乔公山面前,摆开护驾的阵势。

寇仲好整以暇的提刀跨出舱门,环目一扫,两岸锣鼓齐鸣,马奔人跑,大战一触即

发。

跳下渠道逃生的拚命往岸边游去,荣妖女则出现在西岸处。船上的水手船夫当然半

个不留,只要看看两边的长林兵人人弯弓搭箭,瞄准大船,谁都明白这是个不宜久留的

险地。

“砰”!

徐子陵弓背撞破舱顶,来到二楼舵室前方,信船头方向瞧去,还有五十多丈就可穿

过渠口的关防,但这却是没有可能逾越的难关。

在渠口两旁,依城墙而筑是两座石堡,上有绞盘,以索控制封渠铁栅的升降,铁栅

此时缓缓降下,肯定可在大船出关前把前路封闭。

石堡上置有投石机,全部蓄势待发。

关防两边更是密布箭手,严阵以待。

一队人马从东岸沿渠奔来,带头者赫然是李元吉、可达志和梅洵,只这三大高手,

已够他们应付。

无人控制的大船,顺水顺风的往关口冲去,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壮烈气势。

箭矢声响,以百计的劲箭分从两岸s来,袭向寇仲和在上层舱面的徐子陵。

寇仲涌起刀光,轻轻松松震下所s来的箭矢,他胜在背后有船舱掩护,只应付从两

侧s来的箭矢自是容易。

徐子陵则缺乏他的有利形势,变成众矢之的,立即从破d撤回舱内,躲避箭矢。

七名长林兵同时发喊,朝寇仲攻去,乔公山嘴带血污的勉力爬起来。

寇仲井中月划出,带起一匝刀光,敌兵纷被挡开,溃不成军。接着寇仲箭步标前,

井中月左右开弓,两名长林兵应刀抛跌,他又抬脚踢倒另一人。

李元吉的怒喝声传来道:“立即离船。”

众兵恨不得李元吉有这最受他们欢迎的命令,立即一哄而散,亡命的跃离大船。

寇仲并不理会,长刀挥击,照头照面往刚爬起来的乔公山劈去。

乔公山勉力举刀一格,“锵”的一声,大刀硬生生被寇仲砍断,心叹必死,岂知寇

仲刀势一转,不着痕迹的抵在他咽喉处,好像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办似的。

刀法之妙,教人难以相信。

乔公山现出硬汉本色,狠狠道:“杀啊!不是手软吧?”

寇仲完全无视两岸的紧张形势,微笑道:“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杀你干啥!”

一脚飞出,乔公山应脚侧抛,掉往渠水去,窝囊至极点。

被他早先击倒的三人连爬带滚的奔到船沿,离般堕水逃命。。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

没有顾忌下,两岸箭矢飞蝗般洒过来。

寇仲直退至船舱入口外,一边拨箭,一边大笑道:“齐王真客气,不用送啦!”

李元吉一众恰恰赶至,与离关口只二十多丈的大船并行飞驰,李元吉厉喝道:“说

得好!本王确是来送行,不过却是要送你们到地府去。”

寇仲喝过去道:“究竟是西方极乐还是十八层下的阿鼻地狱?我们走着瞧!”

说罢退入舱内。

徐子陵刚为被寇仲点倒的长林兵解开x道,迫他们跳窗逃命。。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此时与寇仲会合,道:

“水路不通,只有从水闸顶离开一法,就算我们不怕箭矢,却不易过李元吉和可达志、

梅洵等众多高手这一关。”

寇仲低声道:“我们虽不可命令老天爷下雪,但可放火,对吗?”

徐子陵微笑道:“好计!”

李元吉等离马腾空,落在东岸石堡的台座上,人人掣出兵器,蓄势以待。把守永安

渠北口关防的城卫,加上增援而至的长林军,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不住接近的双桅风帆。

所有投石机、弩箭机无不准备就绪,只候李元吉的命令。

水闸正缓缓降入水内,绞盘传出“吱吱”难听的磨擦尖音,为本已绷得千钧一发的

形势更添紧张的气氛。

三十丈,二十八丈……忽然其中两个舱房冒出火势浓烟,接着是另两个房间。

李元吉想不到他们有此一着,浓烟往四方扩散,可想见两人必是向枕褥被铺一类的

易燃物品点火,否则烟火不会起得如此迅快浓密。

李元吉别无他法,大喝道:“进攻!”

号角声起。

巨石、弩箭、劲箭像雨点般往目标洒去。

一时桅折船破,火屑激溅,水花冒起,碎片乱飞,整个渠口区全陷进浓烟去。

“轰”!

风帆重重撞在水闸上,船首立即粉碎,两枝帆桅同时断折,朝李元吉等人站立处倒

下来,还加送一团夹杂着火屑的浓烟。

众人四散躲避,乱成一团。

“砰”!

渠水和断桅的牵引,带得船身打转,船尾再狠狠撞在水闸上,岸上的人亦可感受到

那狂猛的撞击力。

坚固的船体终于破裂倾侧。

箭手盲目的朝浓烟里的船放箭,没有人知道自己要s什么。

火势更盛。

就在此时,寇仲和徐子陵从烟火中冲天而起,瞬眼间四足同时点在闸顶,然后腾空

飞掠,投往闸口外的渠水去,消没不见。

任李元吉等如何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仍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人逃之夭夭,徒叹奈

何。

寇仲和徐子陵仰躺雪坡上,看着蓝天白云,不住喘气。

寇仲辛苦的笑起来,道:“李元吉那小子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徐子陵笑道:“他不是睡不着觉,而是不肯睡觉,我们至少要两天时间才可离开关

中,他怎会甘心放我们走,只好牺牲睡觉的时间。”

寇仲道:“你有否觉得我们的功力确是深厚了,换过以前,这么在水内潜游近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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