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弟的放纵_分节阅读_42(1/2)

惊颤,只是不断的摇着头。

我赶忙向前迎去,“怎么样?他已经醒来了吗?”

护士们面面相觑,打量了我一番,“醒是醒了,可是根本不叫我们靠近,就连那血压什么的都难以测量,更别提确诊了!”

我点着头,表示了解了情况。

“哦,对了,他刚刚醒来时,好象一直叫着一个人名‘子藤’,是不是你啊?”护士们充满期待的望向我,看到我没有吱声,只当是默认,“那这样吧,我想他肯定对你最重视,一会儿你劝劝他,看能不能让他配合我们的医诊,早发现早治疗,纵使有再大的病也是可以防治的。再说,你们学校对他实在是重视,如果有了闪失,只怕我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沉默不语,用牙齿紧咬着下唇瓣,脚步带着犹豫,瞟了一眼那快要半敞的白色门扉,心中是五味杂陈,矛盾不堪。害怕会受到拒绝,又担忧着他的身体,想念他的怀抱,却同时又胆颤着我们之间的一切。

还没有等我做出决定,只听里面传来‘噗通’一声。我急速的向里面冲去,根本早已将一切抛到了脑后。

“子鸣!”

只见他一身的白色运动服,本该是潇洒自如的出现在篮球场上,可现在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的瘫坐在地上,他低垂着脑袋在我冲进的一刹那扬起,黯淡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忽闪,但即刻又是晦暗了下去,削瘦的下巴棱角分明,眼眶变得深暗,明显有了淡淡的圈印,如此模样的他和曾经那总是傲慢与自信飞扬的他判若两人,就好象是失去了所有,人生没有了希望,生命就此终结的晚期病人,他的脸上有着失落,甚至还有着绝望!

他的美眸一下子布满了泪水,“你不是不来了吗?你今天不是要去‘丑媳妇见公婆’?你的另一半不是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脚步顿在远处,眼眶湿润。

“走啊,走……不要管我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疯狂!不要逼我再做出让你讨厌我的事情来,不要……”他随手从地上抓起了笔,向我丢来,但是每一次都是与身体擦身而过。

我的泪水禁不住掉了下来,“如果,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意思,那我就离开!”

才要转身,“回来!”他声嘶力竭的喊道,甚至不知何时,本就虚弱的他竟是爬到了我的腿边,顺着我的腿一点点的向上而行,将自己的全部重力倚靠向我,头深深的扎入我的颈窝,“不,不许!”双臂紧紧的圈抱住我的腰际,像是锁一样的牢固,“藤……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他哽咽着嗓子,这一刻已将自己埋藏多日的思念全部释放,“你好狠,好狠,我过得这样痛苦,而你却是这样逍遥,你怎么可以没有一丝的感觉?”

子鸣,我怎会没有啊?可是……即使我已经认识到,那一切也已晚了。我们两人注定是要受到诅咒的。

“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忘记你,我做不到,没有你,我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所在,怎么办?藤,告诉我,我还能怎样继续生存下去?”我的脖颈越来越感到了湿润,“分开的五天中,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样的艰难,我的实验已经停止了,我的大脑也迟钝了下来,闭上眼睛,是你的面容,睁开眼睛,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模样,我只是傻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瞎了,我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视力……我只能见到你了……藤!”

我终究是忍不住,随着他放声的哭泣了起来,转过身,紧紧的扑入了他的怀中,“子鸣,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失去,我依然是我,你也依然是你,什么都没有变。只要活着,咱们就会幸福!”

两人的哭泣声早已响彻了整个楼层,外面的人虽然好奇里面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敢去敲门,毕竟这里是特别看护区,里面的病人也是个身份极其重要的人士。

许久之后,我和于子鸣相拥着落座回了病床上。

他不甚放心的托起我的面颊,湿润的眸子依然闪着泪珠,“藤,告诉我,可有爱过我?”

我回视着他的眼睛,嘴唇才要启动。

“哪怕是一丝?”他又是放缓了一些。

然而听得我更是心生了酸楚,原来,我们的爱情是处于这样矛盾的状态中,两个已经快要爱到疯狂的人,恨不得每天都将对方挤揉到自己的骨头中,却是不断的在怀疑着对方的感情,这样的不自信,这样的担惊受怕。或许,这就是造成我们爱情终结的原因,因为……爱情是有范围的。太少的爱和太多的爱,都会让爱情变得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怪就怪我们实在后知后觉!

“没,没有吗?”他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到了我的脸颊上,顺沿而下,到了我的嘴角,我轻轻启开,顿时一股苦涩的液体流入,满含着他的心酸。

我赶忙摇着头,就在他的眼神一下子暗淡无光时,赶忙拉扯住他垂下的手臂,“不,不是!怎么会只有一丝?”看到他猛然抬起了头,我稍稍将身子直起些,脸颊一点点的贴近,“是因为太多太多,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哭泣着嗓子回道。

“……藤!”他强硬的用双臂托起了我的面颊,将四片早已带着咸涩的唇瓣相互贴合,没有了一丝的缝隙。

外面的空气变得新鲜了许多,不知何时,淅沥沥的小雨早已下过了一场,就像是刚刚我们那不可遏制的泪水洗刷,打开了窗子,顿时一股股扑鼻的草香气味,让人神清气爽。屋内的空气实在是憋闷得难受,我找到了‘熬粥’的借口,这才得以脱身,但是坦白说,我的心没有因为出了屋子就变得松快,相反倒是更提心吊胆,仿佛随时他都可能出现意外一样,我的手臂依然在哆嗦着。

我赶忙将那关闭的手机打开,凭借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电量,我低头寻找着那陌生的号码,心下犹豫了半天,脑海中总是浮现于子鸣刚刚泪流满面的场景,终究一闭眼,还是按了下去,“嘟嘟嘟”,一连串的长音,变得如此的漫长,我复杂的心扉根本难以名状。

“喂?”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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