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2)

勉强将眼皮撑开一小缝,她哈欠连连、语音模糊的说:“不要走。”这个暖炉温度适中,抱起来也很舒服。

“好。”泽淏将睡着了的蓨荠抱在怀里,汲取她的馨香。

他发觉他已经无可救药的恋上抱着她的感觉,好甜蜜、好温馨!

睡了一觉。已经好一阵子处在混沌不清的脑子,像被闪电劈开了似的,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喂,我记得今天你是带我去观摩怎么当淑女的,可是我好像都还没观摩到,你这报酬是不是要的太快了些?”她抗议,不过事后的抗议似乎已经于事无补。

蓨荠开始觉得的要求很奇怪,之前没去想它,是因为整个人被他扰的七荤八素的,原本就已经很迷糊的她,这会儿一个脑袋更像打了几十个结似的,可是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却豁然开朗了起来。

“自古老师的束修都是先拿的。还有,我不叫喂,难不成要我提醒你?”唉,这小妮子就是会耍赖,才刚叫过不久的亲密称呼,睡了一觉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真令人伤心啊!

他边说,还不忘上下地爱抚着她纤合度的曼妙身躯。

“喔,不用了。”蓨荠狠狠的吸了口气,一把抓起他不规矩的手。“天啊你!先暂停一下行不行啊?”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眉,眸中净是戏谑。“行,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她别开眼,紧抿着唇,拒绝配合。泽淏?淏?泽淏天啊,多暧昧的称呼啊,杀了她吧,在这种时候她实在叫不出口。

她的沉默引来他冷酷且毫不留情的批评。“野丫头,你的脾气有时候真的又臭、又倔的,令人很生气。”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单纯不做作的性子。

她一脸无谓地眨了眨眼睛,不驯地说:“既然我这么令人生气,那我们可以将所有约定取消啊!”她求之不得咧,虽然她吃了很大的亏。

他深黝的黑眸闪过一抹邪光,脸上写着露骨的嘲讽。“你以为我是傻子?”赔本生意,他可接不下去。

何况,他已经恋上搂着她睡觉的乐趣,也习惯身边有人的感觉,想剥夺他的乐趣,那得看他答不答应才行。

傻子?嗯,她很希望,只可惜他不是,遗憾啊!她垂下肩膀。

她怨恨地指控:“你觉不觉得,你这个人很霸道?”好处全被他一个人吃于抹尽了,怎么想、怎么算,她都是吃亏的那一个。

他笑了笑。“现在才发现,不错,还不太晚,我还以为要等到齿落发白,你才会发现。”

蓨荠闻言一怔,脸色一变再变。

果然!恶魔就是恶魔,到天堂也不会褪去一身的邪魅,变得善良。

“我要起床了。”蓨荠噘高了嘴,气闷的说。

他没答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先躺着,等会儿我来抱你,千万别逞强的爬起来。”然后就起床往一旁的浴室走去,须臾,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用细想也知道,封泽淏正用自己的方式来宠她。

谁理他啊!

拉开被子,蓨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初并不觉得怎样,只感到身体微微的漾起酸疼,可是当她的脚移到地面要站起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他所说的别逞强是什么意思。

“啊——”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正准备着热水的泽淏闻声从浴室冲了出来,一令弯腰,刚好接住滚到他面前的蓨荠。

他摇头轻笑。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他虽然没有说这句话,不过光看他的神情,她也知道他眼神下的嘲讽之意。

“都是你的错。”蓨荠耍赖地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怪他没讲清楚说明白。

“好,都是我的错。”他没有反驳,只是温柔的将她抱进浴室,放进注满香精的按摩浴池内。

咦?她诧异的望着他,浴室的柜子里摆了好几瓶香精,她疑惑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用这瓶香精来泡澡?

“你的身上留有这个香味最多。”他笑了笑,随后也跨进浴池,从背后搂着她,让她舒服地倚在他怀抱中,并轻柔地在她的大腿、小腿和背脊轻轻按摩、揉捏着。

舒服,真舒服!好一会儿,她吸了口气问:“为什么?”她不懂。

“我的出现还没让你明白吗?”

“啥?”

“我等了你十年。”

“等了我十年?”心跳加速,蓨荠的眼睛张的大大的。

“没错。”

“为什么是我?”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的邂逅并不偷快,说难听点,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凝视着她疑惑的眼,他给了她两个字:“顺眼。”

不会吧!?他会看她顺眼?那么大象都可以娶老鼠为妻了。

“我能拒绝吗?”她问的心虚。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可以考虑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摇了摇头。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似乎有点明白了,明白他要她的决心……

啊,她不要啦——

什么都是他决定了就好,不管啦,人家也要一点小小的自主权。

第十章

蓨荠开始恋上了这样的滋味,有一个厚实的胸膛帮她挡住冬天冷风;有一双暖暖的手随时在她冰冷的小手上加温;有一个帅的不得了的男人专供她使唤;每天上学的热情专车接送,更是让学校里的女同学们羡煞了……

总之,她爱死这样的感觉与生活!

做完报告,一个转头扭脖的伸腰动作,一个吻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

嗯……好甜!

他的唇性感又温暖,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吻加深了,这一次她不仅在他嘴里尝到甜美,她还尝到r汁的鲜美滋味,还有香味。

呵呵,她最爱吃的咕咾r。显然的,等会儿的晚餐又是丰盛、美味的一餐。蓨荠微眯的眼漾起了满足的笑意。

她最爱他做的餐点了,不管是香味十足的中国菜,还是美丽精致的法国料理,他总是有办法满足她对美食的要求,填饱她那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小肚肚,以及封印住她嘴巴上的小馋虫,让它不再心痒难耐。

他,宠坏她了,彻底的宠坏了她。

当然,泽淏也知道自己宠坏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只是他喜欢看她笑,看她唇边的可爱小梨窝幸福的漾起,盛满一小洼子的满足。

她饥渴的在他唇齿间找寻r汁的甜美,在他的胸膛上找寻最舒服的位置。

只是,一个情势逆转,他那被掠夺的唇转而攻击她,他舔她、吸吮她、挑逗她,在她口中找寻属于她的味道,吻出怎么听也永远不厌倦的喘息、呻吟……

她的口、她的唇,全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身上,全染上了爱的气息,浓郁而醉人。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学不会换气的蓨荠险些儿窒息时,他才松开她。

“你好香。”他的眼盈满笑意。

“你的嘴里有r汁昧。”她答的很现实,因为她的小肚子饿了。

他轻笑,用鼻头抵着她的小鼻头左右摩挲着。“小馋鬼。”一个只要有了美食就会忘了他存在的小坏蛋,不过他还是爱这样的她,很爱。

“谁叫你要宠坏我。”她把所有的错全推到他身上,推的理所当然。

“喔。”

他轻吟了一声,沉沉的笑着,笑的很狡猾,笑的诡异,笑的不安好心,笑的蓨荠毛骨悚然……

“你在生气?”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但笑不语。

“别这么小j肚肠嘛。”她撒着娇。

他依旧不吭一声,放开了她,迳自朝客厅走了去。

“咦?他真生气了?”眨了眨眼,她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追了出去。

“别生气嘛!”她从身后搂住他。

他僵直着身子不动。

“别生气。”踮高脚,她的手攀上了他的颈子,吻随即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不过粗心的蓨荠没注意到。

“别生气。”像猴子攀住树干似的,她将身子从他背后荡到他前面,她的吻这次落在他的唇上。

泽淏本来就没有在生气,而硬压出来的性子,也全在蓨荠的连声道歉中消弭于无形。

午后,刚下过一场大雷雨,窗外景色一片灰蒙。

打开音响,两人搬了张桌子到阳台,优闲的啜饮着时下流行的花茶。

薰衣草的香味、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气中不停地飘荡。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虽然有时候还是捉摸不定他的个性,一会冷、一会热的搞的她晕头,不过,恋爱的滋味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明天我们回台南。”

“啊?”闻言,她顿时愣住,端到嘴边的杯子停滞在半空中。

“该回去说清楚了。”

她摇头,再摇头。

“为什么?”他的眼神落在她的俏脸上,专注地看着她澄澈的瞳眸,一瞬也不瞬。

气氛变得有点儿紧绷。

“我爸爸……”

“他是我的问题。”他打断她的话。

“可是……”

“你是我的。”十年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他不会让它出现变卦或有任何意外。

“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而且是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撒撒娇,爸爸才会放心的那种女儿。

泽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唯一不一样是他的眸光,变得黯沉。

“你的意见?”

“要你,也要爸爸,不要看到你们吵架。”这一点好像很难,她真的有点儿担心。

“那就好。”他笑了笑。既然确定了她的意思,他就无须担心了。

“啊?”

“男人的问题,男人自会有解决之道。”只要她的心已经向着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那个人将会是你的丈人。”她嘟起嘴。

“我知道。”

“那你还……”

“还怎样?”

“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垂下头,嚅声地说。

“为了你,值得。”

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要啦,我不要你吵架!”她哇哇大叫起来。

小傻瓜!他大笑。

蓨荠家门口,车子的引擎声引起屋内主人的注意,一对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夫妻从屋内走了出来。

停好车,泽淏打开车门走下车,那个害怕见到刀g齐飞的胆小鬼却赖皮躲着,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这人是谁?

嗯,好俊的男人!如果时间能往回走个二十年,她或许会考虑来个女追男的倒追行动也说不定。

“有什么事?”宋远樵的声音有严重的警戒,眼眸有浓浓的敌意。

“大事。”

“大事?”宋远樵蹙起眉心。

“都到家了,还不下来?”泽淏打开车门,将那个缩头乌龟给请下车,并锁在怀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蓨荠?”

“女儿?”

惊呼声响起。

“爸,妈。”蓨荠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坏人,不是说自己解决的吗?怎么还让她出来曝光?

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宋远樵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

“他是谁?”

“嗯,有眼光。”

两种不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他是我的男朋友。”蓨荠缩着头,小声的回答。

“男朋友!?”

气氛倏地变得紧绷、凝滞!

“过来。”宋远樵咬牙切齿,一张脸扭曲变形。

蓨荠听话的想走过去,可是紧搂着她的泽淏并不松手,她仰起头,对他小声的说:“放开手啦。”

“站好。”钳在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女儿?”看着他紧搂着女儿的手,宋远樵气愤地咆哮着。

“不放!”

“我找人轰了你!”

“没问题,若你要蓨荠当个没老公疼的寡妇,那么我没意见。”

惊呼声再度响起。

“老公!?寡妇!?”天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两个男人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在一阵怒骂与咆哮声后,紧接着就是泽淏强硬的回答——她是他的!

简短的四个字,随即又刺激着宋远樵越来越愤怒的火气,几分钟过后,一双燃烧的猛炙的眸,对上一双霸气十足的黑瞳,四周空气开始稀薄,温度也越来越高,宛如置身在于燥的沙漠地带。

“蓨荠,过来,我们进去喝果汁。”这儿太热了,再看下去会严重缺水休克,苏佩雯对女儿招了招手。

“喔,好。”趁着两人正战的火光四s,趁着封泽淏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蓨荠赶忙从他身旁逃开,跟随着母亲进入屋子里。

宋远樵气的快吐血了。“你给我离蓨荠远一点!”他的宝贝女儿才二十岁,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嫁人,尤其是嫁一个比他还霸气的男人。

“她长大了。”他冷冷的说。

“她是我的女儿。”父亲最大,有权决定一切。

“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已经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嫁!”

“我就用抢的。”

哇!够震撼。

这句话当场将正端着果汁出来,预备给这两个火药味十足的男人消消火的苏佩雯震傻了眼。

好有气魄的男人。这个女婿她要定了!

她扯了扯正气的一张脸红通通的丈夫,将果汁塞到他手中。“喝果汁,喝完了再战也不迟。”接着她又将手中另一杯果汁递到封泽淏的面前。“叫声好听的,我就帮你解决这个老的。”

啥?老婆阵前倒戈!?宋远樵当场傻了眼。

“老婆,你怎么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随即被泽淏一声简短又响亮的喊叫声给掩盖了过去。

“妈。”

“好。”苏瑕雯当场大笑起来。“走,乖女婿,我们进屋子去。”

“老婆……”宋远樵不敢置信的看着往屋子里走的两个人。

“闭嘴,否则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客房。”回头看了丈夫一眼,她皮笑r不笑地警告着。

不会吧?宋远樵垮下了脸。

就是这样。苏佩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蓨荠……”他想提出辩诉。

“够大了。”抗告无效。

“她是我的……”他上诉。

“她也是他的妻子。”上诉再次落败。

“可是……”疼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这么拱手送给他,他不甘心啦!

“你还有我。”苏佩雯笑搂着丈夫的手臂。

她看似甜蜜的笑容里,仔细一看有点儿诡异,大有——你敢说个不字,老娘我就……哇,哭给你听。

苏佩雯看着老公的眼睛迅速泛起水意。

“好,你别哭,老公惜借,一切都听你的。”战争宣告失败,宋远樵无条件投降。

“老公,我爱你。”无视于门口正看着的两名晚辈,苏佩雯奖励的给了他一个大啵。

“老婆,我也爱你。”

宋远樵回应着,两人当场表演起儿童不宜的亲亲画面。

一场战争,在亲吻中被化解了……

蓨荠的父亲摆平了,接下来就是要谈正事了,休闲中心合作案在土地的取得上,也该给靳岚有个交代了。

只是,他才把合约书拿出来,随即有人以高分贝的尖叫声做了响应。

什么!?他……他竟然是那个要买土地的人!

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袭上心头,蓨荠高分贝的尖叫着。

“我会还给你比那土地还值钱的。”好痛!封泽淏揉揉嗡嗡作响的耳朵。

“什么?”她叉着腰。

“我。”封泽淏指着自己。

她考虑着。

还不够吗?封泽淏从口袋中掏出名片,和一只足以让封氏企业和美国股市震荡的印章,交到她手上。

蓨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和印章,心里暗忖着——给我这不值钱的东西作啥?

她冷嗤了一声,“我要你的名片和印章作啥?”说着,她就要将手中的两件物品还给他。

要名片,到大街上随便一吆喝少说也能拿个百来张,她才不希罕咧。

“等一下。”东西在半空中被宋远樵拦截住了,他拿着那张名片盯了好一会儿。

“爸……”

“先别说话。”宋远樵看了女儿一眼。

蓨荠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你真的是……”

宋远樵的话还没说完,泽淏已经笑着点点头回答他。

“蓨荠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