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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坚实的后背,“你会……帮助我吗?”

秦世森听见那人回答,“会,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一个他把人搂得死紧,另一个他却想看看这个有着熟悉声线的人究竟是谁,而秦世森终究敌不过梦中人可怕的力气,也敌不过内心被人拥抱的渴望,既难以抽离,又束手无策。

过了一小会儿,秦世森感觉到额头印上一片柔软,这个人,这个男人,是在亲他?!

秦世森恼羞成怒,他使劲全身力气挣开怀抱着自己的人,只堪堪瞟到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身体已经从床上猛地坐起,醒了过来。

秦世森的心脏依旧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快节奏地跳动着,他已经分辨不清是因为惊慌,还是因为那个算不上吻的吻。

不到一点。秦世森看了一眼床头的实木电子时钟,他刚躺下两个小时,却再毫无睡意。秦世森焦躁地起床,决定不惊动帮佣,下楼为自己泡一杯牛奶,并加上两颗药片。

秦世森的别墅虽大,却一点都不显空荡,里头住了不少人。除了老张和因为最近局势不太平,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由张松年安排的三、四个手下,还有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老张的卧室在二楼秦世森卧室隔壁,其他人都住在一楼客房。

秦世森睡得早起得也早,但只要不影响到他,并不限制他人的活动时间,所以当他下楼的时候,一楼客厅和厨房的灯都还亮着。

几个手下见了他,立刻扔掉手中的扑克牌,“森哥。”

秦世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手下们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似有怒意,便不敢多待,跟大哥打了招呼拾好散落满桌的扑克牌后匆匆回自己房间去了。

秦士森从药箱里拿了两片安定,走到洒着暖黄色光的厨房,里头有一口咕嘟开着的砂锅,和穿着工字背心大短裤和人字拖正择葱的崔承。

崔承的右肩的文身露了大半出来,随着他的手一耸一耸地动着,若不是颜色纯黑,远看就像一只帅气的穿山甲悠闲自在地趴在崔承身上,此时穿山甲肚子的位置上打着纱布补丁,可怜兮兮的。

他听见有人来,以为是客厅等着吃海鲜粥当宵夜的那几个饿急眼了,于是叼着没点火的烟斗回头含含糊糊地笑骂道,“着他妈什么急,饿不死你……们……”

一转身,崔承看见秦士森,住了老流氓一般歪着嘴的痞笑。

来这儿住了四五天了,本以为同一屋檐下能跟秦士森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没想到秦士森每天早出晚归,见上一面都难。就算偶尔见了,秦士森对他的态度也是冷淡至极,好像不是他要求崔承来“做客”,回家拿个烟斗什么的还得派一帮人跟着,反而像是崔承死乞白赖赖这儿不走了。

上学那会儿崔承永远拽得很二五八万似的不愿意搭理别人,风水轮流转,整个跟小时候掉了个个儿。从那天起,秦士森跟他说话加起来没超过十个字。崔承也在检讨自己没管住嘴把秦士森给惹毛了,情急之下亲了就亲了,还调戏他干嘛?吃饱了撑的!

“你这是……渴了还是饿了?”

崔承挠挠头,把烟斗放在了料理台上,表情变得真诚了不少,但那双与梦里一模一样的眼睛,还有嘶哑沙砾般的声音,秦士森一见了听了就莫名生气。而当他看到崔承肩膀上的穿山甲腹部包扎的四寸见方的纱布,冷着的脸又柔和了下来。说不上来的感觉,气,过意不去,还有那么一点点心疼般的不舒服,真让人心烦意乱。

本来不饿,崔承这么一问,加上海鲜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秦士森觉顿时得胃里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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