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2)

我知道他很能忍,从三天前在大哥房里那次以后,没有我的答应,他连碰都不碰我。我们只有偶尔接吻,但接吻对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小伙子来说,根本不能止饥。

“你别乱来,我先把这盘端出去。”没空理会他,我急忙将大闸蟹端到客厅。

“翔仔是拉肚子吗?厕所怎么去那了久?”阿爸边用筷子挖卤鱼头边问。

“他昨天优酪r喝太多,现在在清肠胃。”我说。跟着又跑回厨房端下一道鱼翅海鲜汤。

“阿满。”魏翔喊着我的名字。

“别吵。”第十五道安全上桌后,我的心已经定下一半,盘算着再把最后一道甜品送上桌就功德圆满。

我将冰箱里的蜜红豆燕窝汤圆端出来,大玻璃碗里装着八人份的量,稍早煮的现在已经冰镇得差不多,摸了下温度觉得可以,分成八小碗以后,跟着我又将冷冻库里用铁盘盛装的草莓冰淇淋端出,拿着挖杓准备将冰淇淋挖起加入红弄汤中。

魏翔靠过来,双手解开我的裤头。

我分心不得,手忙着工作,嘴才开口要喊,牛仔裤连着内k就在下一刻被抓了下来。

他将我扳过身,抓着我的腰就将我往工作台上抬,我手里的挖灼掉到地上,才正想着要捡,跟着光溜溜的p股就落在制作冰淇淋的铁盘上。

一阵刺骨的冰凉让我跳起来。

他的吻落下,那么心急,那么灼热。我又不会跑掉,他却像溺水的人紧紧攀住我,分开我的双腿强硬地挺进身体里面。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往后仰,他又将我抓回来,把我的手放在他两边的肩膀上,然后猛力地摆动臀部,用力地埋入我的深处,拔出、再深入。

对这种突然的情况我无法招架,连挣扎也来不及,就感受到律动由接合处扎实传来,一出一进迅速而激烈,痛感伴随着快感,侵袭着我所有感官。

臀下的冰淇淋因肌肤的热度与摩擦而融化,滑溜得让我无法固定自己的位置以完全接受他带来的冲击。

我伸出手拉住钉在墙上摆放碗盘的老旧木架子,身体往后仰了一些,魏翔抬起我的腿往前压,整个人往我推进,动作更大起来。

我咬着牙,紧闭着唇,试图忍耐快感。家人都在外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整个厨房里除了激烈抽cha时两具躯体撞击产生的拍打声音外,还有魏翔的喘息,以及他偶尔会发出的细细申吟。

他有时再压低身体一些,那阵申吟便窜入我的耳膜。

我看着他那张性感的脸,看着看着自己也起了欲念,于是当他抽出时我用力夹紧双臂不让他离开,当他c入时我才放松让他进入。

他申吟了一声。“别这样,我快s出来了。”

“那就快点出来,我们不能在厨房里待太久,会被发现。”我一开口,就差点岔了气。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不满意我的提议。

我的手指在他半l的臀部上打转,虽然快感弄得我晕头转向,但我还记得自己在哪里,这里是厨房,我还在工作中,事情得快一点结束。

“阿满,别这样。”他仍猛力挺进着,还觉得不足够,不想那么早就玩完。

手指往那条沟缝移去,我放弃能支撑自己的木架将重心移往他身上,一手紧勾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一手慢慢挤进了他的身体里,玩弄刮搔着他的后t。

“嗯……”他的舌头突然离开了我,接合处传来细微的颤动。

“不要s在里面。”我也快高chao了,但还差那么一点。如果他肯让我现在c进他身体里摩擦他温热的内壁,也许我不用一秒就立刻she津。

啊,该死的,这时我同时也记起喝醉酒那天的情形了,他的身体像团火,几乎把我都给融化。

“那要s在哪里?”他喘着气问。

“s在哪里都可以,难道你还想s在我嘴里不成?”我右手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左手手指摸索着温暖的壁面,按压着那名为前列腺的腺体,带着莫名浮起的笑容,施着力,知道那会令他爽到全身发软,连站也站不住。

他闷哼了声将我推倒在工作台上,我的背靠到铁盘突起的边缘痛了一下。

他的眼底燃着欲火,高高地将我双腿抬起架到他的肩上,仍埋在我身体里的灼热物体在此刻猛力往前不停地顶,我咳了一声,来不及闭紧的双唇溢出了申吟。

“啊──”

他连忙将手掌盖在我嘴上,以免我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

“嗯──嗯──”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我的喉头就忍不住发出这样的声音,原本以为他会疲累下来的调戏却换来他更用力的肆虐。

痛与疯狂袭来的快感几乎要把我的眼泪出来,身体似乎就要被他撕裂,他一手扳着我的腿、一手刺激着我的分身,我的脑袋全都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由他撞击晃动。

没有预警地他突然s了出来,深入再深入的侵略停止了。

我们喘着气,胸膛激烈起伏着,他站着往后移了些将yinj从我体内缓缓拔出,我皱眉忍受这种不愉快的异物感,耳朵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那是津ye垂直低落地面的声音。

我还没有she津,分身仍高昂着。才想着起身自己解决,他却将我又推回原地。

他的头低了下来,张开口用那两片薄薄的唇将我昂起之处慢慢吞入。

“嗯……”我闭上眼,手指自然而然地深入他柔软的头发里面。

温暖而潮湿的口腔就像他身体内部那般将我紧锢着,灵活的舌头和每个吸吮的力道都叫我颤抖。在他温柔的服侍下我无法自己地解放出来,他将所有的y体一饮而下,再以舌缓缓地将我舔舐干净。

整个过程结束以后,魏翔将我由工作台上垃起来,激烈的行为让我的腿还发软无法使力,他让我靠着他,拿着湿布替我将身上还有臀部后头跟大腿部分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擦掉。

我重新穿回裤子,瞪着那盘有着我p股拓印的冰淇淋,然后再往魏翔看去。

“有一部份是好的,你还是可以把它加进红豆汤里,我会吃掉。”他不在意地说。

“你让大哥知道他吃下肚的草莓冰淇淋曾经历过什么灾难,他肯定会打到你满头包。”我把冰淇淋倒掉。

魏翔走到我背后,又搂住我。

“你先出去吧,我想办法收拾烂摊子。”我叹了口气。

“我帮得上你吗?”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帮到最后又想上我就糟糕了!出去吧,别来捣乱。”我才这样说着,钉在墙壁上的老旧木架子突然间垮了下来,上头放着的锅碗飘盆框啷啷地掉到地上,全撞在一起,碎了一地。

我和魏翔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我傻眼。

“架子太旧的关系吧!”魏翔说:“然后我们刚刚在做的时候你又一直摇它。”

大哥从客厅走到厨房来。“吵死了,乒乒乓乓的在干嘛,拆厨房啊!阿爸在问甜点怎么还没好,还在煮吗?”

我和魏翔同时转头,大哥起先看到魏翔也在厨房里有些惊讶,跟着目光往下移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魏翔还没拉好的裤子,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我,脸色随即青起来。

“你们两个又在厨房里给我搞什么了!”大哥吼着,走过来头顶一人给了一拳。“把地上给我擦干净然后快点出来,真的不能放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只要相处超过三秒钟就发情,发情就算了,每次还弄得一团乱!”

大哥骂完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我看着魏翔,魏翔笑了笑。

魏翔先把不小心滴下地的浊白y体擦干净,接着和我一起将碎掉的碗盘丢进垃圾桶中。最后环伺现场检查完毕没留下其它证据后,和我端着那八腕红豆汤一起回去客厅。

将蜜红豆燕窝汤圆端给大家后,我坐在魏翔的身边喝起红豆汤来。

“丰仔,你不喝红豆汤吗?”阿爸问着。

“不要,我怕有人不小心加料下去。”大哥脸色青笋笋地回答。

“什么加料。”妈妈疑惑地问着。

“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啦!”魏翔说:“但是有遮着,没喷出来啦!”

我一口红豆汤差点喷出来,还被汤圆哽到。魏翔连忙拍我的背替我顺气。

大哥哼了声。“要喝你自己喝。”

“哦──没关系啦,”妈妈拍了拍大哥的背。“你别跟阿贵计较啦,他又不是故意打喷嚏的。”

“我是阿翔,不是阿贵。”魏翔说。

“蛤?阿翔?”妈妈苦思了一下,往大哥望去。“尪ㄟ(老公),阿翔是排第几的?”她屈着手指算:“阿丰、阿满、阿富、阿贵……排第几的啊?”

“恁尪喜基勒啦!(妳老公是这个!)”大哥把妈妈的头扳过去对准阿爸的脸。

“喝!”妈妈突然被扳过去看见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阿爸,活活给吓了一跳。

混乱中,魏翔真的把大哥那碗端了过来,咕噜噜地喝光光。

“尪ㄟ?”妈妈试探性地开口,想测试对方的反应。

“第五个、第五个啦!”阿爸边喝酒边说。

“哦──拍写拍写──”妈妈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阿翔笑了笑,似乎在说她记起来了。

正喝着红豆汤的奈奈不停地笑,大哥也因为妈妈逗趣的模样而舒缓了不悦的情绪,但回头看见自己的红豆汤突然不翼而飞,一把火就又冒起来。

“我的给你。”东哥立刻把自己还没动的甜汤送到大哥手上。

东哥是英勇的灭火队员,我朝他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他只是温和地回我微笑。

稍晚用完饭,全家围在客厅看着电视。时间大约八点半过一点,大哥和他男一半则进了房中不晓得干些什么。

我有些关于草莓的事情想问大哥,等着等着听见房里有笑声传来,心想有东哥往,大哥的气也消得快,是时候去找他了。

悄悄地离开座位,我往大哥门口轻敲几下,推门进去。

大哥正轻松地斜躺在床上,他的情人则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着。两个人有说有笑聊得正开心。

“大哥。”我叫了他一声。

“干嘛?”他慵懒地回看我一眼,心情正好。

“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能不能拨时间给我?”我问。

“我先出去好了。”东哥礼貌地朝我点头,而后带上门,留下我和大哥两个。

大哥由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问着:“想聊什么?”

“草莓从日本寄回来的信你还留着吗?我有些地方想不通。”我想厘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下床在书桌和柜子里东找西找,最后翻出一封边缘泛黄的信封。

我立刻接过来,大略看了一下。

“草莓说是医生将你们带去日本的,不过我怎么也搞不懂他是如何瞒骗过你们,让你们以为他是个真正的人,没有发现他也是你们其中之一?”

“草莓提过医生会催眠,我们那时候精神状况并不稳定,要下暗示很容易。”

“催眠啊?”大哥点点头。“心理治疗师的确擅长利用这种手法,但我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分裂的人格竟然可以催眠其它人格。”大哥陷入沉思。

“草莓的信只有这一封吗?”我翻着信封,发觉并没有写上寄出地址。草莓不懂日文,这封信能寄达已经是奇迹。

“只有这封。”大哥回答。

“医生有可能爱上婉婉……”我重复念着信里的句子。

“所以你和婉婉结婚。”大哥补上了一句。

“哥,能不能描述你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情形给我听。”我充满着困惑,明知事实就在薄雾的那端,却缺了盏灯照出路让我走出去。

大哥点头。“那一天我们从游乐园回来,草莓消失以后你不停的哭,哭到眼睛都肿了还是无法止住。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借住在翔仔家里,为了怕吓到跟他同住的阿贵一家,我把你和翔仔送到饭店去住。谁知道隔天翔仔却冲来找我,他握着一张你留给他的分手字条,哭的比你那时候更凄惨,说你不要他、你甩了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直到一年后我收到草莓的信为止。”大哥说了草莓日记来不及记载的那部分。

“我离开之前和他分手了?他没有告诉我这个。”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谁知道?也许是他心虚,怕说了你又离开他。”大哥说。

门被推了开来,我转头,看见魏翔苍白着脸站在外头。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这个?那张字条写了些什么?”我看着魏翔,问着。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线索,我需要他将以前的事情告诉我。

魏翔别开脸。他不敢面对我。

“阿翔,大哥离开后跟着怎么了?我们是已经说好要分手的吗?”我走向他。

他退了一步,神情懊恼而伤痛。“明明还好好的,我洗澡出来你却不见了,只留下那张字条给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啊,我都会改的!但你却一声不响的走了……病好了……不需要我……就走了……”

他的手在颤抖,为了不让客厅里的人听见我们的谈话,拼了命地压低音量。那些声音听进我耳里,像低声的控诉与怒吼。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离开是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他,他觉得自己只是被人用过就丢的垃圾,而后为了不再被丢弃,便对我加倍的好,加倍的紧迫盯人,但心里的那个依旧存在的伤,也往下侵蚀得更深更深。

无论那时的分手是什么原因,我都伤得他很深很深。

大哥走来小声跟魏翔说:“先让我们谈谈。”跟着把门带上,我们又回到原位。

“我觉得那张纸条不会是你写的,你觉得会是你吗?”大哥问着我。

“不知道。”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我没有办法正确地告诉你。因为我始终觉得我是爱着我的老婆的。如果我是爱着我老婆的,就代表那张字条是我写的,因为我不想和阿翔在一起了,所以我才会和他分开,跟着娶了老婆。”

“那如果你并不爱你老婆呢?”大哥换了个方向说。

我失笑。“这怎么可能!”

“别忘记还有个医生存在,医生爱着婉婉。这是关键句。”大哥的目光直视我,炯炯有神似乎要穿透我的心,让我无法逃避。

大哥跟着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放松。“其实你现在也好了,过去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忘了就忘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婆不在了,就剩个女儿,要重新开始并不困难。看你是想娶个新的漂亮妹妹,还是勉强将就翔仔,都到这把年纪也没什么顾忌,自己喜欢就好。”

大哥跟着又说:“你啊,之前那段路那么辛苦,现在总算是走出来。看着你过得好,大哥也才没那么内疚。”

我笑了笑,大哥还是很介意当年阿爸把我送给别人当养子的事情,他一直认为自己也有责任。但那时的我们都只是小孩子,没有人有能力为自己的将来作主。

“我过两天想回去日本的家看看,也许草莓会留下线索给我。”我说。但机会想必是微乎极微的,照医生的个性,不该留的他不会让它留下来。草莓也许是用尽力气才让她的日记本逃过和我的记忆一样被抹煞的命运,要发现其它的蛛丝马迹恐怕难如登天了。

“大哥,你有空帮我照顾奈奈几天吗?”我说。

“奈奈我帮你看着没问题。翔仔呢,你要带他一起去日本?”大哥问着。

“不,有他在我没办法想事情。”他最拿手的就是让我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叫床以外什么都忘光光。

“这时候丢下他,不是又要叫他想歪?”大哥啧了声。“自从八年前被你一声不吭突然甩了以后,他的个性说多y沉就有多y沉,连他姐也搞不定他。”

“很糟吗?”

“我记得有一回,阿贵的儿子爱玩弄烂了他一个钥匙圈,他发起疯来打了那小的几巴掌,害得那小的现在看见他就躲得老远。”大哥补了句。“那钥匙圈是你送的,不过我猜你也不记得了。”

我记得,是游乐场里的黄色米飞兔布偶钥匙圈。但我没开口。

会想回日本,多半的原因或许也在魏翔身上。他的不安至今仍在,他恐惧着我随时会离开他,而那张分手的字条是所有问题的源头。

我的私心希望找出证据证明那张字条并不是我写的,而是医生或其它人,那么我便可以告诉他我从头到尾都是爱着他,要他别时时刻刻都担心我又突然离去。然而这么一来,我就算是背叛婉婉,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也爱了我许多年。

和大哥谈得正深入的时候,奈奈突然破门而入。

“爸爸!”她慌张大喊着:“爸爸!”

我以为是刚刚落寞离开的魏翔出了什么意外,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

“巫婆、巫婆出现了!”奈奈指着门外,惊慌地喊着。

良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良智怎么会回到台湾来?

门口那辆黄色出租车在黑夜里沿着田间小路驶离,良智挽着整齐的发髻穿著套装,虽然刚下飞机还提着行李,却仍是一丝不苟地找不到紊乱的地方。

“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奈奈带离开日本。”良智的声音还是如昔冷漠,令我完全感受不到温度。

“我只是带奈奈回来度假,我有为张纸贴在大门外面了。妳应该看得很明白才对。”全家大小都围在门口看着良智,我有些不安,怕良智会将以前我和养父的事情泄漏出来。这个家是我最后还能得到温暖的地方,我不想他们也和良智一样,用鄙夷的眼神投向曾经被养父性侵虐待的我。

“我要带奈奈回日本。”良智坚持着。

“已经很晚了,我先送妳去饭店佐个一晚再说。”在家人面前,我提早向良智学白旗,深怕一个不小心对话中就泄露出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阿翔。”我回头对魏翔招了招手。“能不能麻烦你开车载我们一程?”

他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就先去热车。

“奈奈今晚就麻烦你们了。”我对家人们说。这时却看见阿爸的面容苦涩。

“妈,我们先走,别在这里讲。”我拉着良智的手,半推半扯地将她送进魏翔车里。

“你实在过份。”被我塞到后生的良智冷冷地说着。

“是妳一直无理取闹。”我就坐在她旁边,而不是早已习惯的副驾驶座。

“奈奈是我的孙女,我把她要回来有什么不对。你跟奈奈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觉得跟我争孙女是自己理亏吗?”良智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