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枫(2/2)

飞机上那件事过后,林枫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盯着我,一直到回到首都,进了民调局。背后盯着我的眼神才终于消失不见。

回到了民调局,发现这里竟然冷冷清清的,除了在楼上偶尔出现几个撑场面的人之外,地下那几层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林枫指挥他的手下们运送装着干尸碎块的黑色袋子。我和孙胖子趁着他没注意,一个弯道跑回了民调局后面的宿舍。

我和孙胖子的宿舍紧挨着,我进门后还没等把气喘匀,就听见隔壁的孙胖子大喊一声:辣子你快过来听他的这一嗓子几乎是颤着音喊出来的。我当时的反应是出大事了,急忙翻出来三叔给的那把短刀。我操着家伙就跑到了隔壁,就看见孙胖子正对着一个小小的空鱼缸发愣。

本来鱼缸里还有几条金鱼,后来金鱼被孙胖子处理掉,鱼缸给那只财鼠安了家。孙胖子走之前,特地拜托了旁边宿舍的邻居来照看财鼠。现在里面空空的,连一个耗子毛都没留下。

财鼠八成是自己跑了。孙胖子本来想靠这只财鼠发财的,一次都还没用上,就把它这么丢了。依照孙胖子的性格,没一口血喷出来就算不错了。

我连忙把房门关上,对孙胖子说道:大圣,再好好找找,保不齐你老婆就是饿急眼了,去找吃的了,那什么可能晚上还能回来睡觉。

孙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耗子借着用用。下面落款又写了两行字:是萧和尚让我拿的,有什么事找他熊。

字条是熊万毅写的,我看了纸条呵呵一笑,说道:没丢就好,大圣,没事,萧老道就是借你老婆用用,用完了还能还你。

孙胖子瞪了我一眼,将那张小纸条一把抢了回去后,撕成了碎片,咬牙切齿道:萧老道,要是我家耗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说着开始换衣服收拾行李。

我看着孙胖子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向他问道:大圣。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孙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活没有停,他说道:去南海,我找他们去。不是我说,不问自取,还没王法了

看着我没有动的意思,他又说道:辣子,你还愣什么换衣服走啊

我看着他说道:刚回来,我换什么衣服往哪走

孙胖子看着我,语气坚定地说道:一起走啊,这样的事我什么时候落下过你

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要这辈子还。最后我竟然被孙胖子软磨硬泡地说动了,答应了和他一起去南海找萧和尚和熊万毅算账还有一个原因,林枫现在还在民调局,我实在不想继续和这哥们儿打交道。

收拾了一番之后,我和孙胖子直奔机场,搭上了飞往福州的航班。

下了飞机后,孙胖子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熊万毅打了电话。原来熊万毅他们几个只比我们早四个小时,提前一个航班到的福州,不过早已经有专车将他们带到了码头。听他在电话里面的意思,熊万毅他们几个这时已经上了船。

听到我们追来了,他倒是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还大咧咧地将码头的地址告诉给了孙胖子。最后来了几句:孙胖子,船还有一个小时开,要来就快点,晚了你们就游过来吧。

熊玩意儿你给我等着孙爷立马就过去孙胖子对着电话大吼一通,还想要继续骂时,那边已经关了电话。

孙胖子气哼哼地收了电话,转头对我说道:辣子,一会儿见了熊玩意儿帮我打断他的狗腿。出了事我兜着不是我说,打残了我蹲大狱,打死了我枪毙他气得已经胡言乱语了。

我听得已经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道:大圣,你这是要和熊万毅并骨啊。你们俩什么时候感情那么好的这叫什么生不同床,死同穴

说笑之间,我们搭上了出租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熊万毅说的码头。本来在车上还担心他们乘坐的船不好辨认,但是下车后一眼就找到了那艘船。整个码头只空荡荡地停了一艘客货两用的混装船。

熊万毅和西门链正站在甲板上向下张望,看见我们连忙招手示意,招呼我们上了船。

你们怎么才来熊万毅还布满,他继续说道,本来十五分钟前就要开船,就是为了等你们,才拖到现在。

孙胖子没理他这茬儿,瞪着眼睛对熊万毅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熊万毅我们家耗子呢不是我说它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卸你一条大腿赔它

熊万毅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一只耗子吗你和萧顾问都把它当成宝了。你们不知道耗子是四害之一吗

熊万毅说话的时候,西门链从甲板下面的机房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笼子,里面装的正是孙胖子的那只财鼠:你们家耗子,数数吧,看看少了几根毫毛。

笼子里面的财鼠本来已经蔫头耷脑了,可见了孙胖子之后马上又来了精神,两只小耗子眼盯着孙胖子吱吱叫着,还在笼子里来回直窜。

孙胖子一把从西门链的手上抢过笼子,将财鼠从笼子里放了出来。这只大耗子直接爬到了孙胖子的肩头,在上面张牙舞爪地叫着。

大圣,你也和你们家耗子团聚了,我们是不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郝文明。他传达了高局长的指令:民调局内所有在外的调查员在今晚之前,全部来福州xx码头集中,搭乘远大号客轮到达指定海域集合。

关了电话之后,我和孙胖子互相看了一眼,这次算是自投罗网,想跑都跑不了。同时,熊万毅他们和船长也接到了电话,原定发船时间取消,等民调局的人到齐了之后,再行开船。

这次是不用走了,本来还想回民调局后休息几天的,计划打乱了,现在只能在船上生闷气。我们在船上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多,除了零星几个调查员之外,最后是林枫带着他四室的调查员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