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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主动屈从,但心里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着,要他反抗方同喻。

这是第一次,他真的反抗了虽然没有成功。

他焦灼而又自暴自弃地想,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自己即使再懦弱差劲,也是个男人,真的不想让同喻做什么的话……拼命反抗总可以吧。

见到母亲的诱惑力其实不小,但方同喻现在这个状态,祝乐辞不觉得他会履行诺言。别的不提,光是他可能喝醉了这一点,就足以让祝乐辞心惊胆战。

他的手臂半撑着支起上半身,眼睛睁开后,目光不安地从方同喻脸上移走。但下一秒,方同喻的手就钳住他的下巴,逼近他,眼里寒光闪烁:“不要看别的地方。”

方同喻的膝盖半跪在他两腿间,两人重新恢复了那可怕的距离。他更不敢看方同喻的眼睛,咬着牙,执拗地又一次闭上。

他感觉到方同喻另一只手触到了他的脖子,正担心着对方会不会掐死他,那只手又下移,猛一发力,把先前就半开的衣领完全扯散,扣子的线被挣松,衣服也勒到皮肤上。他心头一紧,下一刻方同喻停了动作,静默着,一个吻落到他脸侧,声音是尽力保持的平和:“听话好不好?”

祝乐辞不知道在想什么,缓慢地点了点头,显得卑微而郑重。等听到耳边一声明显的、放松的呼吸后,他才像受惊的小动物终于找到生机一样,立刻睁开眼睛,推开方同喻,向旁边翻滚一圈再狼狈地爬起来,不依不饶想要逃跑。他那一下推得比之前狠,方同喻直接跌在了地上,这让他得以比上一次顺利一些,等夺门而出了才听到追赶的声音。

两个人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交互响起,如暴风骤雨倾打,如重击擂鼓,沉重且迅速。祝乐辞也不了解自己是如何控制自己的,这双腿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为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志所驱使,让他从房间跑到了楼梯,飞快下了楼。

离开这里。

离开背后那个人。

不能被抓到,不能被抓到。

他像是在玩什么最为惊险的逃生游戏一样,竭尽了全力,停下脚步就会死。但他最终还是在底楼大厅中央被追上,被揪住头发,吃痛得哀喊出声。方同喻这下不如之前留情了,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扳上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地板很硬,祝乐辞的身体很瘦,骨头毫无缓冲地磕到这一平面上,产生被摔散了一样的错觉。他前段时间才骨折过、刚刚转好的右手也砸了上去,剧痛一下子袭上大脑仿佛要撕裂他,他蜷缩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方同喻的表情已经近似于狰狞了,他不顾及祝乐辞的疼,只把人强行抱起来,走了几步丢到沙发上。祝乐辞已然冷汗涔涔,抖得不成样子,感到手臂似乎连骨带肉又折断了一次,疼痛钻心。

方同喻却钳制住他的右手,将那饱受折磨的部位强行拉起,按在一边。祝乐辞惊恐地瞪大眼睛,喉间呜咽,求饶道:“同喻,同喻,放开我……”

方同喻充耳不闻。他声音抬高,接近尖叫:“我错了,你放开我……同喻,疼,我的手好疼……啊啊!”

他的泪水都出来了,眼角红红的,可怜至极的样子。但方同喻已然是魔怔的模样,不理会他,手上力道兀自加重,骨头的细缝几乎要发出被按裂的声音。极度的惧怕与尚存的反抗之心交杂在他心头,不得已之下,他用未受控制的左手往方同喻脸上挥了一拳,又胡乱一脚蹬在对方的肚子上。这次他没有力气再逃脱了,只是趁这空隙极力翻了个身背对着外面,将自己缩进沙发内,将嘴唇都咬出血,像被拔去刺的刺猬一样,等待愤怒的方同喻的报复。

他簌簌发抖,被置于三重折磨之下。然而等了几秒,那预想的报复还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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