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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胡编乱造,”肖枭说,“但是后来他跟我说的话,我觉得这么长时间对我一直有影响。”

“他说什么了?”白深问。

“大概是要远离你们,”肖枭看着他,声音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有影响,”白深问他,“是什么样的影响?”

“你可能有感觉到,我最近有点怀疑周围的人,然后真的开始排斥了。”肖枭说。

白深回忆了一下,他之前也没有仔细去想,一直觉得肖枭最近似乎很忙,没想到是真的在故意避开他们。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白深问。

“我知道你们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肖枭回答道。

“肖枭,催眠不会毫无根据地强加给你意识,肯定有一些原因,”白深看着他,认真问,“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刻意避开某个人,导致催眠给你的意识越来越强,甚至扩散到其他人身上?”

肖枭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有。”

“是谁,能跟我说吗?”白深问。

肖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忘掉那些,我不想再这样了。”

“可以,”白深说,“但我必须得先知道原因,对症下药。”

肖枭靠在座位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是李恪。”

白深皱眉:“你不喜欢他?”

“不是,”肖枭觉得有些难开口,“我很喜欢他。”

他偏过头来看向白深,眼神平静无波,那样子不像在倾诉,却像在求救。

......

白深静静地听完肖枭的话,心情很复杂。

他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话,反而非常想说点儿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下车,”肖枭打开了车门锁,“路浔出来了。”

白深犹疑地看着他,没有动。

“我就不陪你们玩了,”肖枭说,“我还有下一个任务,以后再联系。”

白深只好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出去。

见白深走过来,路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他靠近。等到走近,白深才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两人并肩走在静谧冷清的公路旁边,漫无目的地闲庭信步。

“说什么了?”白深问。

“一些琐碎的小事,”路浔回答,“告诉她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学了什么东西,做了什么工作,遇到了哪些人......”

“别忍了,”白深停下脚步,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你们小屁孩儿就是爱哭。”

“您真成熟啊,白叔叔,”路浔呛他,转而又补充道,“我没哭。”

“嗯,是比你成熟一点,”白深避重就轻地说,“你就跟还没长大似的。”

路浔的脑袋埋在他肩窝上,脸蹭了蹭他领口旁柔软的布料。白深没再说话,用拍小孩儿的手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感觉自己的肩膀处湿了一大片。

良久,路浔才扯下他的手站好,接着慢慢往前走:“摸得痒,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

“摸狗就这手法,”白深说,“顺毛摸。”

路浔回头使坏地绊了一下他,白深没留意一下子整个人向前倾。路浔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白深手掌挥过去差点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等到两个人都站稳,路浔才说:“你刚刚差点儿扇着我。”

白深没好气地看着他:“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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