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部分(1/2)

韩朝安起立道:“君嫱本以为可因取得五采石立下大功,岂知两位竟把五采石交回美

艳,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寇仲叹一口气道:“好吧!让我们想想有甚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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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第五章龙泉之主

大唐双龙传。。经典文学

第五章龙泉之主——

宋师道送两人到门外,低声问道:“你们的伤势是否如你们所说般严重?”

寇仲苦笑道:“我只是夸大少许,边走边说如何?”

宋师道与两人转入朱雀大街,朝南门方向举步,讶道:“为何这么坦白说出来?还要加

油添醋。”

寇仲叹道:“这就是‘空城计’,当别人以为我们故意夸张事实我们便能侥幸成功。”

宋师道问道:“谁干的?”

徐子陵答道:“是韩朝安伙同深末桓夫妇干的,若非晓得我们与嫱姨之约,那能安排得

这么妥贴。”

宋师道双目杀意大盛,精芒电闪,沉声道:“韩朝安这狗娘养的竟敢完全不把我放在眼

内,你们看君嫱是否同意?”

寇仲沉吟道:“到现在我们仍不明白韩朝安为何这样做?更不清楚嫱姨是否同意或参

与。”

徐子陵分析道:“韩朝安肯向深末桓提供一个安身之所,可说尽了对他们夫妇的道义,

再无必要助他们来行刺我们,其中定有些我们不明白的道理。”

宋师道冷哼道:“管他们那门子的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打算如何?”

寇仲道:“目前当务之急是要迅速复原,否则在龙泉势将寸步难行。二哥可否助我们暗

中摸清楚韩朝安那狗娘养的虚实,最好能弄清楚嫱姨是否与他同流合污。我们伤愈的一刻,

韩朝安和深末桓将大难临头。”

宋师道叹道:“我怎可以离开你们,你们疗伤时也需人护法。”

寇仲哈哈一笑,探手搭着他肩头,笑道:“我们的疗伤法与别不同,在闹市亦可进行,

二哥陪我们多走两步后必须回去,否则我们的‘空城计’就不灵光。小陵,疗伤开始。”

徐子陵挽上宋师道的左臂,感觉到寇仲把其气送进宋师道的经脉内,忙收两人结合后澎

湃的真气缓缓引进,在奇经百脉、二脉七轮分别运转一周,再以宋师道作桥梁输回寇仲体

内,疗治他严重受创的经脉。

宋师道乃天资卓越的人,兼之得宋缺真传,瞬那间掌握到其中的精微奥妙,大讶道:

“你们的疗功法确是前所未闻。唉,你们怎能办到的?原来竟是伤得这么重,但表面可看不

出来,只是脸色差些。”

其气在二人体内来而复往,循环不休。借助得宋师道精纯深厚的贯气,当然比两个重伤

的人自行疗伤优胜百倍。

随着人流,三人谈笑自若的迈开步子畅游车水马龙的热闹长街。

两人回到四合院,术文气急败坏的截着他们道:“别勒爷刚送来紧急消息,说他们无法

寻到那运弓矢到龙泉来的船队。若在黄昏前仍没有收获,只好放弃回来。”

寇仲苦笑道:“所以说祸不单行,我们今晚对着拜紫亭时将处于完全捱揍的下风,还要

继续‘装伤’,好令他那美女卫士不好意思寻我们动手过招,否则我们会当场出丑。”

术文道:“事情说不定会转机。”

徐子陵摇头道:“我们定在某些地方犯错。所以他兄弟找不到那批弓矢。良机一去不

返,我们在此事上只好认输。”

寇仲皱眉道:“我们手上的筹码现在买少见少,若要马吉给我们赎回羊皮,我们的面子

该放在那里。”

术文听得一脸茫然,兼之另有要事,告退离开。

两人来到温泉池坐下,寇仲迁解衣服,还笑道:“穷可风流,饿可快活。听说温泉均有

活肩生肌的神奇疗效,不若我们浸他娘一会的温泉,先抛开一切烦恼。”

徐子陵骇然瞧着他胸口的剑伤,道:“你这小子原来伤得这么厉害,亏你还不住打哈

哈。”

寇仲把外衣随手挥开,落往院内草地上,苦着脸道:“每个哈哈都是有代价的,那是蚀

骨攒心的痛楚。但不死撑行吗?哈!哎唷!”

片刻后两人浸在温热的池水里,只露出人头。

热气腾升,寇仲运气行功,道:“假若玉成是另一个陷阱,我们必死无疑。我不是害

怕,不过尚未让韩朝安和深末桓安息就一命呜呼,教人死难瞑目,你怎么说?”

徐子陵苦笑道:“我最担心的并非这件事,而是怕今晚没法玉成祝玉妍与石之轩同归于

尽的美事,我几敢确定在明天日出前,我们仍难和人动手,否则会伤上加伤。”

寇仲道:“在浸进池水之前,我也像你那么悲观,但现在的感觉却是另一回事,每寸肌

肤都像贯满生机,似为生命的成长和变化欢呼喝。哈!这叫关心则乱,因为你怕我们的仙子

要独力去冒险。兄弟,抛开你的杂念吧,那才能发挥换日大法的奇效。”

徐子陵愕然道:“你倒瞧得通透,哈,说得好!不过这可能证明你没我伤得那么厉害。”

寇仲点头道:“袭击你的是敌人的主力,所以你伤得比我厉害才合道理。我的娘,今晚

将会是我们出道以来最难应付的一夜。”

徐子陵沉吟道:“马吉能否赎那八万张羊皮回来,尚是未知之数,但平遥商人那批我们

曾拍胸口保证给他们取回来的货则肯定泡汤,唉,怎会找不到那批弓矢的?难道昨晚马吉晓

得我们在旁偷听,故意胡乱说个地方?”

他们原本的大计是取得那批弓矢后,既可与拜紫亭讲条件,更可威胁马吉供出狼盗的秘

密,因为若弓矢落到拜紫亭手上,颉利将不会放过马吉,不怕马吉不乖乖的听话。

寇仲摇头道:“马吉怎能晓得我们在旁偷听?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向赵德士再说谎。”

徐子陵轻轻拨动温泉池内的水,增强热度,皱眉道:“马吉岂敢向颉利说能被揭破的谎

话,我看事情另一个可能性是被人捷足先登,把弓矢劫走。”

寇仲一震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谁人那么本事?”

徐子陵分析道:“能劫去弓矢者,必须具备三个条件。首先是晓得有这么一批货在运来

龙泉途上,其次是线眼广布,在龙泉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最后则是要有能力办

到这仲事。”

寇仲叮出一口气道:“拜紫亭!”

徐子陵闭上虎目,连功吸取泉水的热气,激发三脉七轮生命的神秘力量,缓缓道:“这

不是拜紫亭一向的作风吗?假若狼盗真是他的人,那下手的会是狼盗。”

寇仲抓头道:“狼盗怎敢动马言的东西?”

徐子陵道:“狼盗是没有特定的样子,他们甚至可扮作古纳台兄弟,嫁祸给我们。咦,

有人来哩!”

敲门声响。术文从东厢急步走出,前往应门。两人定睛瞧着,均猜不到谁人登门造访。

门开,只见术文身体一震,退后三步,又避往一侧,恭敬施礼道:“小人拜见大王。”

两人心中剧震,脸脸相觑,竟是拜紫亭龙驾光临。

十多人大步进入院内,领头者宽额大耳,悬着两个大耳垂,狮子鼻,中等身材,仪态优

雅得像中土高门大族的世家子弟,谦和中隐含高人一等的傲气,并拥有一对使人望而生畏精

明而眸神深逢的眼睛,肩色玄董,满脸堆旧固不动的微笑:年纪看上去只在三十许间,只有

气势亦给人有点霸道的感觉。最使人难忘的是他的装束打扮,头顶有垂旒的皂冕,身穿的龙

袍用萁丝黑缎缝制而成,绣满云龙纹,就像统一战国的秦始皇嬴政从陵苌复活走出来,回到

人间。

陪他来是十多名龙泉武士,其中包括美女卫长宗湘花。

拜紫亭利目一扫,看到寇仲和徐子陵浸泡在院心的温泉池内,打出手势,着其他人于原

处候他,大步朝温池走去,呵呵笑道:“少帅和徐兄请恕本王保护不周之罪,竟容宵小j邪

在闹市中以卑劣手段对两位无礼,还误信谣言以为两位伤重垂危,幸好现在亲眼看到两位洛

乐融融,压在心头的大石始能放下来。”

寇仲点头施礼微笑道:“该是大王怪我们未能恭迎,无礼失敬才对。”

接着压低声音道:“大王可否帮我们一个忙,勿要把此中情况宣扬出去,最后还捏造一

下我们的伤势,说得愈严重愈好,希望可引得凶徒再来袭击我们。”

拜紫亭负手傲立池旁,微笑道:“少帅胸口那一剑只要右移半寸,拜紫亭可能没有机缘

像刻下般得睹少帅笑谈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之道时的神态风。”

寇仲漫不经意的搓揉伤口,苦笑道:“坦白说,这一剑确差点要我的命,现在仍令我痛

楚难熬,但亦激起我的斗志。受伤有受伤的打法,更可以是修行中最精采的片段,日后将会

回味无穷。”

徐子陵心中赞叹,寇仲愈来愈有高手的风范,拜紫亭更是个不能轻视的敌手。两人刚碰

面即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内中的凶险比真刀实枪的生死搏击有过之无不及,若给拜紫亭看

破他和寇仲的虚实,他们极可能见不到明天升离大草原的朝日。

拜紫卓拍手道:“说得好,在草原上,受伤的狼是最凶险的。”

接着沉下脸去,冷哼道:“究竟是谁干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到我拜紫亭的地方来撒

野?”

当他说这番话时,神态睥睨,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其娼体似可畏往虚空,与天比

高。

寇仲双目精芒剧盛,淡淡道:“此等小事,怎需劳烦大王,这批匪类若能够活过今晚,

我寇仲两个字以后任人倒转来为。”

说着望向拜紫亭,刚好拜紫亭也正朝他望来,给寇仲把他眼神捕个正着,毫厘不差。

拜紫亭龙躯微颤,一点不误的迎上寇仲电s而来的目光,点头道:“少帅的身体虽受

伤,信心却是丝毫无损,以前无论什么人在我面前说得两位如何了得,人间少有,我只会觉

得夸大其实,现在才知天下间真有如两位般的人物。拜紫亭令晚为两位特设的洗尘宴,两位

不会因忙于杀人而缺席吧?”

徐子陵心中翻起千重巨浪,暗为寇仲的招数欢呼喝采,只有完全抛开生死之念,才可纯

以情神气势令拜紫亭处处受制,落在下风。两人打开始便较量高下,互寻对方的破绽空隙,

表面双方虽是客气有礼,事实上笑里藏刀,毫不相让。

拜紫亭一直步步进,待到寇仲以精确至分毫不差的时间速度捕捉到他下s的眼神,始

令拜紫亭落在下风。那等若瞧破拜紫亭的招数,掌握到他遁去的一。

不过拜紫亭亦非省油灯,把话题转到今晚的宴会,以守为攻,看寇仲的反应。

徐子陵c入道:“我们怎可有负大王的雅意,今晚必准时赴会。”

拜紫亭日光移到他身上,后退平步施礼道:“如此拜紫亭再不打扰两位清兴,今晚恭候

两位大驾。”

寇仲露出疲惫的神色,瞧着拜紫亭离开后关上的大门,颓然道:“他若再多片刻,我肯

定支持不下去,他的气势一直紧锁着我,说不定二话不合就下手将我们干掉,幸好他始终摸

不透我的虚实。真奇怪,为何他半句不提五采石,是否因晓得美艳那动人的娘子早把五采石

要回去?”

徐子陵伸出右手,与寇仲左手相握,两人同源而异的真气立即水r交融地在体内经脉往

还流通,思索道:“我始终感到美艳不像是烈瑕所说的那种人,所以不要对她这么快下决

定。”

接着叹道:“我明白你刚才是不得不装模作样,可是把话说得那么满,不怕以后难以交

待吗?”

寇仲双日闪闪生辉,回复精神,道:“我并非故意夸张,而是心内真的有那想法。正如

我所说的受伤有受伤的战略和打法,假若我们能在这样的劣势下反击成功,宰掉深末桓,那

种成功的感觉是多么动人。”

徐子陵皱眉道:“事实上你只比我好一丁点儿,如若全力出手,正痊愈的伤口必迸裂开

来,单是流血足令我们消受不起,何况我们再没有多少血可流。”

寇仲道:“所以我才说受伤有受伤的打法。要知道如果我们沦为被动,在这人家的地方

我们这两条外来龙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虚则虚之的策略只能支持一阵子,当敌人发现我

们龟缩不出,只要略作试探,我们势将原形毕露。所以大头鬼定要撑到底,当足自己没有受

伤似的,才能置诸于死地而后生。”

又压低声音道:“说不定当祝玉妍晓得我们眼下那么易吃,又再无利用价值。她会顺手

除去我们这两个y癸派的心腹之患,横竖没有用,留下来斡甚么?”

徐子陵点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听你的口气,似乎已想到受伤的打法,何不说来听

听。”

寇仲道:“经过一轮疗伤,我们受创的经脉接近痊愈,问题只在身体的外伤和严重失血

的后遗症。所以只要我们的外伤不再加重或再流血,施展借力打力的本领,并非没有应敌的

把握。”

徐子陵道:“你倒说得轻松,事实上任何剧烈的动作,我们亦消受不起。”

寇仲道:“这叫穷则变,变则通,一个人不行,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另一回事。”

徐子陵道:“说清楚点。”

寇仲凑到他耳旁道:“灵感来自温泉池,适才我运功抗衡拜紫亭时,泉水的灼热使我因

运功而惹发的痛楚大为舒缓,更使我的身体保持活力,气血畅行,令拜紫亭窥不破我的虚

实。你的长生气灼热比得上温泉池水,对我的助力更远胜百倍,只要在激战时你以长生气对

我作出支援,由我这伤得较轻的人动手,肯定可使人大吃一惊。”

徐子陵一震道:“这确是受伤后的高明打法,唯一的问题是在群战的情况下,我自顾不

暇,恐无余力对你作出支援。”

寇仲道:“所以必须配合上主动出击的战略,使敌人无法形成群攻的形势。哈,想想

看,若深末桓给我们宰掉,谁还敢认为我们伤重不能动手。否则石之轩会是第一个不放过我

们的人,他尽可失收拾我们两个小子,再从容对付祝玉妍。”

徐子陵讶道:“原来你真的要去杀深末桓。”

寇仲松开握着他的手,爬上池边,笑道:“我少帅寇仲何时说过的话不算数,你这小子

因心念师妃暄念到神智不清,快醒过来动脑筋,看如何能干掉深末桓那小子,这是保命的唯

一方法。来吧,见玉成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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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第六章亦敌亦友

大唐双龙传。。经典文学

第六章亦敌亦友——

两人跨出院门,来到街上。

大雨后的天空灰蒙蒙的,街道湿滑,低处尚有未去的积水,显然这模仿长安的城市,在

去水这项工程上仍未满师。

徐子陵生出感应,脸上摆出个轻松的笑容。其实他身上大小伤口均隐隐作痛,并不好

受,低声道:“有人在监视我们。其中一个是坐在对街讨钱的流浪乞丐,瞥我们一眼后立即

垂下头去。另外还有两伙人,一伙就在斜对面食店靠门左方第一张桌子,一伙藏在这边左方

那辆泊在行人道旁的马车内,不清楚有多少人。”

寇仲讶道:“你愈来愈厉害哩!我只捕捉到店内那三个家伙的监视,这是送上门来的便

宜,我们先拿那讨钱的开刀,来个杀j儆猴的下马威,否则恐怕没命去见玉成。”

徐子陵探手搭上寇仲宽肩,随他横过车马道,往那戴着帽子把头垂得有那么低就那么

低,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子走过去。

寇仲微笑道:“怎找个方法将深末桓引出来,再以灭日弓一箭夺其狗命,他的飞云弓就

是你的。”

徐子陵哂道:“他的飞云弓染满无辜者的鲜血,乃不祥之物。还是让箭大帅拿它在亡妻

墓前焚烧拜祭好哩!”

两人来到坐地的流浪汉前,寇仲掏出一枚在龙泉流通的仿隋朝通宝铜元,抛往空中,铜

元陀螺般旋转,再落到流浪汉身前地面,就在他的讨钱瓦之旁,仍转动好半晌才停下,发出

轻微清越与地面的碰触声。

流浪汉怕被看破伪装,不敢抬头,探手去拿铜元,沙哑着声音以汉语道:“多谢两位人

爷!”

他的指尖刚触及铜元,寇仲的脚似快似缓的伸出,往他的手背踏去。

徐子陵搭在他肩头的手送出真气,牛刀小试的助他照胸口严重的创伤。否则如此妄动气

劲,伤口不重新迸裂才怪。

流浪汉心想缩手,却发觉寇仲真气下压,本是灵活自如的手掌有若被千斤巨石压着,竟

动弹不得。

魂飞魄散下,手掌给寇仲踩个结实。

他另一手自然往寇仲的脚胫削去,寇仲真气攻至,沿脚脉攻侵其身,使那削至半途的手

颓然软垂。

那人抬起头来,双目s出既凶毒又惊惶的神色,运劲猛抻,岂知不挣犹可,这挣扎立惹

来一阵锥心裂肺的痛楚,令他额角冷汗直冒,手骨欲折。

寇仲不但对他的痛楚无动于衷,还似完全不晓得自己的脚正踩着人家的手般,若无其事

的朝着他肩头的徐子陵笑道:“人家说十指痛连心,若把手掌毁去,岂非一次过彻底解决这

痛连心的问题?顶多是五指痛连心而非十指那么惨。”

徐子陵有点不忍的朝那人道:“我们问你几句话,倘乖乖的老实答了,我们立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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