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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来到达北京是下午三点,太阳还炙烤的大地火辣辣,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靠一路打听带着行李徒步走到学校,到学校已是下午五点多,他站在q大站定仰视大门时,内心充满神圣与喜悦,连肩膀的酸痛感都减轻许多。

之后一系列的流程都按部就班,q大的学术氛围很好,随处可见校园草坪上三三两两看书交流的同学,他在新生接待处被建筑系学长认领,学长帮助他缴,找到宿舍,放下铺盖后领完钥匙和新书,又去忙别的新生了。靳来对学长说着感谢送走学长,之后看到宿舍内已经到齐的五位成员,都做了相互认识,最后,紧张忙碌的一天总算在靳来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的时候彻底结束了。

靳来望着天花板,思绪在黑暗之中越发清醒,困意渐无。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没了有色眼镜,没了旧熟识,也没了天天烦人的袁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他应该感到庆幸,哦,应该非常庆幸。

但他骗不了自己,心里还没完全放下袁雨,彻底遗忘的时间也许是明天也许明年,他自己都不能确定。

q大前两周是军训,靳来在北方水土不服,高强度日晒和训练,加上吃不好睡不好,一周下来整个人晒得黑瘦。然而教练没有允许他请病假,他一直撑到第二周军训结束,才在舍友陪同下去了北京工人医院看病。医生做完检查,白了他一眼,语气很不好,“你都这么大人了,有病不知道早点治?越拖越严重都成胃穿孔了,到时候做手术花钱少还是怎么的?”

靳来面露尴尬之色,嘴上说着以后注意,陪靳来来看病的舍友赵明海也半开玩笑半解释,说学校军训可严了就算发40度高烧也得坚持训练,倒也倒在操场上。这下把医生逗乐了直摇头,说可怜了你们这些苦学生,还帮他们开了些低价良心药。

靳来回到学校,到食堂打好饭,和几个舍友坐在一起吃饭谈天论地。他夹起饭菜尝几口,不开始想念家乡,家乡的饭菜不论粗茶淡饭都是合胃口的,家乡那些人那些事……靳来猛的意识到他的青春回忆被某个人的影子完全占据。那些年他心安理得的接受袁雨的照顾,最艰苦的高三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考上大学圆梦时,那平淡不起眼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如此值得回味。

舍友正侃着大山,突然看到靳来在一边混着眼泪拼命往嘴里塞饭菜,不约而同露出茫然表情,“这是怎么了?”

“我靠兄弟,咱学校饭还没难吃到这地步吧,哭个屁啊!”

“别瞎说,要不明天就给食堂投诉本写上建议加南方菜,靳来总水土不服吃不好饭也不是回事。”

靳来意识到失态,抹掉眼泪,“没事,我能吃,你们别管我。”

结果那天谁也吃不下去了,靳来的眼圈一整天都是红的,回到宿舍啥也不干就坐在窗前发愣,室友们都真情实感的担心他会得抑郁症。

q大建筑系同学男女比例七比一,舍友都是同班同学,三个北京土著,三个外乡人,像靳来这样农村凤凰男的还有一个李让,两人家庭条件都不太好,其余都是小市民家庭,父母知识分子或小商人。李让是西北农村的,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负担很重,当然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一学期的课程并不算重,靳来此后一有空就去图书馆读书,书目种类繁多,从建筑史到哲学,甚至文学赏析,扎堆到书海里如饥似渴,一方面给自己灌输很多中方西方杂烩思想方面的知识,一方面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

不知不觉一学期过了一大半,这段日子既新奇也平平无奇,新奇于同学一起游玩北京各种景点,开阔眼界。平平无奇是内心的感受,他始终平静着内心,彷佛没什么再能激起波澜。

每个宿舍楼下都有一个固定电话,那天晚上靳来夹着两本哲学书走回宿舍,宿管大妈突然喊住他,“靳来!过来过来!”

靳来疑惑的走过去,“怎么了阿姨?”

“今天晚上有个人打了俩电话找你,听声音像你弟弟。”宿管大妈道。

“我弟?”靳来挑挑眉,纳闷道,“我没告诉他电话号,他刚上初中……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宿管大妈道,“我也没多问,对了你弟第一次打过来问靳来是不是住这儿,我说是啊,这孩子突然就不吭声,没一会儿自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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