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琉璃坊中,红牌清泠(1/2)

翌日,一改以往被动的打法,靳冰云这回採取出动出击,神出鬼没地打击太各处的分舵,完全不给太喘息的时间。

靳冰云武功高明,加上楚江南又有独到的情报力(东溟派暗堂)对太的虚实可说是瞭若指掌,每次出击都像打在蛇的七寸上,绝对致命,万无一失。虽然有几次运气不好,刚好碰上了太聘来对付靳冰云的杀手,但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若非靳冰云不想开杀,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只怕太下已无倖免之人了。

虽是如此,但靳冰云并不是完全满意,首先她就不信太的实力只有这么一点,加上听说连“玉面郎君”也要出手,她更是枕戈待旦,但那薛明玉始终没有出现。

现在靳冰云虽然几乎已将太的分舵歼灭殆尽,只剩下现在对付的西一里分舵而已,但在太背后的后台还没明朗之前,靳冰云并不想直捣黄龙,看来还是得等太主动出手,若不是有楚江南在一旁陪着,知情识趣,让靳冰云有点儿舒缓的空间,或许她也没这么好耐性。这个铲除太的“任务”是魔师庞斑帮她安排的,否则以靳冰云的性子,怎么可能去管这种闲事。慈航静斋的教育那是一切以天下为先,修身齐家平天下在她们那里要倒过来念才对。

“来了。”

调匀了呼吸,楚江南摆出了架势,这一仗看来不太好打,主要是他不想那么快干掉对方,不然楚江南哪里还有机会跟在靳冰云身边,有太陪着耗在这里,正如他愿。

西一里分舵距离太的总舵不过里许之遥,以武功好手而论这距离简直不算什么,加上此处乃是太外围的精锐所在,分舵主乃是人称“冷锋血剑”的仇震威,武功实力和司徒杰、叶志清不相伯仲,甚至已不在四大护法之下,若不是他用剑而不用刀,不讨太主流份子的欢心,位子应该可以再提昇一些的。

就在靳冰云终是击败仇震威的当儿,从太总舵来的援军也到达了,行列中却没有门主司徒杰的身影,其实靳冰云也猜得到,以他的老谋深算,绝不会这么轻易出面,不过来人之中,却有“阴煞杀手”晏先甲和“屠夫”姚亮然两大黑道高手的身形,这两人的武功虽犹逊是仇震威和叶志清不止一筹,但阴谋诡计却犹有过之,光看他们现在隐在太门徒之中俟机而动,忽隐忽现,便可知不好对付。

血战一场。

靳冰云的功力精深,楚江南也非弱者,加上晏先甲和姚亮然只是受僱的杀手,一看情况不对就逃之夭夭,只留下拚死的太徒和两人周旋,最后的胜者自然是靳冰云这一方,没有悬念。

杭州城是一个商贾众多市井繁华之地,楚江南出了客栈,并不骑马,也不驾车,只是步行,路上问了一些城内本地人,得知杭州城最著名的勾栏乃名——琉璃坊。

琉璃坊不但做着岸上的生意,还在西湖上造了四艘雕红大楼船,分别命名为“沉鱼”、“落雁”、“避月”和“羞花”每艘楼船都有个单人的门槛花费,沉鱼是一百两银子,落雁是三百两,避月是八百两,羞花是一百两,却是黄金。价格咂舌,但嫖客依然络绎不绝,更胜岸上的琉璃坊,多的是江湖豪客在楼船上一夜丢下几百两银子,腰包鼓的文人墨客也高兴在上面撑脸面,何况琉璃坊有个规矩,不管谁作出了上佳诗词,都会免去一切开销。

西湖畔,每隔一段时日,总有穷酸的寒门士子,光凭一首诗词就登上落雁甚至是避月,如此一来,更使得大明各地出门增长阅历的士子如潮奔来,再者,还有个规矩,哪位武夫闯出了名声,例如单枪匹马剿匪多少,只需报上名号,哪怕身无分文,琉璃坊照样双手奉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一时间,对世人而言,大有不上琉璃坊便枉到杭州的风气。

楚江南再去银铺拿到手五千两银票,加上原先三千来两,光是银票,就厚厚一叠,他觉得还是不过瘾,特意自个儿揣着五六颗大金锭,也不嫌重。

对穿越人士而言,尤其是功成名就那种,金银黄白物,对于楚江南来说只是身外之物。

楚江南并没有直奔西湖,先到了城中的琉璃坊,正门高悬着“琉璃坊”的牌匾,这牌匾据说还不一般,乃是儒家宗师自诩头号风流帅荀密的亲笔,将北派书法的古拙劲正与南派的疏放妍妙杂糅融汇,不仅绝无非驴非马,而且大气磅礴中妙趣横生,这位经学大师荀老头有三绝,诗词是一绝,书法是第二绝,第三绝尤为世人津津乐道,便是调教幼女,经他之手五年以上的女孩,诗词书画无所不工,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凤州贵族,都以豢养一两位荀老头调教出的女孩为耀,由他题字“琉璃坊”最是恰当,增色万分。

一位徐娘半老的老鸨一见到楚江南,眼睛一亮。好英俊气派的公子哥,以她的丰富阅历,以及熬出头不再需要亲自出马的地位,都想要勾搭一番,不花钱也愿意伺候。

楚江南抽出一张银票,动作轻佻,随手塞进那女人领口丰大胸脯间,笑道:“姐姐胸脯大,瞧着舒服。要是换成小的,公子一般只会塞五十两。”

那女人低头轻轻一瞥,好家伙,竟是足足百两,好大的手笔。她立即知道来了位豪客,愈发谄媚,眼前这位公子哥到了青楼,并无丝毫雏鸟的胆怯或者雀跃,神色老道自然,熟门熟路,是肯花钱也花得起钱的大爷,挽着楚江南胳膊,心底又是一喜,呦,没料到这位公子哥见着清瘦修长,身体倒是强健,想必在床上断然不是那类声色犬马多了就不太顶事的膏粱子弟。

“这位爷太俊俏,奴家见了真着迷。”

美妇老鸨两只肥鸽愈发夹紧楚江南手臂,大胆腻声道:“不知喜不喜欢快活时有人在旁伺候着,若不厌,姐姐倒是愿意出力,绝不收双份的钱哩!”

楚江南一巴掌拍在她上,大笑道:“姐姐想老牛吃嫩草,得看姐姐床上功夫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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