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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密,严格说起来倒还算的上是金手指了。

比如晚上比白天鬼少,子夜最盛,正午最竭;比如只有在特殊的地点特殊的时机才能看到那些东西。

比如,他用镜子可以看到那些将死未死的人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能力的时候,是在重生的一个月后,他去邻居家帮忙通下水道时,那家刚会走的小孩子蹒跚着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将孩子抱起来逗弄,一抬头,无意看见客厅里挂的一整面的墙镜中,眼睛被挖掉肚子上也破着血洞的小孩子正笑着望向他。

吴钦顿时想起来上辈子这家邻居的小孩就是被人贩子拐走,后来就消失于茫茫人海中再无信音。

没想到竟是被人摘了器官就这样没了。

他嘱咐孩子的母亲在记忆中出事的那天一定要看好孩子。

可孩子最后还是丢了,母亲打了个盹的功夫小家伙自己扶着墙走出去玩耍,便不见了。

吴钦后来就懂了,他抗争不了命运,镜子里的画面都是上辈子真真正正发生过的,该发生的都会发生,无论有多少弯路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

他透过镜子窥见了命运,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看着他们受伤,他谁也救不了。

他自身都难保。

吴钦还陷在怪力乱神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任密秋刚下课打电话过来说他和李以衡因为要准备辩论赛中午不回去了,让他晚上叫上陆匪再一起出去吃饭。

吴钦嗯嗯地答应着,转身就换了衣服,趁乱溜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吴钦轻手轻脚地踱着步子。

他还是第一次进政法楼,晕头转向的,这会儿刚好是饭点,楼里也没什么人,他闲庭信步般手里提着外卖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法律的外延是一种社会规则,法律的内涵则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单从情理道德来讲无论多么值得同情原谅的人,违了法,就难以被宽恕,这个辩题没有意义,他们赢不了。”李以衡在纸上随手勾了一笔,就放下笔靠在椅子上,闭目微憩,正午的阳光落进来,停留在他的侧脸和肩上,轻描淡写得像镀了一层令人眩目的柔光。

大概是因为下午的辩论,他特地穿着黑色正装,端正清肃,袖口解开挽卷在小臂上,头发也没打理散散地掉落在眉前,平白无故就添了份难喻缱绻的慵懒。

吴钦停在门口看他,脑子里只有一句,美色在前害人不浅。

任密秋拿着资料坐在桌子上,双腿来回摆着,皱眉扫了一遍,然后十分严肃地问了一句:“哥,我们中午吃什么?”

李以衡:“订外卖吧。”

任密秋沉思了三秒:“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李以衡似乎已经习惯了任密秋围绕着吃的跳跃性思维,睁开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把他摆乱的纸张一张一张铺平放好,问:“你想吃什么?”

任密秋:“吃火锅!”

李以衡:“天热。”

任密秋充耳不闻选择性失聪:“麻辣火锅!”

李以衡把纸边对齐,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鸳鸯锅。”

蜀地人民任密秋不是太懂鸳鸯锅存在的意义:“阿匪可以吃辣啊!”

李以衡回他:“有人不能,吃了会发低烧,还会胃疼。”

任密秋回味过来:“是吴钦么……那哥你怎么知道的?没听他说过啊。”

在外面的吴钦: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李以衡面不改色地糊弄:“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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